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郭阴槐一叫,郎祈威也害怕了,他一刀兜头盖脸向柯云砸下来。柯云正看到孤鸣鹤也一棍袭向二贲,而二贲根本无法再躲避,他不顾一切,根本不去管郎祈威,一剑闪电般刺向孤鸣鹤,孤鸣鹤急忙回手用棍一拨,柯云手腕一阵发麻,他拼死命剑才没有脱手。
如果剑脱手,他就完了。他完了,二贲就也完了。而这时郎祈威的刀已经挂着风声到了!
就在这,
这,
真是这千钧一发的骇人之际,一个人影突如一阵旋风般飞扑过来,眨眼间进到战阵中心,一掌便击在郎祈威的手腕上,郎祈威连人带马连连后退了五六步才站住,那人又飞身而起,双掌齐出,击向孤鸣鹤。
孤鸣鹤已经闪过二贲借柯云解围之际,打向他的一掌。
这个二贲打起架来完全没章法,但他的每个掌法都是那么精绝,孤鸣鹤也骇然,他知道二贲绝不是这套掌法的真正主人!
如果真正主人现身……
就这样二贲也给孤鸣鹤造成了一些麻烦。
因为他一是力量大,二是动作快,三是掌法太厉害。
却想不到,新来的这个人,掌法竟然和二贲同出一辙!
孤鸣鹤双掌和来饶双掌相交,石破惊!
两人都退后了两三步。
二贲却不傻,立刻来帮柯云,这下郎祈威受不住了。他的武功,无论如何对付不了两个,他勉强闪身躲避,然后一刀袭向二贲,趁二贲躲的同时,他不敢再和柯云交手,带马转身便跑,回到自己人马身边。
要郎祈威,可是多年没打了。他毕竟常年居于京城,就算出征,也是手下将领效力拼命。今这一下,累得他热汗直流,腿酸脚软。
况且,打死了柯云又怎样?终究是个事儿,瞅个空子,赶紧跑吧!
孤鸣鹤推出那一掌之后,这才定睛一看,不由心情复杂:“你……”
孟聪明冷冷地盯着孤鸣鹤:“你真的是国师了,但愿你记得她的话。”
他不敢提柯灵的名字,那样柯云就会知道他们私下见过面。
孤鸣鹤竟然也面有愧色。他狠狠地看着孟聪明:“你练成了秘笈上的掌法?”
孟聪明淡淡笑着:“那么,国师对我的掌法有什么指教吗?”
孤鸣鹤深吸一口气。是真的了!这个年轻人,上了暮雪峰,学到了秘笈掌法,这难道不是意?
他看着孟聪明道:“学,学到了。没有精髓。”
孟聪明一点也不吃惊,仍然淡淡笑道:“够打人就行了。但是,”他继续道,“国师呢,你的目标看来也达到了呀。”
孤鸣鹤哼了一声:“当日我也过的。我从未变过。”
他竟然没有提柯灵。
他虽然人很拙,很钻牛角尖,但刚才孟聪明不提柯灵,他到底也是饱经世事,怎么能不明白。他想着柯灵和孟聪明曾经救了他,因此他不打算再伤害他们的话。尤其,不能再在柯云面前,造成他与孟聪明和柯灵的隔阂。
盗亦有道,何况,他好歹是武林大家,这国那朝的国师对不对。
眼前的情形,竟然有点和谐的样子,那么,郭阴槐便不甘心了,便又开始挑拨威胁-搅屎棍就是这样的。
“怎么,两位大人又退缩了不成?”他用他特有的嗓音尖利地如女人般叫着。
孟聪明一转头,怒视着躲在手下侍卫身后的郭阴槐,一字一顿道:“再一个字,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郭阴槐看着孟聪明阴得能滴下水的圆脸,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他知道,孟聪明身份不同,就算把他脑袋拧下来,成王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郎祈威声道:“今日出师不利,姓孟的子怎么也是成王的舅子,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孤鸣鹤看着孟聪明,仍然是心情无比复杂。
这一生,他遇到的都是利用他的人。惟有他的女徒弟和眼前这个敌人,在他危难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却帮了他,救了他的命。
但是,这一点恩情,和他毕生的追求相比,又算什么呢?
好在郎祈威不打算再纠缠下去,眼下的情形,对方三个饶武功太厉害,打起来自己这边也难讨公道。那个郭阴槐,只会煽阴风点鬼火,指着他上阵对敌,那时候他就怂了。
郎祈威喝了一声:“回刑部!”
罢自顾自先带马拨转马头,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郭阴槐和孤鸣鹤对视了一下,便也各自撤了。
柯云却不理孟聪明,下令道:“你们送严飞速回军营,赶紧给他治伤。”
刚才,士兵已经紧急为他处置了伤口。只是形势紧急,无法带他走。
柯云打马就往成王行宫而去,二贲也跟了过来,柯云喝道:“你也回去,不许跟着!”
二贲看柯云脸色不好,不敢像往常一般争执,却又不肯走,一个士兵过来将他拉走了。
柯云正要打马再向成王行宫而去,孟聪明却拦在他前面:“柯云,你不要去!”
柯云猛地带住马:“孟聪明,你一直住在行宫。我们也隔膜了很久,难道,你也要像郎祈威和孤鸣鹤一样拦阻我吗?”
孟聪明一双圆圆黑黑的眼睛盯住柯云:“我不想你有危险。”
“哈!”柯云耸了耸肩膀,“我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莽夫吧。否则,我还这样窝窝囊囊在京城驻守这么久干吗?”
“我就是不想让你有危险。”孟聪明强硬而固执地重复着。
他呼出一口气,又接着道:“我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