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随即笑道:“我刚才看种的不太好,回头移些新的来。”
洪老伯奇怪道:“怎么不好了?现在冬天,除了几棵枯枝,我什么也没看出来,觉得长得还挺好。”
孟聪明道:“我刚才去看,根已枯了,我已经处理花枝,过两日弄些新花,冬天常开的也要栽些。”
洪老伯道:“含嫣花一定要有的呀,那是你爹最重视的。”
孟聪明笑道:“老伯放心!我知道会种这花的花匠,明日去了花店,马上就栽上!”
孟聪明心里却道,可这个品种的,永远不会再有了。
这人显然一直潜伏在京城,应该不是杀手团的人。那么,会是谁?
显然,韦都能脱得了干系吗?
但这件事,前后透着特别的诡异。
花被盗,说明之前十几年,凶手从未觉得有被人知道的危险。
自己回来伊始,也并没有人动这花的念头。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令凶手不安呢?
尤其,凶手和那些背叛杀手团的杀手之间,是否会有关系?
孟聪明先送夜拾回卧虎帮。
“给我看看你的轻功!”
夜拾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孟聪明:“师父让我重新打根基,所以现在我不会轻功。”
孟聪明噗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话说,你现在会些什么?”
“嗯,”他瞪起一双黑黑睫毛很长的黑眼睛,“师父说我基本功还是有的,只是后来那些速成的弄歪了。他说我年纪大了,流浪这段时间又有些荒废,让我加紧把基本功找回来。不过现在也在教我武功招式。他还夸我因为以前基础,学得很快。但师父教的,都是和原来的那些武功相克的,这边还没学成,原先那些已经忘了。”
孟聪明真要笑喷了:“你是狗熊掰棒子吗?好吧,狗熊还有一个棒子,你连一个都没了。不过,要说你可是多聪明的一个孩子!”
夜拾突然停住了,孟聪明一愣。
夜拾有点紧张道:“大哥,看!”
孟聪明这才抬头。
冬天黑得早,眼前正是晚饭前时间,天色早已昏暗。
天冷,出来的人少,又都回家等待用晚饭,更是几乎不见一个人影。
眼前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上,却有一个单人独骑缓缓向他们驶来。
孟聪明一愣。
那人竟是一副捕快的打扮,但显然是有个有品级的捕快。他腰上挂着刀,手里握着缰绳。
孟聪明一笑:“秦捕头?”
那人从马上跳下来:“孟公子进京这段时间,京城怎么就出了这么多大事呢?用血雨腥风形容也不为过。”
孟聪明淡淡道:“难道总捕头觉得这些事都和孟某有关?那您真抬举在下了!”
他微一抱拳:“民不与官往来,在下有事,不陪了!”
秦楚异冷笑一声:“民不与官往来?犯事便不同了吧,怎么,总捕头问不得你的话吗?急什么!”
孟聪明本欲要走,听到此话却停下来了:“可说呢,我家里今天发生了失窃案,总捕头要不要过问一下?”
秦楚异诧异了一下,旋及道:“堂堂神探家里出了失窃案,这不是要让本捕头笑掉大牙?敢问丢了什么?”
孟聪明冷笑道:“你既知我是谁,自然知道我姐姐是谁,家父专为姐姐种的一丛含嫣花丢了,你说可能是为了什么?”
秦楚异脸一紧:“竟然有这种事,为何十几年前不丢,现在才丢?”
孟聪明耸耸肩:“我也正是这样的疑问。”
秦楚异重又飞身上马:“公子可愿意到刑部与本捕头细谈。”
孟聪明道:“当然可以,但我要送我小兄弟去卧虎帮。一会儿自去拜访。”
秦楚异看了一眼夜拾:“我见过你。京城的小流浪儿,没少惹事生非,倒是有几分聪明。被邵帮主收了,算你运气。”
他又转向孟聪明,一字一顿道:“今日刑部大牢丢了重要物事,别告诉本捕头和神探没有关系!”
孟聪明冷笑:“当然有关系!总捕头不是甚至认为,最近京城出的所有惊天大事,都和在下有关系么?在下并不拒绝这样响亮的名头。”
秦楚异冷冷盯了孟聪明一眼,一夹马腹,飞马奔驰而走。这大街上反正空无一人,尽够他自由驰骋的。
孟聪明一拉夜拾:“我们走吧!咱俩最主要的任务,是得赶上卧虎帮开饭!不然今天晚上哪找嚼谷去?”
在卧虎帮吃饱了烀肘子,红烧丸子,烂炖鱼,红焖鸡,爆炒蘑菇鸡丝,大白菜炖豆腐。又造了三碗米饭,四个大馒头,孟聪明抚抚肚子,满意地道:“好,卧虎帮的饭菜,都好硬!”
夜拾的饭量,刚好比孟聪明减半。他道:“大哥,你真能吃!”
孟聪明道:“可不,这两天受伤,肖老板尽给我吃面条。好在今天内息被顺通了,终于能大吃二喝。”
夜拾拍手道:“锦儿姐姐真是手到病除!”
孟聪明却一时沉默了。荡肠生此刻,应该已在二百里之外了吧。他去了柯家军,就顺畅了之后的人生。
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他的嘱托。
他不能告诉夜拾,是荡肠生从根儿上治好了他,并且把所有的内力都给了他。他摸摸夜拾的头,说了句好好练功。便出了卧虎帮的大门。邵震威却送了出来。
以往,邵是前辈,对孟聪明是很随便的。今日出来,他道:“秦楚异这个人很阴的,你要小心。”
孟聪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