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泪珠叭哒就落下来。
锦儿平日是绝不爱哭的女孩,此刻肯定是伤心、委屈,还有种种担心郁积在一起。
肖纵急忙温言安慰道:“阿樱,他不是对着你啊。这是多严重的事情,表哥和他一起做出云楼的股东,本不也是为了这件事吗?只是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他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我也不去尝试。也算是大家彼此的尊重吧。你就是,用情太深,反被伤害。”
锦儿抹了抹眼泪:“表哥,你说得都对。我现在先回肖府去,好好想一想。你在这里和各位江湖英雄们好好相聚。我知道表哥有多追求武功境界,这次大比武,真是难得的机会。”
肖纵看她还能关心大比武的话题,不由高兴地道:“可不是吗!这次真是太好的机会!想不到我正好在京城,定要好好饱饱眼福。”
锦儿嗯了一声道:“表哥,你毕竟身世复杂,纵然在京城很少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还是要注意安全。”
肖纵点点头:“我记得了。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柯云了。我在北燕那边,也是花了力气的,汪庄主也会一力维护蓟州。不如我们在这边好好帮他,处理完了事情,他自然回到蓟州,那时很多事情便也顺了。这本来也不该是你一个女孩子操心的。”
锦儿点头:“表哥,我们都是重情之人,也不求回报。只是被人拒绝,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哎!不去想了!我先回肖府,这一上午,也是心累身累。”
肖纵点头:“你想得开便最好,京城不是久居之地,过两天我安排人送你回大夏。”
锦儿点了点头,便告别走了。
肖纵叹息一声,回到屋中。
他想的是,他和表妹这样一腔热血,却为什么总是心无所托一样?
他心事重重,又回到屋中。
想到北燕的情势,还有若莎……
他简直不敢再想起她,他也始终没有和孟聪明说过,他在北燕经历过了哪些。
这一时,宁修散人真是喝得高兴了,更高兴了。
感觉他的道行修为,在今天达到了最高境界一般。
不一时,他似乎终于吃好喝好了,站起身,摇摇晃晃的。
他对要扶他的邵震威大着舌头道:“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贫道今天,很快乐!贫道要走了。”
他推开邵震威,摇摇晃晃向外走去。
外面,雪更大了,天地都被雪盖着。
连院里的井台都垒起高高的雪墙,真是“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了。
邵震威不放心,跟在摇来摆去的宁修散人身后,直到他出了卧虎帮,看着他在雪中远去,发现他虽然上身晃来摆去,但脚下仍然灵活而稳健。
邵震威噗地笑了,这牛鼻子老道,脚上功夫厉害的。
他放心地转身回到院中,正要进屋,突然,一声破空的剑刺声音!
邵震威脸色骤变,急速转身,向着剑气发出的方向望去。
有人袭击!
天地茫茫间,一个白布蒙面的杀手,手持长剑,一剑刺向宁修散人。
宁修散人向右一闪,躲过了。
那杀手剑快得不可思议,回手剑又扫了回来,宁修散人向后一跃,掠出三尺,身体却大幅度地晃了晃,又堪堪躲过这一剑。
邵震威惊得不轻,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坏了,这牛鼻子老道他的不会武功!
只是他脚上是有真功夫的,看情景轻功和闪避之法都不错,只是洒喝得实在太多,轻功掠不起来。
杀手已经掠到空中,从空中又是一剑刺过来。
这一切只在瞬间,邵震威已经在拔出刀的同时,人如飓风一般扑了上去:“逆贼,看爷爷收拾你!”
那杀手看有人来攻,而且攻势凌厉,刀也又快又猛,知道不是善茬儿,翻手一剑迎上邵震威的刀。
邵震威在京城久享盛名几十年,这一刀砍出,却是千钧的力量,却不想被杀手的长剑一挡,竟然感觉手腕一阵发麻。
杀手也没好到哪里去,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
宁修散人又摇摇晃晃地扑向旁边,然后一把抱住一棵树。
这下树枝猛烈晃动,树枝上的雪雪纷纷落下,浇了宁修散人一脸一身。
他立刻被冰凉的雪惊醒了,叫道:“贫道能知过往,却推不了将来呀!”
他抬眼望去,立眉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袭击贫道。”
邵震威经验丰富,立刻知道了杀手的武功深浅,怒吼一声,一刀又挂着风声砍出。杀手有点畏惧,急忙立剑一挡,人向空中跃起翻身,自上而下向邵震威刺来。
就在此时,突然漫卷的鹅毛大雪中一声尖利的声音喝道:“邵震威!宁修不过是意外的战果,今天,我们要血洗卧虎帮!”
已是傍晚,因为一直下着漫天大雪的缘故,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苍茫一片中,这声音格外恐怖吓人。而声音未落,无数白衣蒙面人纷纷出现在卧虎帮院墙之上,手执闪着寒光的长剑,俯视着院内。
太恐怖了,邵震威一刀将那个杀手的剑挡了出去,一手揪住宁修散人,向院内掠去,嘴里一边道:“牛鼻子老道,你轻功呢?别坠着我呀!”
宁修散人此刻酒醒,冻得得得打颤:“我,贫道酒劲未过,提不起气呀!”
此刻,屋里的人都扑了出来,孟聪明厉声喝道:“你们是杀手团,还是背叛了杀手团的组织,想以卵击石吗?”
那个领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