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并没有让乔冰夏失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目光清亮,唇半满是笑意:“冰儿时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我是深有体会,她说她不在乎一个人是否有多成功,风光,只在乎一个人对她的陪伴,虽然我并没有给她显赫的风光,你不能让她在人前耀武扬威,但我给的就是,在她累了的时候,给她一个舒缓,心烦气躁的时候,给她一个安慰,高兴的时候能够和我分享,痛苦的时候我也能陪在一起一起承受或者面对,如果我有一个让人垂涎欲滴的地位,那么对于她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的安全感,不管我在不在?一始终有人会给予他这个位置,可如今我这样一生清醒,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放心。”
乔冰夏和景帝两个人或许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把一个吃软饭的理直气壮达到了极点。
明明她自己不想努力,却反而说这样才是对女人最好的照顾。
虽然他其实算是一个非常成功也优秀的男人,可他能够为了乔冰夏,二甘愿承受这一切,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奉献和付出。
乔冰夏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神色有些动容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觉得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她如此的袒护心扉。
景帝作为一个帝王,哪明明心里很欣赏对方,可毕竟因为刚才的灼灼逼人,脸上还是放不下,对他的那份关切。
冷峻的神色,也彻底柔和了下来,但他却还是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还以为你还有那份自知之明,如今看来,不过是呈口舌之快,喜欢花言巧语的硕鼠之辈。”
果然是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短短几句话,就把那女孩儿哄得团团转,没看见那女孩看见他的眼睛里都闪闪发亮了吗?
所以哪怕他被这番话也很感动,可看见女孩儿露出痴迷的眼神,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如今他已经把乔冰夏当成自家的妹子,如果可能,还是可以是自家的闺女,当然要尽量的呵护,毕竟他们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就冲着这份缘分,就应该把她护翼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所以今天他必须针对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在女孩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原形毕露。
也让这女孩儿能够早日摆脱这男人的纠缠,去遨游这世间的万物,享受这世间的繁华。
因为他这辈子应该快要结束,虽然现在五十多,可毕竟这古人能够活到七八十的少之又少。
所以他知道自己没几年活头,可这个女孩才十多岁,还有广袤的未来,不应该被这个男人栓得死死的,而彻底失去了应该的自信和张扬。
要不然一旦他离开了,留下这个女孩在这冷漠的世界里独自徘徊,会是怎样一种苦难?
乔冰夏本来想维护着李致远,总觉得这个乖张的帝王为什么会一直针对自己的男人,可想了想,顿时就悟了。
这是那帝王对她的一种爱护,他不应该为了维护李致远为而忤逆帝王的好意,虽然这样做对不公平,可这是他作为当事者最合适的位置。
毕竟景帝是作为她娘家人的身份,甚至比现在这身份的娘家人更亲切一些,当然要享受着这份维护,也安然的享受着来自另一个世界关心。
一朝天子亲自维护她,足以可见对她的宠恩。
所以她笑眯眯地看着李致远和景帝的剑拔弩张,把自己置身与一个室外,就像在看一场好戏,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唇舌来往。
李致远依旧不急不徐,似乎没听出景帝语气中但抹不可查的那种酸意,笑着问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日久见真情,我对冰儿的感情不是两三天,而是从十几年前直至如今,依旧不改初心,我不敢保证以后我们是否能够像现在这样相濡以沫,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她的情谊永远都会把他挂在第一位,甚至高过我的父母以及我的亲人,或许说这些话对我父母来说,不是一个儿子应该的态度,但我知道我的父母比我更看重病了,所以冰儿在我们家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维护她,但有你能够这样看重他,说明我的冰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能够得到你的垂青,说明我的眼光也非常好,不是吗?”
景帝神色淡淡地看了乔冰夏一眼,又转过头向李致远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维护不了,你觉得能给她幸福吗?是,或许你可以让她能够安心,可如果让她一辈子都是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而你却能够安然的享受着它给你带来的荣华和富贵,你真的能够安心吗?”
李致远伸出手拉着乔冰夏的小手,然后把女人的柔细腻和乖巧揉入掌中:“你或许只看中我这无名一面,其实我可以向你保证,能够给冰儿以及他的家族带来最大的安稳,根本不需要她在外面风吹雨打,日夜奔波,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夜阑阁吧?”
景帝顿时用一双犀利的眼神射向了一旁的穆奇,因为这一切所有的消息都是他在打探,难道说还有什么他并不知道的消息。
穆奇虽然一直都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死,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景帝射过来的犀利,也回忆着刚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顿时用一脸惊讶地望着李致远,师傅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夜阑阁的人。
而景帝却还是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望着李致远,言辞中更是多多的不屑:“夜阑阁又如何?不过一个江湖小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