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祯眸光闪了闪,依旧一副波澜不惊:“当然,我以及我们乔家人的理念就是‘尽量做一个有责任的官’。”
“有责任的官?”来人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而男人却更是露出不屑:“你说得太好听了,我都差点被你说进去!”
乔振祯露出不解的神色:“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会对我的话产生怀疑,又或者说凭什么如此不喜欢我们乔家,难道说你真的和我们乔家有深仇大恨?”
男人却还是没有都真正的原因:“我只是不屑你这样一个小小年纪说出如此猖狂的话。什么叫有责任心的官?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大放厥词,那你们乔家也没一个好东西,你懂什么叫责任吗?”
一想到乔振祯小小年纪就如此的镇定,甚至言谈举止间居然会表现出如此的运筹帷幄,让男人心里更是不痛快。而乔振祯也的确如他表现的那样出色:“是,或许你也不会相信,我们乔家的组训会是这样的,其实这是我们众多先祖见过多年的见识才统一的,我们乔家是书香门第,为了让我们以及下一辈能够受到最好的培养,自然做不到什么叫两袖清风。”
“而且一句话说得好,水清则无鱼,如果我们乔家人想要在这个世上立足,完全做到杀尽天下坏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什么视钱财为粪土的清高也会举步维艰,所以,我们乔家的规矩说的就是做一个有责任感的官员,而不是有良心的官员,因为责任是我们自己觉得身上扛得起这份责任,虽然做不到同流合污,但至少可以保存一份心境。也不是你说的一味的施舍,授之以鱼和授之于渔相比,渔才是根本。”
乔振祯的话让男人沉默不语,更让那黑衣人更是频频点头:“说得好,放了他吧,我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表现,至少有一线希望了。”
男人瞪了一眼乔振祯,虽然不满意,可她的话却不能不听。
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是,我马上就让他走,可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以后……”
黑衣人也露出一抹犹豫。
毕竟乔振祯是当地的父母官,一旦他逃脱,后果很严重。
放虎归山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一旦恢复了自由,自然会开始清算他的遭遇以及所牵连之人。
到时候,会惹出多大的篓子,不用被人提醒,都会想到这一层。
乔振祯却没有一丝丝害怕和妥协:“这位朋友,我此次前来以身犯险,就是想替这位大哥所犯下的事有一个交代。”
他眸光直指男人,一点没有不能惹怒他们,否则会性命不保的担忧:“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什么要一个说法,我就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在你刀下死去的人又该谁替他们讨一个公道?”
男人却一脸愤怒:“你错了,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都只知道压榨我们穷人的心血,早就应该有人替天行道!”
乔振祯却冷冷一笑:“都该死,你不是救世主,不能决定别人的性命,而且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其中有一对姐弟也被你杀害,你可别告诉我,他们才十三岁,也是十恶不赦的人,更何况还牵连了街上的好几个无辜百姓也被你的替天行道而无辜枉死的老百姓,更不要说那些看见你杀人后被吓疯的路人!他们何其无辜,就因为你的一时斗勇,会陷入何种境地,所以,我今天必须把你带走,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就让我和他们一样,成为你的刀下鬼,如何?”
男人暴跳如雷,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乔振祯会这样说:“放屁,你胡说,你故意栽赃陷害!”
虽然明明知道乔振祯说的是真的,可男人还是大声地反驳着。
面对生死,谁又真的心甘情愿!
乔振祯却没半点惊慌失措:“我是不是胡说,是不是栽赃陷害,你可以跟着我回衙门,我自然会给你一份详尽的答案,直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想得美!”男人有些惊慌地看了看黑衣人,连忙跪倒她脚下:“姑娘,小人没有,是他乱说的。”
如果她真的相信了乔振祯的话,他一定会死,这是不争的事实。
哪怕他逃脱了乔振祯的追捕,也逃不过这位姑娘的天罗地网!
乔振祯微微一笑,他果然猜对了。
黑衣人抬眸便看见了乔振祯微微上翘的唇角,心里有一肚子的气。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
如果按照正常的推理,这乔振祯就应该趁机告饶,让他们放他一马,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他居然会这样苦苦纠缠,一定要给那些无辜之人一个交代。
毕竟,刚才他们还信誓旦旦,一口一个为民着想,为民请愿。
难不成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推开刚才的言论?
黑衣人想了想,低笑一声:“乔大人,我们是习武之人,而他的性格有些粗暴,所以,在有时候一时没控制好,是会伤了一两个无辜,所以,这·····”
而那男人也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当时知道后,也非常后悔,便派人去给了他们的家人一些抚慰,也向他们保证,以后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尽量满足,让他们衣食无忧的!”
周围的人都露出同意的表情,事情肯定有意外,他们这样做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遇到哪些不靠谱的,才不会这样好心,都是一走了之的。
可乔振祯却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