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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是想要利用贵妃怀孕,对皇后和魏王产生威胁这个机会,引得两人互斗,这样她好坐收渔人之利。
可现在,折了一个高玉容,还死了一个司慕贞。
她自己也动用了那么多的人手。
如今,这两个人不但没有互斗,没有反目成仇,反倒还结成了联盟,准备共同将魏王推上太子之位。
那自己,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想到这里,吴菀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可恶啊!”
沈怜香道:“娘娘莫急,免得气伤了身子。”
吴菀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本宫怎能眼看着他们这样得意,若这样下去,让本宫的脸面往哪里摆!”
眼看着她这样怒气冲冲,沈怜香反倒不说话了。
她小心的退到一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吴菀自顾自的在那里气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见沈怜香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大怒:“你倒是闲!”
沈怜香这才起身:“妾岂敢。”
“……”
“娘娘如此烦恼,妾自然是在想对策为娘娘分忧,绝不敢闲。”
“想对策?你想得出来什么对策?”
吴菀不屑的看着她。
一个小小的婕妤,也就只有一点听墙角的功夫罢了。
从她不屑的眼神中,沈怜香自然也看出来吴菀的心思,她只平静的说道:“虽然妾人微言轻,可娘娘之前交代妾去办的事,妾也都已经办好了。”
吴菀微微挑眉:“你是说,让贵妃不痛快的事?”
“正是。”
沈怜香轻声说道:“妾已经让人在新进宫的那些选侍中散布流言,如今,人人都知道贵妃娘娘在后宫专横跋扈,任意妄为,那些选侍们几乎是人人自危。”
吴菀冷哼了一声:“让那些人害怕,又有什么意思?”
“……”
“他们,难不成还敢对贵妃动手吗?”
沈怜香笑道:“娘娘,好戏没那么快上演。”
“嗯?”
吴菀转头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沈怜香道:“请娘娘留神,接着看下去便是了。”
吴菀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好吧,就看你能导出什么样的好戏来,让本宫一开眼界。”<
接下来的好几天,南烟都闭门不出了。
一来,是因为祝烽说了那几句话,她有些没意思;二来,也是因为月份见大,肚子越来越沉,她也懒怠动弹。
更要紧的,自然就是因为那件事。
事情出在翊坤宫,所有的人又都看着,如今宫内宫外沸沸扬扬的,她倒也不想出门去,免得众人议论纷纷,连自己也编排上了。
所以,就留在翊坤宫中,每天跟心平玩乐一阵,又跟冉小玉斗斗嘴。
日子倒也舒坦。
可舒坦归舒坦,心里却还始终放着一个人。
这一天下午,南烟刚睡醒午觉,就听见外面小顺子又送了冰盘过来,念秋迎上去,笑道:“顺公公又来啦?”
小顺子笑道:“贵妃娘娘用的东西,奴婢哪敢怠慢呢。”
让人将冰盘放进来,又对着歇在卧榻上的南烟小心奏道:“娘娘如今已快临盆,虽然天气炎热,但切莫贪凉,公主殿下也是。等晚些时候,奴婢会再送些新鲜的瓜果来。”
南烟听了这话,也只笑了笑。
让冉小玉赏了他些钱,小顺子接了,欢天喜地的走了。
冉小玉回过头来,笑着说道:“顺公公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皇上了?”
“……”
“叮嘱了娘娘,还不忘叮嘱公主殿下。”
南烟瞧了她一眼,只笑着不说话。
这,谁还不知道呢。
彤云姑姑煎了安胎药送进来,因为太热,放到一边凉着,听到冉小玉的话,走过来柔声说道:“皇上气归气,可心里还是记挂着娘娘的,反倒是娘娘,还一直跟皇上赌气。”
南烟撅起了嘴。
冉小玉对彤云姑姑道:“姑姑别说她,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倒越发像个孩子了。”
“……”
“如今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如何还会听咱们的劝?”
彤云姑姑笑着摇着头。
南烟道:“就你长了嘴,这两天跟蚊子似得在我耳边嗡个不听。”
“……”
“你到底是服侍我的,还是服侍皇上的?”
冉小玉也撅着嘴,脸朝向一边去了。
彤云姑姑轻轻的给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吹凉了,这才送到南烟的手边,笑道:“娘娘如何不知小玉姑娘的心意呢?皇上和娘娘能和睦,咱们做奴婢的服侍着,心里也高兴呀。”
南烟这才没说话。
只接过药碗来,倒也不喊苦,捏着鼻子一起灌下去。
喝完了,已经有一碟糖腌梅子摆在眼前,冉小玉又不理她,只转身走到一边去了。
南烟伸手捻起一颗来送到嘴里,略嚼了嚼,将嘴里的苦味压下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本宫还一直没问,最近皇后娘娘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彤云姑姑叹了口气。
道:“似是那一夜从永和宫赶过来,吹了冷风,如今反倒又病得重了些。”
南烟一听,皱起眉头来:“不碍事吧?”
念秋道:“每天都有太医院的太医过去,应该是不碍事的。”
南烟叹道:“也是前些日子魏王的事让她太过劳心,伤了心神,如今这一病就有些抵不住了,人哪,还是得少操心,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