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当武定国兴冲冲的拿着自己一手设计的图纸去找工匠的时候,现实无情的打击让武定国心拔凉拔凉的。
武定国拿着图纸问木匠的时候,木匠说:“武哥儿,您这设计的病床,俺们做不出,自动升降?听起来不错,但是这机关术,您就太看得起在下了。估计只有省城里面,有能做出这东西的人。”武定国沮丧+1
武定国拿着图纸去问泥匠,泥匠说:“武哥儿,您这设计的水泥啊,俺们没有,再说了,用石灰刷墙?那还不得往下掉粉子啊,再说了,这光华的青砖,啧啧啧,俺们见都没见过,别说要用来砌墙了。”武定国沮丧+2
铁匠说:“你这手术刀,俺们做不了”武定国沮丧+3
还有各种工匠都有自己的说法,武定国沮丧++++++,最后武定国是抱着一堆图纸,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里,跑了一天,腿都跑细了。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谁说穿越古代,带着设计图纸就能够弄出各种各样的逆天神器啊,骗鬼呢!科技和工艺相辅相成,就像造发动机,图纸有了,加工精度,加工方式做不到,那就只能是图纸,唉,我太高估这个时代的工艺能力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和姐姐又出去接生了,晚上只有武定国和张芷宁在家里吃饭。武定国有点没胃口,沮丧的样子看在了张芷宁的眼里,张芷宁开口安慰说:“定国,你别灰心,其实你做的设计挺好的,母亲和姐姐都反应说她们很受到那些个孕妇家庭的欢迎,我觉得其实这样就好了。你以前不常常对我说吗,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就是疯子,要不咱们就这样吧,也可以把这个妇幼保健医馆开起来了。”
武定国还是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埋头吃饭。张芷宁看见自己夫君茶饭不思,自己心里也很是难受,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以后,武定国是肯定会越来越优秀的,而自己,唉,恐怕难以跟上他的脚步了,想到这里,张芷宁顿时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睛中打转。
“哎?芷宁姐,你怎么哭了?哎哟,这是怎么搞得,是不是受委屈了?”武定国突然发现张芷宁在哭,心中顿时揪心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这芷宁姐怎就哭了啊。赶紧放下碗筷,把张芷宁搂在怀里安慰。
张芷宁依靠在武定国的怀里,啜泣的说:“定国,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今后,你要是考上了状元,会不会越发的觉得我像一个村妇,配不上你,到时,你会不会抛弃我?呜呜呜,我好怕,我好怕将来你遇上一个知书达理,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家室比我好,还比我聪明,能给你帮助的女人,你就会给我一纸休书,呜呜呜……”
张芷宁哭得越来越伤心,几乎有点崩溃的感觉,武定国听着又好笑又感动,连忙哄道:“芷宁姐啊,你这平白无故的吃什么飞醋啊,未来的日子还很远,你又何必想这么多呢?再说了,我能不能考上举人都很难说呢,到时候我就是一个穷酸秀才,守着你过日子呢。”
“不对不对,呜呜,定国,你将来肯定是一个有出息的,我现在真的很矛盾,我很希望自己的夫君出人头地,我又害怕自己的夫君太优秀了,我配不上,定国,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离开我,呜呜呜,你告诉我好吗?”张芷宁急切的反驳,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诗。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武定国轻轻的吟诵出了这首诗,听得张芷宁一愣。
“定国,这是你做的诗吗?悔教夫婿觅封侯,嗯,写的真好。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真是写到我心坎里面去了。”张芷宁稍微心情平复了些,脸上仍然挂着些泪珠。
武定国正想要解释一下这是出自唐代王昌龄的名作,可是突然一想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唐代,也没有王昌龄,不由得苦笑:“没想到,第一次当了回文抄公,别人是用在青楼里面装十三打脸用,我却用在家里哄自己老婆了。我是不是有点用错地方了啊?”
“定国,你看,你一下子就能出口成章,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觉得,你这首诗真是写到我们女人心坎里了。你有这种才华,将来定然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定国,你答应我好吗?将来若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你不要休了我,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呜呜呜呜,答应我好吗?”张芷宁含泪抬眼望着武定国,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武定国微微一笑,平静的对张芷宁说:“芷宁,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吗?贫贱之交不敢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其实男人啊,无论走到多高的位置,拥有多少的财富,名望,甚至美人,但是深深刻在他心里的,是那个陪着他渡过艰难岁月,一起吃糠咽菜的女人。你在我落魄潦倒之时,没有放弃我,那我又怎么会在我飞黄腾达之日,把你抛弃?我的荣耀,因为与你分享才显得美丽。”
说完,深情的捧着张芷宁的俏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脸颊绯红,双目含春。按照恋爱专家的理论,两男女若是双目近距离深情对视,就一定会发生事情,也许是一巴掌,也许……
到了第二天,武定国有点疲劳,坐在书房里面,认真的改着他的计划书和设计图,把那些不能实现的设计,一一剔除。昨晚上因为与张芷宁来了场“彻夜长谈”,脸上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