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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祝烽突然又道:“不过,朕旅途劳累,只想休息了。”
吴应求一听,愣了一下。
他身后的儿子吴定急忙道:“既然皇上累了,那酒宴就罢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保重龙体要紧。”
祝烽淡淡的点了点头,摆手道:“众位爱卿,都先退下吧。”
“是。”
一行人原本是指望着今晚的酒宴,能跟他亲近,却没想到酒宴临时不摆了,大家只能失望的退了出去。
吴应求走到大殿外,还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皱着眉头,对着自己的儿子道:“皇帝,是不是对老夫的安排不满啊?”
吴定说道:“父亲为了皇上驾临,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照说,皇上怎么可能还不满意呢?”
“……”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刚刚,儿子听到皇帝身后的那个女官,哼了一声。”
吴应求一听,立刻又停下脚步,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堂内,祝烽他们并没有停留太久,就往后面走去,而那个容貌俏丽的女官也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那个,就是司南烟?”
“应该就是她。”
吴定也回头看了一眼:“菀儿——哦不,康妃娘娘几次提到过她,这个丫头,一直在跟娘娘作对。”
“那为何不收拾了她?”
“听说这个丫头非常的狡猾,很难对付。”
“很难对付?难道高玉容也没办法吗?”
吴应求当初将女儿嫁入燕王府,又特地送了一个高玉容给燕王,看起来是“买一送一”,但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年少骄横,只是性格跋扈,并没有多少手段。
所以,又加派了一个精明能干,心机城府都很深的高玉容在她身边协助。两个人,都不能对付一个小小的尚宝女官?
吴定轻声道:“所以说,这个丫头狡猾呢。而且,最近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
“听说,皇上已经要准备册封她了。”
“册封?”
吴应求一听,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沉默了半晌,喃喃道:“菀儿虽然进燕王府的时间最短,但因为老夫的调停,才让她一举登上的妃子的位子。这个丫头,总不至于一册封,就能坐上妃子的位置吧?”
“……”
“到时候,让他们想想办法。”
“……”
“在后宫要对付一个人,不是很容易的吗?”
吴定沉默了一会儿,道:“希望如此。”<
几个婢女在前面引路,祝烽带着司南烟到了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不必说,自然是满眼奢华。
这个房间又大,又精致,而且里面的摆设,几乎全都是奇珍异宝,古董字画也都是之前从没见过的。
不知道吴应求花了多少心思。
南烟一走进这个房间,下意识的就想——别碰!
碰坏了要赔钱!
祝烽慢慢的走到卧榻边坐下,又看了看周围这些华美的器物,半晌,用一种异样的口吻说道:“看见没有,这里倒比朕的皇宫,还更富丽堂皇了。”
南烟想了想,说道:“国公大人大概也是想要讨皇上欢心吧。”
“讨朕的欢心?”
祝烽轻笑了一声。
的确是要讨他的欢心,不然,他们何来今后的荣华富贵呢?
这时,南烟已经去沏了一杯茶,小心的送到了他手上,外面风雪大作,刚刚走进来,大家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可祝烽的手却是滚烫的。
他的体温,原就比常人高许多。
而接过这杯茶,却是温热,喝下去,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他抬头看着南烟,突然笑道:“你知道,如何讨朕欢心吗?”
南烟急忙摇头。
“奴婢只会惹皇上生气吧?”
“哼,你知道就好。”
很快,他们去清洗了一番,洗去了身上的尘土,换上了舒舒服服的睡衣,回到这个温暖的房间里。
当然,随行的人,是有另外安排住处的。
可祝烽却道:“你,今晚就留在这里。”
“啊?”
南烟睁大眼睛望着他。
祝烽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脸颊晃了两下:“你以为朕要干什么?”
“……”
“朕是让你睡在这儿!”
说完,指着床边的卧榻。
南烟顿时松了口气,但脸不自觉的又有点发红。
之前,在浴室里那一次之后,两个人都很规矩,也是在避免着擦枪走火的可能。
毕竟,相爱的人在一起,都想要彼此亲近,甚至彼此拥有。
刚刚,她差一点以为祝烽要——
又惊又羞。
看着她急忙转身去把被子抱到卧榻上铺好,虽然一直埋着头,但发红的耳尖却掩都掩不住,祝烽不由得有些想笑。
他当然,不能跟她同榻共眠。
过去,也许还能忍得住,但现在——
自从浴池那一次之后,他对自己的毅力,有点不抱希望了。
于是,两个人各自躺下,还算安稳的度过了这一夜。
而第二天,就不安稳了。
毕竟是皇帝到了河南道,这里的官员,名流,全都聚集到了这里,除了公事上觐见之外,许许多多的人都是特地来一睹皇上的天颜。
而前一晚没有举行的宴会,就在第二天,在那个高大宽敞的大堂内举行。
南烟没有陪在祝烽身边,因为接连赶了几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