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吓得直往后缩,抱住床头栏杆:“我不要!我不要松骨,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锦儿微微一笑:“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若不赶紧推拿,留下后遗症便不好了!”
说罢,她一抬纤纤素手,孟聪明吓得又叫起来了:“不要!不要过来!一会儿让肖老板给我松骨就可以了……”
锦儿温柔和蔼地看着他:“孟公子,肖老板太忙了,他要支应的事情太多,还是锦儿来吧。再说肖老板手法多刚硬啊,还是锦儿的力道更合适一些。”
孟聪明绝望地惨叫了一声,紧紧抱住床栏杆,像大水蛭一样吸在上面,还将脸埋在枕头里。
锦儿仍然很温柔地笑着,慢慢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到他裹着被子还在哆嗦的后背上。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鸡蛋果子喽粥儿烫!
那是京城卖早点的特色吆喝。
孟聪明感觉着那放在背上的柔软却有力的手,快要吓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只听仆人道:“老爷回来啦?邵帮主,给您见礼了!”
只听肖纵道:“下去准备茶食送上来,招待邵帮主。孟公子怎么样?”
一进屋,两个人都不由大吃一惊。
孟聪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半搭着红绫被,浑身舒展,满脸惬意。
邵震威指着孟聪明对肖纵道:“你说他受了重伤?怎么他现在比谁都美都舒坦的样子?”
肖纵噗地笑了一声:“邵帮主,肖某也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孟聪明翘起兰花指,美滋滋地对肖纵道:“我说财主,你哪里找的这么好的女医生?果然有钱人是会享受的,这一番折腾,真的舒服死了呀。”
肖纵扑地笑出来。
邵震威晕了:“什么?你不是说他身受重伤快要不治吗?那还给他找姑娘?这姑娘能治内伤恕我驰骋江湖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孟聪明用手虚点了一下邵震威:“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老是心里存着坏念头,诬人清白!”
肖纵实在忍不住了,完全笑喷出来,半晌勉强止住笑,对邵震威道:“邵帮主,姑娘是有,不过不是做您想的那样滴。她真是医生,估计给孟公子妙手回春了。”
邵震威张大嘴巴:“这样神医?不仅神清气爽,我看他都改了性别,兰花指很到位……”
刚才跟着邵震威进来的,还有夜拾。
他倒是着急的不行,一下扑到孟聪明床前,焦急地道:“聪明大哥,你怎么样了?”
孟聪明跟个大青蛙似地摊在床上,似乎根本懒得动一下。他慢腾腾刚要说话,肖纵抢在前边:“夜拾,你孟大哥半点事没有,就是武功可得重新学了,你带带他就是。”
摊成大饼子大青蛙的孟聪明顿时想掀起被子坐起来,拧烂这个肖老板的嘴。
却突然发现,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动还是全身酸软。只是不动,便十分舒服。
这时,锦儿走了进来,款款地给肖纵行礼:“老爷,孟公子已经好多了。不会那么痛了。只是,他伤得太重,还需慢慢调治。”
孟聪明一看到锦儿,眼睛立刻亮了:“锦儿,你可要每天都来给我松骨呀。”
邵震威忍不住了:“我说什么来得,难道他心里存的是个好念头?一看到漂亮姑娘,我看他全身都酥了。”
一时,他又觉得在别人家里太唐突了,毕竟这是个女孩子。毕竟是在肖纵家里。随即咳咳了两声。
肖纵微微一笑:“锦儿,辛苦你了。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你就好好陪着孟公子。现在你先带这位夜拾小哥去旁边屋坐坐喝茶吃茶食吧,我们和孟公子有事要谈。”
夜拾不放心地看着孟聪明,孟聪明懒滋滋地一摆手道:“没事的,我已经基本好啦。我们有大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会儿,我不碍事儿的!”
锦儿道:“这位小哥,随我来。”
她还没挪步,孟聪明便很上劲儿地道:“锦儿姑娘下午再来一次哈,我感觉我很有每天松两遍骨的必要。”
锦儿噗地莞尔一笑,带着夜拾出去了。
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了,邵震威哼了一声道:“我看你骨头早就松透了,还用预约什么松骨。”
孟聪明伸两开臂,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有福不享,那是傻子。”
邵震威道:“杀手团的事,我找了你几次没有找到。给你飞鸽传书,却没想到,今日和肖老板来找你的路上,发现那鸽子被杀后的尸体。肖老板告诉我你的事,我还奇怪给你传书你为何还会遭了道。”
“额?”孟聪明一惊。
肖纵道:“是的,没想到他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孟聪明脑子迅速转着:会是谁?还用说,必是那令韩杰反叛的人。
自己在京城,应该并没有引起韦都的注意。但也主动招惹了一些人……
邵震威叹口气,他显然心思沉重。
他被韦都叫去,狂骂了一顿,压力顿大。
他随即道:“更可怕的是,除了柳如笛和杜剑,我查出了其他和他们勾连的人。”
孟聪明瞪大眼睛:“杀手团?”
邵震威脸上的表情却很纠结:“可怕的就在这里,我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杀手团的人。能确定的是,他们确实和两人勾结已久,一直在卧虎帮里有很多小动作。但更可怕的是,他们都是韦都插在卧虎帮的人。”
孟聪明也惊了:“邵帮主,你是说,韦都安chā_tā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