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城的确是被攻破了,不过,也可以说是黔国公主动放弃的城墙。毕竟之前,城墙就已经破了,白莲教军队冲进来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黔国公采取了一个和以前打仗不相同的战法,巷战!
但是自从巷战开始打起来之后,黔国公惊喜的发现,原来巷战比起城墙战来说,对于敌军的杀伤力更加巨大,而且在手里火器比较充裕的时候,敌人的兵力优势就在巷战中发挥不出来了,反倒是更加强调单兵能力,和小团队作战的能力。而这个能力,白莲教军队是远远比不上黔国公手里的振武军的。
“渠帅!我们的弟兄们,又退出来了!停止进攻吧!咱们兄弟们都快死光了!可是我们死活打不进西城的第二条街啊!”
“是啊,渠帅,那些振武军真是太硬了,咱们在街上相遇,他们就派人堵在了街道上,用一排排的火枪指着咱,咱们只要一出现,他们就朝着我们放枪,兄弟们死伤惨重啊!”
这两个刚刚从南宁城内战场中撤出来的万夫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着刘晨阳抱怨着,就像是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的样子,刘晨阳也是火冒三丈,这些天攻击不顺利,他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们两个是猪啊!难道他们手里有火枪,你们手里拿着的就是烧火棍子吗?你们不会跟他们对射啊!笨蛋啊!”
“不是啊,渠帅,我们试过了,这群振武军可狡猾了。他们看到我们拉上来火枪兵部队,他们老早就撤走了那些抢手,反而是我们的火枪兵部队前进的时候,他们又从房顶上,窗户里面,扔出来不少圆滚滚的火药蛋子,把我们炸的人仰马翻。”
“渠帅,您也是知道的,咱们手里的那些火枪就那么一点,我俩还是集中起来一起用,结果,被振武军给全吃掉了。现在我们手里的火枪,全都给振武军抢去了,他们是越来越多的火枪,而我们只能拿着大刀长矛去冲锋,能不死伤惨重吗?”
这两个万夫长的话,倒是提醒了刘晨阳,这大刀长矛真的是过时了,在这种巷战里面,拿着火枪的部队,打他们这种冷兵器部队,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看来,要真的拿下这座南宁城,必须得上火器部队才行!
想到这里,刘晨阳就平静了些,自己手里的两万多部队被打残了,那么下一次攻城,就得全部换上火器部队。不能再将火器分散使用了,得集中起来,才有强大的战斗力。
“传我命令,让各个万夫长,把他们手里的火器部队全都送到我这里来,我要集中使用!”
刘晨阳又学会了一招,集中使用火器,这学费则是两万多人的伤亡。这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而黔国公这边,正在为刚刚击退两万人的白莲教军队而感觉到高兴。而且他居然发现,拥有火器的军队,在巷战中的作用,远比在城墙上的作用大。这可刷新了他的三观,仿佛发现了新战术一样,他赶紧把这种发现写成文书,有机会留给后人的话,那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经验呀。
不过,武定国若是看了这些总结,只会给两个字——废话!
火药的出现,城墙已经不是可以保护里面人的东西了,这城墙不会动,简直是最好的靶子。所以,巷战的发展自然是应运而生。武定国当初做炸药包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造成大面积杀伤,而是炸药包的最大作用,不就是炸碉堡嘛……
而今天的整个战斗,黔国公也不是没有伤亡,只不过比起白莲教军队来,他们伤亡非常微小。有了房屋作掩护,有了娴熟的小队战术,他们往往能以少胜多。所以,今天仔细统计之后,他们死伤三百人而已,其中大部分还是新兵。
而更让黔国公感觉到高兴的是,手下士兵报告,他们缴获了白莲教军队五百杆火枪。这些火枪又可以武装一部分手里的部队了。这让黔国公很是兴奋,当他拿起缴获的火枪,突然一愣,接着就是老泪纵横。身边的将士们看到了,纷纷觉得奇怪,自己的老帅难道喜极而泣吗?只是五百杆火枪而已,至于这样吗?咱们手里少说也有一万杆火枪,五百的数量,简直是毛毛雨了。
“你们不知道啊,这把火枪,是从我们之前兄弟们手里给夺去的。你们看看这铜把手上面的字,这是我们振武军督造的标志呀!看到这个,让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唉……是我没用,让你们……唉……”
原来是这样,身边的人听了之后,都沉默了。是啊,白莲教军队的火枪哪里来的,不就是从振武军手里给夺去的嘛。振武军前后牺牲了那么多人,可都是实打实的火器部队,这些火枪,不过是重新回到了振武军手里而已。
而让黔国公想起的另一个情况,那就是白莲教军队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火枪呢?算起来,估计得有五万还是六万?虽然他们失去了十万兄弟,但是这火枪没有足够的火药,是无法发挥战斗力的。而火药的配方,被牢牢把持在朝廷的官方作坊里面,白莲教军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得到补充。所以,白莲教也只会给自己一万人的部队,配备五百杆火枪而已。
估计,接下来的战斗,刘晨阳应该明白,得集中使用火枪了,到时候估计上阵的全是火枪部队,自己接下来的战斗……呵呵,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是在找死!
其实,不是黔国公轻看刘晨阳,论起玩火枪,刘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