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雪拿着手里的资料,觉得还是姑娘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谢友元到底为哪般。
原来,真的让她猜测的那样,那位老者其实就是谢友元的老丈人,他们其实在京城还好,可以为快要过年了,老人家觉得还是回村去热闹些,而且还会和曾经的小伙伴们说说话,就趁着过年的空隙回去。
结果就遇到这种千年难遇的破事,他不仅仅失去了小孙子,还让老伴无辜死去。
要不然,谁会有这样的冷静和机会去接触到丞相这种级别的大官,还能够上金銮殿上告御状?
到底谁给的胆子,还是谁有这样的机会!
毕竟,面对皇帝的气势,又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乔冰夏坐在亭子的边缘,手里端着一盘鱼食,正在为湖里抛洒鱼食,韵雪却又走了进来:“姑娘,丁墨她们已经进京了?正在等姑娘的指示!”
乔冰夏眼神都没有抬一下:“嗯。”
韵雪又说道:“当初攻击凌家、赵家、莫家的几波人已经找到了,我们是否要监视?看看他们还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
乔冰夏这才很意外的抬起头看着她,觉得这话不对劲:“既然的已经查实是他们干的,就都灭了吧?还用得着监视,他们多活一天,我都觉得是一种罪恶!很快,如果不给那人一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这江湖到底是谁说了算!”
韵雪连忙点着头:“是,是我想多了,也应该给他们看看,京城的风云不是他们说想搅浑就可以搅浑的。”
乔冰夏露出邪魅一笑:“嗯,手脚也不要太干净,留一点点破绽,够他们忙活到年后就可以了。”
反正现在京城的局势已经够乱的,她不妨再加一把火,把这里烧得再旺一些,从会更热闹。
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京城连连发生命案,让京兆府的曹清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没办法,按照规矩,出了命案,是该他们京兆府管。
可那些人都是江湖人,而且牵连挑衅的的是江湖上的人,而且他们是按照江湖规矩来单挑,根本不是打群架或者殴打,和他们这种官府是没半点关系。
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些人的斗殴或多或少的损坏了别人的利益,让很多人心里不好受,纷纷告到他这里来的。
可这件事情他能够怎么办,那些人斗殴时,是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可他们都赔了钱的,而且是一大笔钱。
这是因为这一大笔钱让没有被损害到利益的人觉得不值,才告到他这里来的。
所以说,这到底算是什么事?
他这里是京兆府,不是专门替别人调解鸡毛蒜皮的普通地方。
这简直是在侮辱他们京兆府的办事能力。
咳咳咳,当然,很多人都说他们京兆府的办事能力的确不咋的,可毕竟是比那些县衙要高级一些的地方,不能这样一叶障目吧!
而另外一边,墨淮康听说了此事,更是气得直跳脚:“什么,一夜之间,我所有的江湖高手都被人灭了?”
他的副将田叔毕恭毕敬地点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没办法,无论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听见这样的消息都会气得滴血。
要知道,为了笼络这些人,康王殿下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让这些人听从他的安排,这之间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恐怕都没一个准确的数字。
可谁也没想到,这些人才刚刚露一个面,根本还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让人集体给灭了。
无论换做是谁,都不好受吧?
墨淮康同样不好受,他阴恻恻地说道:“既然如此,让廷尉府的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样有能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可田叔却摇着头,一脸的不赞同:“殿下,恐怕这次就是廷尉府出面,也根本没办法查出来?”
“嗯?没办法?”墨淮康怒气满脸,以及浓浓的不屑,一帮江湖人,有什么势力不成:“不过一群宵小之众,难不成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田叔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的确如此,那些人是以江湖的规矩来挑战的,都是单打独斗,而且他们都是双方答应好了的,无论生死都不准有人插手,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借口去干涉的。”
这也正是所有人都无法插手的借口!
毕竟这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作为外人,根本不好插手的。
哪怕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了保之前那件事情的仇而故意设的局。
要不然会一夜之间都被人灭了?
可偏偏他们却无法干涉,这憋屈的程度才是最难受的。
墨淮康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话了:“所以,我就是养了一帮饭桶!!!”
“嗯,好像应该这样形容,要知道他们好像还没有替主子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可这些年他们从主子这里拿了多少银子,还有这接下来的赔偿,好像也应该您付的!”
所以这一番算下来,殿下养的当然是一群饭桶,而且还是没一点点用处的饭桶!
什么事情都没干,就让人一锅端了,而且这口气还不能出,这简直比他听说墨淮安要当皇帝还郁闷。
田叔默默地垂下头看脚下,没办法,如果他一抬头,绝对会看见殿下那铁青的脸色和浴火的眸底。
很多事情还是装瞎装聋比自作聪明要活得长久一些。
墨淮康狠狠的把桌子上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