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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些话,许妙音的眉头一皱,已经明显的露出了不悦的神情,道:“惠妃,你一大早起来就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要说什么?难道本宫的生辰,是你来发表高论的时候吗?”
惠妃立刻起身,对着她俯身道:“妾不敢。”
“……”
“只是有些话,妾也不能不说。”
许妙音道:“你要说什么?”
吴菀抬起头来,朗声说道:“妾之前听说,最近刑部那边判了个大案子,是一条命案呢。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知道,死的是谁?”
一听说刑部的案子,而且是命案,众人都听得一惊。
大家都看向她。
而许妙音虽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但眼睛深处也有一丝精光闪过。
她冷冷道:“刑部判案,你倒是知道。”
吴菀道:“毕竟死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司家的小姐呢。”
说完,她立刻转头看向了南烟:“贵妃娘娘,这么大的事,娘娘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南烟也抬头看向她。
平淡的说道:“当然知道。”
见她平静无波的样子,吴菀笑道:“贵妃娘娘不愧是贵妃娘娘,真是冷静。死的是司家的人,都能如此淡然处之,若知道她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娘娘还能如此冷静吗?”
听到她的话,众人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旁边的徐婕妤立刻问道:“什么大罪啊?”
僖嫔阮眉也立刻问道:“是啊,什么样的大罪?为什么咱们都没听说呢?”
吴菀冷笑道:“要说这个罪过,可大了。这位司家小姐,竟然伪造书信传入宫中,邀约魏王殿下和顾家小姐到真觉寺去私会。”
说到这里,她微微挑眉,看向皇后。
“哦,私会这件事,皇后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
“如今民间传得沸沸扬扬,那些话哟,可难听死了。”
许妙音沉着脸道:“本宫对那些无稽之谈,不感兴趣。”
吴菀笑道:“皇后娘娘真的如此想吗?可妾还记得,当初皇上还在潜邸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告诉大家,老百姓的传言,往小了说是流言蜚语,往大了说就是民间的舆情,能掀动天下的风云。”
“……”
“娘娘,忘了?”
许妙音冷冷的看着她,半晌,才冷笑道:“这些话你倒是记得,那皇上当初还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怎么不记得了?”
“……”
“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吴菀听得出来,她已经是在拿皇后的身份压自己了。
却仍旧是从容不迫,平静的微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教诲,皇上的话,妾如何不记得?只是,事关魏王殿下的清誉,妾有些话不吐不快。”
“……”
“妾更担心,是有心人故意想要陷害殿下。”
她这话一出,永和宫里的人都惊了一下。
有几个按捺不住好奇,轻声问道:“陷害殿下?”
“难道那件事情是——”
“可是,谁敢陷害殿下呢?”
众人不解,又将疑惑的目光都纷纷的看向了吴菀,只见吴菀微笑着转头看向南烟:“贵妃娘娘,那死了的司慕贞,是娘娘你的小妹吧?”
南烟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惠妃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那一半?”
“死了的人的确是叫司慕贞,但,她不是本宫的小妹。”
“……”
“更不是司家的小姐。”
“……”
“因为早在年前,本宫已经将她从族谱中除名,逐出宗祠。她早已经不是司家的人了。”
“哎哟哟,要不怎么说,贵妃娘娘能得皇上的恩宠,绝非只凭着美貌呢,这样的高瞻远瞩,岂是寻常人能有的?”
“高瞻远瞩?”
听到这话,一直坐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婕妤沈怜香轻声说道:“惠妃娘娘这话是说,贵妃娘娘早有先见?”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听在耳朵里,就像是带着花香的风吹过脸庞。
给人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虽然在容貌上,她稍逊于年少张扬的僖嫔阮眉,可一张嘴说话,就让人心里阵阵酥痒,难以言说。
南烟看了她一眼。
而吴菀立刻笑道:“可不是吗?”
“……”
“将人逐出宗祠,那她再做什么事,也就跟自己无关了。”
“……”
“贵妃娘娘这样的高招,可真是令妾大开眼界啊。”
她这话说出来,众人都变了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复杂,却又一言难尽。
众人不是不知道,南烟怀孕,对宫中的影响。
尤其,对魏王,对皇后的影响。
原本在去西北之前,魏王已经得到了督政监国的权力,太子之位可以说是近在眼前,可自从她怀了身孕,皇帝回朝之后,这件事就再不提起了。
谁都知道,皇上又改主意了。
不过,魏王毕竟是长子,立贤立长,这是千年来的铁律,朝中的大臣们也有上书向皇帝进言的,可见,魏王在朝中的声望,也是他夺取太子之位的一个资本。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民间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得腌臜不堪,魏王的声誉可以说是一落千丈,原本众人还痛惜魏王为何这样不爱惜自己。
可现在,突然发现,他竟然是被人引诱到真觉寺,引诱到一个陷阱里的。
而布局的人,居然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