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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被他斥得一愣。
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炽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压在她的身上,甚至让她有些窒息。
她结结巴巴的道:“那——”
“……”
祝烽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平复下自己沉重的喘息,长长的叹了口气。
“朕,”他说:“只是想要你——”
“……”
“你留下来就行了。”
“……”
南烟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感觉到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双手慢慢地松开,整个人也躺倒在了她的身边。
一只手,揽住了她。
她恍恍惚惚的,有些明白过来。
他,是想要自己留下来,陪着他。
仅此而已。
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脸上,还有耳畔,南烟微微的有些脸红,她转过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冷峻的面容。
上面,满是倦色。
这些日子,自己日夜难眠。
也许,这几天,他也没有休息好。
两个人这样对视着,几乎能从彼此的眼瞳中看到映出的自己的模样。
南烟安静了许久,轻声道:“嗯。”
“……”
祝烽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只是这样休息。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了起来。
已经睡着了。
南烟却反倒睡不着,看着他带着倦意的面容,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抚着那张脸。
他的皮肤粗糙,那是十几年在北方的风霜雨雪中打磨出来的。
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让他更添了一种男人的没理,像是岩石一般,给人一种可以完全依靠他的感觉。
她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过了不知多久,倦意袭来,她慢慢的将脸靠过去,与他的额头相贴。
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是在船上度过的。
所有人每天都关注着,也渐渐发现,皇帝和贵妃娘娘的关系,虽然不像刚刚册封之后那段时间一样,蜜里调油,但多少也缓和了一些。
没有冷战了。
毕竟,每一晚,贵妃娘娘都是呆在皇帝的舱房里的。
可只有南烟知道——
祝烽真的没有碰她。
过了几天之后,他晕船的状况减轻了很多,白天还能到甲板上走一走,看看风景,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南烟是很明白,这个男人的精力有多充沛的。
可是,他没有在她忧心忡忡的时候强迫她,每晚就只是抱着她,两个人相拥而眠。
白天所有的平静淡漠,到了晚上,似乎都会烟消云散。
两个人的确没有恢复到册封之后那段时间的甜蜜,可南烟却莫名的觉得,每晚相拥而眠,自己听着他的心跳,仿佛更近了一些。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他们又到了甲板上。
看着周围如画的山川风景,南烟的心情却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
他们的船,已经走了整整七天了。
每隔一两天,前方就会发回来消息,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那些倓国人就只是在航行而已。
难道,他们之前猜错了?
他们要沿着这条运河一直北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猜测了。
因为运河的终点,就是北平!
他们是想要带着祖母去倓国吗?
这时,祝烽对着一个侍从吩咐,让他们准备地图,然后带着南烟到了一间很大的舱房。
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堂。
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铺着一张这附近的水域地图。
他走过去,看着上面纷繁复杂的水路,似乎也在思考,到底那些倓国人的目的地是哪儿。
南烟也在旁边看着。
突然,一个侍从急匆匆的跑过来,跟叶诤说了几句话,叶诤的脸色一变,接过那个侍从手中的密信,立刻跑过来。
“皇上!”
祝烽转过身去:“什么?”
“前方发回来的紧急密信。”
南烟一听,立刻也紧张的凑了过去。
祝烽急忙接过那封信来,展开来一看,顿时眉心微微一展,又立刻拧了起来。
南烟急忙道:“皇上,怎么样?”
祝烽沉沉的道:“他们,果然转航向了。”
“哦?他们转去了哪儿?”
“……”
祝烽看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听不懂一样,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地图,伸手一指:“他们,转入了这里。”
南烟立刻俯下身去看。
这条大运河,是地图上一条主干道,其他的许多支流,水域,都是穿插在这条主干道上的。
而祝烽手指的,就是他们现在离得不远的,前方的一条河。
一条大河。
而且,是已经非常接近地图边缘的大河。
南烟喃喃道:“他们,转道这条河,做什么呢?”
那条河,难道有什么特别吗?
祝烽沉声道:“他们应该是想要藉由这条河,去到另一个水域。”
“另一个水域?”
南烟听着,下意识的就沿着那条往地图的西北方看去。
地图,没了。
她急忙回过头来看向祝烽:“皇上,这——”
祝烽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一边的地图,朕这里还没有。”
“没有?”
南烟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皇帝不是应该保存着全国各地最详细的地图吗?为什么,他竟然没有?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