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奴才惶恐,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还请三奶奶体谅一下,现在的东西虽然不是很贵,可我们李府好歹也是勋贵人家,不能让人看笑话,所以,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必须是精致的,要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老蔡头连忙倒地叩拜,为自己的行为含冤。
其实这话在乔冰夏的想象中,非常的不顺耳“我倒是奇怪了,这京城里或许好像就只有你们李家是勋贵人家,什么东西都要精致,可再精致也应该有个定量吧!五千两银子其实也不多,在我们乔家有就是一大家子人吃吃喝喝小半年,可我们乔家也好像有二十个主子以及一百多个奴才,一个月下来一好像用不到这么多钱吧?你们李家果然是一个很有油水的地方啊!五千两银子做一顿油水,不知道会让多少人眼馋,不知道会不会让别人羡慕嫉妒呢?五千两可以是一个县里的总体收入,可岂是李将军家的一顿家宴,你到底是在帮助李家,还是在害李家?”
乔冰夏这帽子扣的有些大,实在大的让老蔡头都始料未及。
他还以为是用少了,怎么听着却好像用多了?,果然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五千两多什么?
“三奶奶话不是这样说的,毕竟咱们小少爷的满月酒,来了这么多人,光是回礼就耗费了很大的银子,再加上来这些人始终吃吃喝喝,要人伺候,这当然又是很大的一笔银子,不过咱们肯定不亏,送来的里比这五千两值多。”
“我并不是说你用多了,我是觉得咱们这铺张浪费是不是在给别人找弱点?”乔冰夏觉得这老蔡头是故意的,他故意拐转移的话题,混淆视听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从而不会暴露出他的那份私心。
可惜既然准备了杀鸡嚇猴,这猴子再怎么蹦哒,也会有落网的一天?
老蔡头还伸不出不解的神情“姑娘根本不多呀,我记得上个月青王府也举办过一场生日生日宴,还是一个小姑娘的生日宴,就用了两千多,只能更不用说,当然没我们这么多,我们人多了他们好几倍,都才多了一半的钱,已经是奴才尽量压缩才这样的,要不然没有个七八千两,根本应付不下来的。”
乔冰夏却冷冷一笑,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我记得青王府就是因为这场宴而被陛下痛斥,现在那位王爷还在家里反省呢,你说我们家将军会不会被反省呢?”
老蔡头顿时觉得迷茫起来,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对不起,三奶奶,我不知道此事,我想着毕竟肯定有几位皇子要来做规格,当然要高一些,所以……,难不成我给将军惹祸了?”
看见老奸巨猾的老蔡头,居然露出这种很受伤,很意外,很无辜的眼神,乔冰夏不仅实在是太佩服这位戏精的表演。
“韵雪,你来处理吧,我也烦了。”
她实在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老蔡头继续胡搅蛮缠,如果是平时早就一拳子招呼下去了,可今天这周没亏亏之下,他所扮演的是温婉淑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李家三夫人,绝对不会暴露出他的粗俗不堪,只能让自己心里压抑着。
毕竟这么多仆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回头还不知道会怎么传的。
韵雪只能无奈的点着头,他知道他们家宗主从来不屑事物,尤其是对于这种事情,更是避恐不及。
如今能够和颜悦色的坐下来和这位老蔡头扳理,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好的,三夫人,你先一旁休息,一会我来和他说。”
然后转过身望着老蔡头“听说你昨天去了趟碧云斋,买了一套头面,大概八百多,我儿子是很好奇,你一个大男人买女人的头面做什么?又是给谁的?难道你是给你老婆子?”
听见韵雪说碧云斋三个字时,老蔡头就已经双脚打颤,后背发凉了。
果然听见这样一个消息,所有人都非常吃惊的望着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吧。
八百多两是一个什么概念,他们一个月才半文,一年都只有五六两银子,就是干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呢。
他这出手也太阔绰,一次性就可以付那么多钱,如果说这件事情是真的,就只能说明他平时到底贪了多少钱。
老蔡头婆娘听见这么多,也吓了一跳,又看见了老蔡头那一脸惨白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平底虽然正死,老头子也给他们带一些东西,可左右不过几两银子。
然后还大爷似的受到他们的追捧,如今倒好,人家一口气花了八百多两银子,不不用想都知道给谁买的。
老蔡头虽说一脸老实,可他骨子里有一抹东西叫做“色”,只要是看见漂亮的女人,那家伙就离不开了,当然这也只是看见他可以觊觎的人才敢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于那些身份贵重的官家小姐夫人,他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勇气,平时你就只是欺负一下那府里的丫鬟。
当然,如果能够上钩的丫鬟听话,那么就会有很好的差事。
如果有某些人不听话,那么他就会使绊子,让那一个人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
反正服里的丫鬟多而且身份都很递交,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动静,谁又敢说什么。
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交易,哪怕明明是他强迫的,可没有人证物证,而且这些人身份本来就很低,没办法上达天听,谁会在意这些社会底端人的呐喊和呼声。
再加上她有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