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逼上梁山的文帝只能妥协,让顾震亲自去查:“顾震,你和乔晚江一起查,无论查到谁,朕都绝不姑息,朕要的是一个清明的朝堂,只要有任何人捣鬼,朕都绝不放过!”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乔铭等人当然就跪倒一片,感谢皇恩浩荡。
而文帝又岂能轻易放过此事,在安排了歌舞上台后,在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居然派刘公公来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陛下请六姑娘去偏厅见他!”
此话一出,在老骨头身边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乔冰夏,刚刚正在往嘴里送东西,到现在还半停在空中。
乔诗诗是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得发狂的神情,没办法,她这些年在京城贵族圈里的风光是人尽皆知,可都没有得到过宫里的人垂青,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都没有。
可乔冰夏一回来,居然连皇帝都惊动了?
她实在是很好奇,这位六妹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入了一国之君的法眼。
如果说是因为刚才的事,乔诗诗才不会这样认为?
老夫人皱着眉头,用警惕的眼神望着他:“公公,六丫头年级尚小,如果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然后她身边的杨妈妈则上前一步,悄悄地递上了一个荷包:“公公,老奴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是有什么事吗?”
刘公公自然不可能接东西,而是摆摆手:“没什么重要的事,陛下只能觉得六姑娘聪慧过人,想了解一些关于六皇子以前的事情,还请老夫人放心,陛下绝无恶意!”
老夫人为人精明,如果不说实话,绝不好糊弄。
他这样说,应该让老夫人放心了吧!
果然,老夫人的心松了一半,毕竟,六皇子和乔冰夏是师兄师妹的事情,虽然只有少数人知道,但老夫人是最清楚的人选。
乔冰夏只能咽下囫囵吞下的葡萄,然后跟着刘公公离开了座位。
其实,从刘公公一靠近乔家的位置,就已经让所有人都关注了起来。
没办法,这位刘公公的身份太特殊,想低调都不行。
没看见连老夫人都无法拒绝吗?
他的出现及代表文帝,谁敢说半句!
而众人的眼神都纷纷望向上面的位置,果然,文帝早就没有坐在那里了,只有娴妃娘娘一个人端坐着,连娴贵妃都没了影子。
乔冰夏跟着刘公公一进偏厅,就看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娴贵妃已经是一片惨然地跪在地上,像是被人抽了精髓般双目无神,精致的脸上已经是泪眼摩挲:“陛下,你好狠心呀!臣妾这么多年来对陛下尽心尽力,什么样的罪过都应该可以弥补的!为什么你还是这样狠心,非要让臣妾生不如死!”
乔冰夏连忙停下了脚步,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刘公公。
如果说现在她还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或许并不没有文帝此举是何意!
可她是一个行走于江湖的高手,又岂能不知道什么叫杀鸡骇猴!以儆效尤。
可这与她有关系吗?
是,她是统领着一个江湖大帮,但朝堂上的事情和江湖上的事情是两码事,用得着这样·····
刘公公似乎明白了乔冰夏的用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六姑娘稍安勿躁,陛下并没有此意,或许是他并不知道我请六姑娘会如此顺利。”
而门后的文帝听见了刘公公的声音,连忙示意身边的侍卫把人拖走:“行了,下去吧,你如果还想保留住最后的一丝体面,就应该明白朕的苦心!”
娴贵妃顿时收敛着哭声,她当然知道文帝此话是何用意。
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方氏家族,以及一个可以有资格登顶的皇子。
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委屈地起身,一副梨花带雨的哭腔:“好,嫔妾会老老实实听从陛下的安排,先去庙里待段时间,嫔妾只希望陛下不要忘了般若寺里还有一个替陛下祈福的嫔妾!”
文帝挥挥手,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还有正事又办,这女人的柔弱他早就看厌了。
等娴贵妃出门看见了乔冰夏时,眼神里的碎刀子刷刷刷地插得乔冰夏满身窟窿,差一点就香消玉损,化为灰烬。
可惜,再厉害的刀眼是不能真正的让人受到伤害,只能是一种脆弱的表现!
乔冰夏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娴贵妃为什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她和这位娴贵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应该说,两个人从来的没有个任何交集,她这么就把自己当成了了假想敌?
是,刚才在大厅上,她是没有替这位贵妃娘娘说话,可如果不是她一上来就虎视眈眈,恨不得把自己踩下去,自己何必会这样下手。
所以,乔冰夏实在是很好奇,伸出手拦住了她:“这位娘娘,小女子实在是搞不懂,你我素未谋面,为什么你就这样恨我?我好像没有吃你们家的米吧?”
里面正在听动静的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乔冰夏好歹是习武之人,耳清目聪,哪怕很微弱的声音都瞒不过,何况是现在在宫里,更是所有神经都提紧了十分的时候。
只能微微扁扁嘴,装着没听见,而是紧紧地盯着娴贵妃,希望能够给一个解惑。
娴贵妃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着她的讥讽:“我就是看不起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别以为你如今攀上高枝,本宫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最好记住了,以后最好别落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