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怒目一睁“你污蔑,别以为表现的这样就可以俘获父皇的心,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是父皇,他心知肚明,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你们在栽赃陷害,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这种篓子?所以你也别以为你有多干净,别把我惹毛了,到时候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可惜欧阳落只是淡淡一笑,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我已经说了,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样肮脏,是你自己心思不纯,搞得好像天下所有人都欠你似的,是,你是为我南楚国立下赫赫战功,可那又怎么样?当年如果不是你急功冒进,我们南楚国现在都已经站在夏国的境地了,用得着后来一样像孙子一样,给夏国的人卑躬屈膝,别以为你能力多好,你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只不过在父皇面前,我们没有说你吧了,别以为我们怕你,只不过是我们顾念兄弟情深,想给你留最后一份体面,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想要让我南楚国的臣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战火,那么到时候别怪兄弟们心狠手辣。”
欧阳凌被欧阳凌这一番话惊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是啊,当年的一个耻辱被他旧事重提,此刻,再也没有了喧嚣的底气。
这也正是这些年,他一直苦苦寻找,却不得其法的真正原因,也正是如此,他才在父皇面前想努力表现自己,同时也想证明自己不是那种窝囊废,不是那种没有谋略的粗鲁之人。
可经过这些年,他到底学会了什么,又收获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欧阳凌的沉默让现场的空气很凝重。
之前的喧嚣,霸气,愤怒不已已经彻底从欧阳凌的脸上消失了。
他已经知道,那个害他瞎了眼睛的,居然是乔家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这种意外更让他觉得是一种耻辱,一种一辈子都无法洗掉的耻辱。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击得面目全非,这对于他来说,那皇位还有那么重要吗?
欧阳落这个时候露出了一抹笑容“二哥,父皇有请,你难道还想在这里待多久?”
欧阳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他必须要为自己争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找仇人,而不是像落水狗一样。
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一眼身边那幸灾乐祸的欧阳落“别高兴的太早,很多事情不是你这种孬种就可以掌握的。”
然后不顾欧阳落有什么表情,大踏步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一走到里面,老皇帝就把身边的一盏灯向他抛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老皇帝身体真的已经到了极限,连想用灯打人都落了一大截。
可这些都无法让老皇帝色释怀,他指着欧阳凌骂道“你这个qín_shòu,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按理说,那个女人,你应该叫母妃,居然也下得住口,是不是等我咽了气?你就可以把我拿来鞭尸了,已解你这些年的心头之恨?”
虽然这些话有些严重,可这话何尝不是老皇帝心里的另一份忌惮。
他一直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气有些暴躁,手段有些残忍,连几岁的孩童都不会放过,更不要说那些女人。
可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可他南楚国是一个强悍的民族,自然要有一个强悍的人来统治。
所以对于欧阳凌府里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够让南楚国发扬光大,成为这周边最强悍的国家,那么对于他的性格和做的那些事情,只要不掀起大的风波,他可以装作没看见。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让他碰见这个逆子居然会染指他的女人,让他头上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成为南楚国的笑话。
他是男人,也是一个有脸面的男人,所以你看路之下,她处决了那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曾经是他最爱的人,也被他残忍地处决了。
虽然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他也第一时间就处决了,因为一看见这个女人,这心里慎得慌。
而他第一时间救出,觉得女人何尝污,又不是给这个儿子一份脸面。
可这份刺已经埋在了心底,又岂是能够轻易拔掉的。
欧阳凌看见老皇帝生气,当然不敢不承认此事“父皇,儿子知道错了,可这件事情,儿子真的很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是当时有人给我下了药,因为我当时觉得头昏脑胀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我是清醒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父皇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劲,对不对?”
老皇帝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欧阳凌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哭诉着“真的,父皇,儿子真的是冤枉的,你再想想看当时那寝殿里,除了儿子就没有一个是儿子身边的人,甚至连暗卫都不见了,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到现在我那几个暗卫都还没回来,定然是有人给……”
老皇帝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听着他的申诉“而且儿子可以判定,这件事情绝对是我那睿智的三皇弟所作的,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巧,他那个时候刚刚进宫,而且还正合适碰到你,儿子不知道这些天三皇弟跟你说了什么?可儿子真的是无辜的,请父皇明察。”
说完之后,他扑通扑通的磕着头,哪怕额头上已经有了隐隐血珠,也没有想过停止。
老皇帝呵呵一声,苦涩一笑“无辜?凌儿呀,你是不是真的不辜负黄并不想再过问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