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座空的剑台上也陆续有人走了上去,但不过多是一些江湖后生,天下剑盟的第一天,少会有什么高手上台。
术虎女最终去了第三座剑台,就目前而言,她应该是不会输的。
疆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独孤不复和铁慕衣的剑台上,根本没去看其他的剑台,若是放在平时他可能还会去看一眼,但是现在他是已经没有兴趣去看那些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人了。
他等待着有人能去与那两个人比试,特别是那个披着黑色兽皮披风的男子,他身上的那股剑意让他很在意。
疆拔不笨,他只是痴不是傻,在上台杀人之前,他总要先看看这些人的招数再说。
终于,有人走向了那两座剑台,不过叫人惊讶的是,第一个被挑战的人居然不是铁慕衣,而是独孤不复。
挑战他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剑客,穿着一身灰布衣裳,模样长得普通,腰间挂着的长剑普通,给人的唯一感觉也是普通。
或许是他实在太普通了,所以当他从人群中站起,走向剑台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直到他走上了剑台,才有人带着一些惊讶的目光忘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虽然普通,但是作为一个江湖后生,敢于第一个挑战独孤不复,这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还是叫人赞赏的。
只见他站在了剑台上,对着那个静坐着的人,躬下了一些身子,恭敬地说道。
“小子江南张松,还请前辈赐教。”
独孤不复睁开了眼睛,看了台上的这少年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拔剑吧。”
“谢前辈。”张松直起了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抬起手掌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他屏息凝神地看着独孤不复,见那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当少年的剑完全出鞘的一刻,独孤不复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剑上。
下一刻,一股叫人遍体身寒的剑意从众人的心头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剑光流逝,一柄剑已经停在了少年喉间。
半空中,被风吹起的兽皮披风落下,独孤不复站在少年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剑。
“下一次,拔剑干脆一些。”
他的身后,一片雪花裂成了两半,落在地上。
“是,是······”少年呆呆地应了一声,退下了剑台。
剑台之下,寂静无声,因为他们发现独孤不复的剑好像是又快了一分。
其实独孤不复已经让了这少年半招,他是等这少年完全把剑拔出来的时候还出剑的,这也算是他关照后辈的独特方式吧。
这些年来,他身上的锐气也已经不是那么的重了。
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独孤不复又看一眼远处的李驷。
却发现李驷正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半块馒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独孤不复的眼神一冷,默默地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发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非常想一剑砍了这人。
“斯。”李驷吃着馒头,突然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太冷了,把馒头冻得跟石头一样硬,是差点磕了他的牙。
不行,得喝些水,说起来,水呢?
这边的李驷四下找着水壶,另一边的角落里,坐在那的疆拔则是兴奋得浑身发抖。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兴奋,他只是发着抖,回想着刚才那股从他心头划过的剑意。
他刚才差点觉得自己的就要死了,险些没有忍住拔剑反抗。
这人,当真好强。他抬着眼睛看着剑台上的独孤不复,嘴角几乎已经咧到了耳根。
可他最喜欢的就是与这样子的人交手,那种生死之间的感觉,让他近乎痴迷。
“嗤。”一个没忍住,疆拔笑出了声来。
两旁的剑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副近乎癫狂地样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身子,往旁边坐了一些。
这年头的怪人,当真是越来越多了。
······
与此同时,另一座剑台上的术虎女也刚刚打下去了一个上台挑战的人,她倒是很遵守和李驷之间的约定,只用了七成的力气,而且不会下死手。即使是这样,普通的剑客也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
她收起了自己的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驷的方向。
此时的李驷是已经在地上摊开了一张布,在上面摆上了一些肉干、一些干饼、一些点心、一些瓜子儿,和一小壶酒水来,半躺在那里,眯着眼睛享受着。
术虎女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上山之前李驷要特地去买这么多的东西,害得他们差点没赶上这天下剑盟。
原来是来做这个来了,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他是来这郊游的。
她是突然觉得有些丢人,躲开了看着李驷的视线。
李驷倒是觉得这无可厚非,毕竟要在这山上一连待上十几天,总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他可不是那些个死脑筋的剑客,抱着把剑就能不吃不喝,精神超脱了。
“嗑。”人群里,李驷磕着自己手里的瓜子,看着一座剑台上的两个青年剑客你来我往,打得胶着。
看到精彩处还会拍手叫上一声好,弄得两旁的剑客尴尬不已,跟着叫好也不是,默不作声也不行。
这跟着叫好吧,会让台上的两个剑客看起来像是耍猴的。
默不作声吧,又似乎是不给他们面子,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