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了饭,便有狱长统一带领他们去工地区干农活。
工地区占地几千平方米,这里被分为了两部分,一边是女性囚犯区,另一部分便是绿皮所在的男性囚犯去。
女性囚犯区做的主要是轻活,比如纺织之类。而男性区域全都是重活,这是对体能的挑战。
虽然已经是科技无比发达的时代,但是工地区本就是为了惩罚和锻炼这些囚犯用的,因此一切需要依靠他们的体能。
绿皮看着大袋的水泥,从一千米之外搬运到终点,每天日复一日坐着这样枯燥的任务。大概是傍晚的时候,这些搬运结束的水泥袋才会被他们裁开,倒出里面的水泥进行加工,制作成泥墙等各式各样的结构。经过加工之后的物品可以兑换成微薄的积分。据说足够一千万积分之后便可以获得自由,但是大家都知道,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一千万积分之数。
“快点快点!”狱长一边催促着一边用皮鞭往他们身上招呼,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人性的鞭挞。
还好绿皮在工地上待过,身子骨也很硬朗,搬运这些水泥袋子对他来说不说轻而易举,也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对于他前面的理发师来说,扛着水泥袋每走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你你你,快点走!再不快点鞭子侍候!”狱长用鞭子指着理发师呵斥。
理发师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个鞭子,他的眼泪都留了下来,但是不但如此他还遭受周围狱友的嘲笑。
“嗨,真是个娘们一样的德行。”
“可不是嘛,瘦成这样,就不应该来我们这边的监狱,应当到另一边去。”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都哈哈大笑。
绿皮听到众人对理发师的嘲笑,心里也不是滋味。
理发师长得本就瘦猴,体能自然没有多少,不过这里是监狱,深藏血与泪。只要是一个男人,在这里只能接受魔鬼的对待。
绿皮虽然没有和他们一样笑话理发师,但也没有太刻意的去同情他。
因为理发师挡在前面,无形中让绿皮及后面的人前进动作慢了下来。在绿皮因此被狱长鞭挞之后,他决定绕过理发师,快速的向前行进。
回过头来搬运水泥袋的时候,绿皮发现理发师已经累趴在了地上。人们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一个在意到他,也不敢在意他。
狱长发现鞭子抽打在他身上没有反应之后,便叫了狱卒过来将他搬走。
狱卒们在理发师头顶上浇了一盆冷水,理发师被迫被冻醒,他口中含糊的说道“我是理发师,我没有罪,我要去理发。”
没人去理他,大家都笑了。能够进入到这里的都是被认为有罪的,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理发师被浇了一盆盆冷水之后,又被拉到工地干活去了。
夜里。
绿皮所在宿舍里,三人正在打牌。虽然他们是囚犯,但是监狱不会无情到剥夺他们一切的娱乐,只能说他们能打发时间的方式只有打牌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绿皮起身到角落倒了一杯水,途径理发师的床位。绿皮推了推理发师。
“哥们,起来打牌啦。”绿皮好意让他加入。
壮汉看了绿皮一眼摇头说道“别白费力气管他了,那家伙还没有认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还一位自己还是理发师,还是良民呢。”
见理发师推不动,绿皮又重新回到了原位继续打牌。
娱乐消遣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儿早上忙活的疲倦上来了,各个都回到自己床上睡下。
理发师所在的床铺上,他突然动力了一下。便见他悄然转过头来,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他面目有些阴狠。
“这些不把我当人看的狗东西。”他心里向着,偷偷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忽然他从背后拿出了一柄金属尖锥。
那金属尖锥是他在工地上碰巧捡到的,他给偷偷藏在衣服里,早上刻意行动缓慢,主要还是害怕尖锥掉落到地上被人发现。
不过终于让他给熬到了这个时候了。
他轻轻翻身下了床,悄悄的爬到了床底下。他所在的床位,那面墙壁后面可是一个开水房,而从开水房逃走,成功的几率达到六成。
之所以有把握说几率达到六成,是因为经过他多次的踩点和观察,从开水房出去后,沿着早上工地的边缘路段逃跑,需要翻阅一个高高的围栏。真正消耗时间的还是在翻阅围栏的过程中,巡逻士兵可能会在经过的时候发现他。
一旦被发现,肯定是会被打死的。即便没有被打死被打残了,后面也会专门针对防范他。
狱期忍气吞声活受罪,不如放飞胆色玩越狱。
没有越狱的监狱生活不是完美的监狱生活。
理发师多次告诫自己不能害怕。
他来到了床底下,用尖锥小心翼翼的挖掘着墙壁。
墙壁的主要成分还是白石灰,用利物轻轻松松刻意挖空,但是真正麻烦的是里面的水泥。
水泥坚硬,不好挖掘,还会产生明显的声音。
如果你认为只是这样,那你就错了。毕竟墙壁里还有钢筋的,要用尖锥将钢筋磨段,尖锥本身也要掉几层皮吧。
他猜测自己可能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才能如愿以偿。不过为了自由,值了。
天知道不下心剪掉别人的胡子需要判个无期。不过理发师他已经后悔到家了。
床底下隐隐传出尖锥摩擦墙壁的声音,不过这一点声音对于疲劳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