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皎抬眼,却是看了黎不伤一样。
神情复杂的道:“我——”
慕容秋溟看着她这样,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说道:“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啊。”
谢皎皎眨了眨眼睛,忽然说道:“没有啊。”
“啊?”
“我没想到什么啊。”
慕容秋溟皱起眉头道:“你刚刚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想到了什么。皎皎,程伯伯的死,事关重大,你不要知情不报啊。”
谢皎皎睁大了双眼,眼中的神情甚至还有几分天真,道:“我真的没想到嘛。”
“你——”
慕容秋溟的眼中闪过了一点怒容。
这时,站在一旁的马元驹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夜里,我们准备拔营出发的时候,皎皎去了锦衣卫的营地通知这位黎指挥使,可是,好像那个时候,黎指挥使不在营中。”
“啊?”
宋知问眉心一蹙,再转头看向谢皎皎,沉声问道:“皎皎,真是如此吗?”
谢皎皎见他这么说了,便叹了口气道:“嗯,好像是的。”
慕容秋溟脸都黑了,瞪着她:“昨晚发生的事,你刚刚还说不记得?”
“就是不记得了嘛,”
谢皎皎天真的说道:“而且,他很快就出现了……”
“很快就出现了?”
慕容秋溟冷笑着说道:“但是,在他出现之前,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们都一无所知,对不对?”
“……”
“哪怕他拿了这把刀,一骑人马冲到这里来杀了人,再返回你们的营地,也不会有人发现,不是吗?”
一听他这话,几个锦衣卫立刻急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们指挥使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们两边相隔那么远,怎么可能?”
黎不伤却没有阻止他们,也没有立刻开口辩驳,而是低头看着那把雁翎刀,眼中仿佛闪烁着什么。
面对怒不可遏的锦衣卫,慕容秋溟的脸上却只是冷笑,轻蔑的说道:“相隔有那么远吗?”
“……”
“你们也只不过跑了两三个时辰就倒了。”
“……”
“而且还是大队人马一起出动,若是单人单骑,谁都知道,速度会加快两倍不止。”
“……”
“他冲到这里来杀了人,在赶回去,绰绰有余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无法反驳这话。
慕容秋溟见他们这样,更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冷冷说道:“黎指挥使,解释一下吧。”
“……”
“你说你的部下都没有离开过队伍,那,你自己呢?”
“……”
“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
“就算,我们现在不立刻怀疑你,但你是不是也应该起码给出一个说法,让大家看看你的诚意呢?”
“……”
“我倒是想知道,这么偌大的一个草原,你大半夜的跑出去,能干什么。”
“……”
“又有什么事,是那么见不得人,大白天的不能做,而一定要大晚上的,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做。”
“你够了!”
田烨见他的话越来越过分,终于按捺不住,直接上前指着慕容秋溟说道:“事情还没查清,你一句一句的指责我们指挥使,你有什么证据?”
慕容秋溟拿过那把刀,直接举到了他的眼前。
“这,就是证据!”
“……”
田烨拧着眉头,看着那把熟悉的雁翎刀,更看着刀锋上的血迹,余下的话仿佛都被到爱疯斩断了一般。
而慕容秋溟冷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要认定这位黎指挥使无罪,那就得拿出他无罪的证据。至少让他先说明,在程家家主被杀的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偷偷的离开自己的营帐,到底干什么去了?”
田烨的气息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回头看向黎不伤:“大人?”
黎不伤一直没说话,只静静的站在那里。
田烨更急了。
“大人!”
黎不伤的长长的睫毛终于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里全是静默沉稳的神情,不管周围如何的疾风骤雨,似乎都不能掀起他的一点波澜。
他平静的说道:“我,的确是一个人离开了营地。”
“……”
“但,我没有来暗杀程家家主,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慕容秋溟眉毛一挑,露出了得逞的神情。
“保证?一句保证,就能抵过一条人命吗?”
黎不伤说道:“不能。”
“……”
“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哈哈哈哈,”
慕容秋溟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个答案,根本就是编造不出来可以欺骗我们的理由,纯粹就是在敷衍我们了吧?”
“……”
“黎指挥使,你还有什么话说?”
黎不伤沉默着,竟也真的不再说话,而他这样一沉默,周围那些锦衣卫也就都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神情复杂的看向他,甚至真的有些怀疑。
难道,真的是——
慕容秋溟冷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们这一次根本不应该考虑献城的事,炎国的皇帝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现在你们也看到了,程家家主只是不同意献城,就被他们在半路上暗杀了,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白龙城的人放在眼里。”
“……”
“将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