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干坐着,看着几支箭从那些掠夺者的弩上射出。明明只需要稍微移动一两步就可以避开,或者捡起落在不远处的盾牌用来防御都可以!但我却连移动那一点点的力气都用不上。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受了一点伤而已,就变成这样了么...
本能的闭上眼睛,伸手挡在身体的前面。有一种无奈,也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说到底,为什么我会这么‘脆弱’?
时间依然在流转,但我等到的并不是箭头刺破皮肤带来的疼痛,而是习以为常的颇有温暖气息的史蒂夫的声音。
“止帆!”
以及,箭与盾牌亲密接触之后的清脆的锵响。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搞错了状况。定下神来看时,才确定下来。史蒂夫正在我面前撑着盾牌,阻挡着那些掠夺者的箭。
“史...史蒂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说是不可思议呢?还是命运使然呢?
“呼,看止帆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了。花了那么多时间找你,幸好还是让我找到了。”史蒂夫单手撑着盾牌,对我伸出另一只手。“能站起来吗?止帆?”
“啊,大概吧。”
借着史蒂夫有力的手,我勉强的站起身,然后才接过史蒂夫递给我的剑。孤末也从旁边的草丛中跑了过来,与我们站到一起。
说起来,我被打倒又站起来的这一段时间,不过也才三四秒,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看来,要准备突围了。这附近都是那些掠夺者,就知道这里有什么情况不太对劲。”
“嗯,这样啊。知道了,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史蒂夫虽然平时里看起来不怎么可靠,但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嘛。
“这样吧,史蒂夫。西南方向,那里的树木最繁茂,朝那边跑。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有其他增援过来,在这里打的话,我们是必输无疑的。”
“啊,没问题。那就走吧,止帆。我殿后,你带着孤末。”
手脚都受了伤,虽然不是什么非常致命的伤口,但势必也会影响到我的行动。尤其是小腿上的那个伤口,每走一步都会有钻心的疼痛感。
拿出栓绳,将孤末栓住。带着它一起朝着林木茂密的西南方向‘跑’。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一次也只能让史蒂夫去断后了。偶尔一两次,把背后交给史蒂夫还是可以放心的。
这是一场明显的追逐战,就像是一群鬣狗追逐着受伤的野兔。
我跟史蒂夫一边躲避着箭镞,一边绕着林木前进。明明离那个所谓的前哨站隔了这么远,但他们还完全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一直紧紧的追着我们不放,真是棘手。那个府邸里的卫道士,都不会追出这么远的。
“不行了,休息一下...”
躲在一棵高大的树后,大喘着粗气。腿上的伤口,越发的疼痛,体力消耗也是平时的倍数。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必须转变思路,想一想其他的办法才行。但是,要怎么做?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止帆,你...难道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口,不碍事。”还是爱逞强,明明当时的自己都快走不动路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唉,也是某种心理作祟吧。“只不过,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且不说能不能逃掉,让他们集体靠近村庄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要怎么办?”
“也就两个办法,要么想办法除掉他们,或者完全摆脱他们。”
两个提案都不合适当下,但是,待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可是,他们人很多啊。就我们两个和孤末,有办法吗?”
这是事实,追击我们的人,在一路上变得越来越多。粗略一看,应该也有十余人。要想全部解决,或者完全避开他们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们追的很紧,我们也没有准备什么陷阱的时间。就连在林地府邸里堵住过道的策略,都无法重现。
但是,有一句古话就是:擒贼先擒王。
“史蒂夫,看到那个背着旗帜的人了吗?”指向那个身上背着旗帜的家伙,让史蒂夫可以看清。“从刚刚我就在观察,那样的家伙在追击我们的掠夺者中,一共有两个。如果没错的话,他们俩就是指挥其他掠夺者的队长。要是能想办法处决掉他们,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看是看到了,可是...要怎么才能干掉他们?他们都在掠夺者的人群中啊,冲过去还是用弓箭?”
“冲过去估计是不大可能,弓箭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射中,虽然那个旗帜看起来就跟靶子一样。”那个奇怪的旗帜,就像是身份的象征。不过,背着那样的东西,不也会成为靶子么?“这样吧,史蒂夫。利用这里的林木,分开引诱他们。两个人配合着找破绽,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对付他们。”
“嗯...”
史蒂夫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这是最头疼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详尽的解释了。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看到我挥手,你就用剑大力的去砍两下树,然后换一个位置。如果那个背着旗帜的家伙落了单,就出去攻击他。我们的目标只有那两个,其他的掠夺者暂时不要管。嗯...就这么简单。现在你去那边的树下,我去另外一边的树下。”
“了解。可是...止帆你现在的状况,没问题么?你的脸色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