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婚礼就在这四声热闹的宣礼声中,进入了高潮。众人纷纷举杯祝贺,武定手牵着两位新娘,笑的十分的开心。当然,他不算是最开心的,最开心的要属武母了。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了,武母高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武家嫂子,这大喜的日子,流什么眼泪哟,您该多笑笑。”
“是啊,娘,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您就笑一个呗。”
武母被大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解释道
“我这哪里是不开心,我这是太开心了哦,要是你爹在天有灵,看到你结婚了,也会很高兴的吧。”
武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自从被丈夫被抓去当兵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这么些年,她独自一人拉扯几个孩子长大,多少辛酸苦难,如今总算是熬过来了。只可惜,自己的丈夫没看到这一切。
武定国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在等着父亲回来,可是,就连武定国自己也知道,父亲,被抓去当兵,如果要回来,估计早就回来了,如果没回来,恐怕是……武定国知道这个结果,武母也肯定想得到,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武定国很快就把这些思绪抛到脑后去了。目前他要面对的,是史习焜、唐行,任双、汪强等等一些人,端着满满的酒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组团上来灌他的酒。
来就来,谁怕谁,大不了喝倒在这里,今天,不醉不归!
酒宴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众人吃饱喝足,就一个个告辞回家了。咱们的新郎官武定国,早就被喝趴下了,被人给抬进了洞房。
弄得张芷宁和宁秋芳对唐行等人,没有一点好脸色,把武定国灌成这样,今天没法洞房了!
“两位弟妹,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整多了点,我们不是故意的啊,嘿嘿嘿。哎哟!弟妹,你别丢东西了!小芳芳,你先把刀放下吧!哎哟,溜了溜了,此地不宜久留。”
唐行这个二货是被张芷宁和宁秋芳联合给打出门的,她俩特意叮嘱唐行,要看着点武定国,别让他喝醉了,可是这个二货喝了点酒,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能不气嘛!看着醉成一滩烂泥一样的武定国,张芷宁和宁秋芳,面面相觑。
与这边麻烦不断相比,武母那边要和谐得多。张老汉,武母,董文兴,史岚清,军师老头,大当家的,这几个老头老太太吃饱了,就围坐在一起唠家常。
都是战争年代过来的人,都非常有共同语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这一交流起来,就瞬间找到了共鸣,颇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哦?这么说,武家嫂子,你家的男人,是被抓去当兵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是啊,当初他就这么被当兵的给抓走了,连回家给我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别人回来告诉我的,他种田的时候就被抓走了。唉,我家老头子命苦,早些年没遇上逃难的时候,我家老头子还偶尔会托人带一两个口讯回来。自从遭了兵灾,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连族人们,都走散了。”
说到这里,武母有点唉声叹气了起来,张老汉一旁看着也是黯然神伤,他的一家,也是因为兵灾才家破人亡的。
“老姐姐,没想到你比起我来,更加惨,好歹我还和我家老头子在一起,闹兵灾那会儿,我家也是被祸害了,逃到洞庭湖里面才躲过一劫。这才遇上了我家老头子。只不过后来,唉……”
“城头变幻大王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军师老头感叹的说。
不过史岚清却若有所思,他回忆起自己出京城那会儿,有个老朋友拜托他的一件事情。
那个老朋友是这么说的
“史侯爷,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老家原是潇湘省,我本姓武,二十年前跟着我岳父大人南征北战,离开了家乡因为兵乱,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我多年以来多番寻找,却一无所获,还请劳烦史侯爷帮我个忙,寻找一下我那些家人。”
想到这里,史岚清在心里嘀咕
该不会武定国这一家人就是我那老朋友要找的人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真是太巧了。
于是,史岚清开口问武母
“武家嫂子,你是从哪里逃难来的呢?你丈夫本名叫什么?”
嗯?武母一听,难不成这老侯爷还认识我家老头子不成?也许真认识,毕竟老侯爷也是打仗的出身,或许曾经在战场上见过我家老头子也说不定。
怀着期望,武母声音有点颤抖,她回答说
“我家本是建宁县的,我家男人叫武继勋!老侯爷,您是不是见过我家男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武继勋?嗯,我的确有这么一个故人,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就是你的丈夫,他告诉我,他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大儿子叫做武定邦,二儿子叫做武定业,三女儿叫做武定莲,最小的儿子,没来得及取名字就被抓去当兵了。”
“对了对了!那就是我家男人,我的确有三子一女,我的大儿子早些年饥荒的时候,背着我出门闯荡了,至今没有消息。我的二小子,前些年因为伤寒没挺过去,现在就剩下一个女儿,和我家定国了。定国还在我肚子里,不足俩月,他爹就被抓去当兵了。这名还是他爷爷给取得呢!”
“哦,哈哈哈,那还真是你们了,这倒是好,看来这又添一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