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横财,每个人表现得样子是不同的,比如说母亲,恨不得躺在钱里面洗个澡,又比如说姐姐,拿着那一堆珠宝首饰,挑挑拣拣,试个不停。不过这张芷宁还比较正常,十分淡定的拿了个账本在统计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还给这些钱做了个规划,比如将来买地用的,将来给相公进京赶考的路费,还有大姑子出嫁的时候,给多少嫁妆,配什么样的首饰,拿多少匹绸缎之类的,精明到两只眼睛放光。
这几个女人上午刚刚还在为家里摆设争吵,这会儿连饭都不做了,全都窝在密室里面,武定国走出书房,看看天,已经是夕阳西下,估计这晚饭,是没得吃了。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中午他就只喝了碗汤而已,现在早就咕咕叫咯。武定国这个时候还在思考,这些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按照道理说,这么一大笔钱,对于烈火神教来说,应该也是一笔巨款了吧,怎么就会放在了这里。今后他们会不会来人,把这些钱都拿回去呢?如果是那样,那么他们一家人恐怕就会很危险,财帛动人心,何况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草莽呢。
“恐怕,得尽快搬家了,这里不宜久留,而且,这些烈火神教的成员,恐怕不止这一些,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能稍微安心几年。”想到这里,武定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里面在构思着主意。
此刻在县衙里面,娄知县正在写着奏报,奏报的内容自然是关于这次剿灭烈火神教的补充内容了,毕竟得了烈火神教教主的人头,还揪出了藏在县城里面的内奸,拔掉了烈火神教的秘密据点,这样的一份功劳,不比烧死那么多烈火神教喽啰小。
可是一想到自己掏出了那么多的赏金,娄知县就一阵肉疼,叹息着说:“唉,辛辛苦苦好几年啊,就这么一下子出去这么多,真特娘的晦气!罢了罢了,就当是破财免灾,等我升了官,再给他弄回来,哼哼,这个小县城,实在是格局太小,换个大点的地方,那就舒服咯。”想到这里,娄知县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这个时候,突然下人来报:“老爷老爷,武定国来啦!”
娄知县一听,手吓得一抖,写的奏报上面,就突然出现了个墨点子,气得娄知县大骂:“慌什么!武定国来了就来了,乱嚷嚷个屁!他武定国是吃人的妖怪还是咋的,让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
报讯的小厮,劈头盖脸挨了娄知县一顿训斥,内心里不由得埋怨“明明我已经很小声的报告了,是老爷自己手抖了,干嘛要怪我……”
“这武定国,这个时候跑过来到底要干啥?前些个日子我还提心吊胆,担心他找上门问我要那剩下的五百贯钱,虽然当初有点不厚道,把一个破院子当做五百贯抵押给了他,没道理前几天不问,现在跑过来要吧?难道这武定国就这么不识抬举?”娄知县心里直犯嘀咕。
“你去,告诉那武定国,就说本老爷已经休息了,叫他明日再来。”娄知县打算不见这武定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小厮看了看天,这还是夕阳在天边,远远没到休息时间,老爷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无奈,只好就这么去回复,可是没过多久,他又跑了回来,对娄知县说:
“老爷,武定国他说这次前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功劳要送给老爷,而且,还有一场天大的富贵,他看老爷想不想要?如果不想要,他就准备去省城找知府大人了。”
娄知县一听,眼珠子一转,心里想到“这武定国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啊?且听他说说看。”
武定国很快来到了娄知县面前,娄知县立刻吩咐上茶。
两人分宾主而坐,娄知县笑眯眯的说:“武哥儿,前几日,还得多谢武哥儿的仗义相助,帮我破了这案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老父母,这破案之事,学生为了自保,迫不得已罢了,切莫再提,今日前来,乃是有一场大富贵要与老父母商量。”
“哦?武哥儿又有了什么锦囊妙计,且说来听听。”
“启禀老父母,学生在家想了想,这烈火神教教众繁多,恐怕远远不止这么一点点人,日后要是他们回来寻找调查一番,恐怕你我二人都会陷入他们的疯狂报复啊。”武定国决定先说说危险的事情,让这个娄知县先惊吓一番。
果然,娄知县一听,瞬间冷汗直冒,皱着眉头说:“言之有理,这些个邪教余孽,虽然杀了他们的教主,但是这些剩下的人,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不得不除啊。武哥儿,你可以有什么好办法?”
“老父母莫慌,学生的确有一法可以歼灭这些贼人,不仅如此,老父母还能凭借这次功劳,平步青云,同样还能发笔财。”武定国笑着说。
“哦,计将安出啊?”娄知县瞬间来了兴趣,经过这几次的事情,他知道这武定国是个颇有智谋的人,他说出的计谋,十有八九能够成功。
“老父母明鉴,这次我们剿灭烈火神教匪首,迅速利落,想必此间之事并没有传扬开来,外面也不知道这烈火神教匪首的死活,于是,这就让我们有了可以利用的机会。我们可以借着,押送这烈火神教教主前往省城的名义,然后再往江湖上散播谣言,说这个烈火教主重伤难治,武功尽失,放出话来,烈火神教里面的人,谁救了他,谁就是下一任烈火教主……”
娄知县听了,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捻须而笑,连忙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