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先是一愣,而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这位太子殿下,果然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
他先是用语言威胁,一旦威胁不了,便采用这种柔和的方式来拉拢。
即便他现在做出一副非常诚恳而真挚的态度,可毕竟刚才已经有了这些先决的条件,哪怕他再做的和颜悦色,诚意十足,也无法让乔冰夏释怀。
这就是一个人以先入为主的方式而影响着别人的判断,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听说这位太子的残暴粗俗,以及蛮横不讲道理。
所以哪怕此刻表现出最诚挚的歉意,也无法舒缓乔冰夏心里从一开始就郁结的怒气“太子殿下言重了,我不过一个无名无份的江湖女人,好像还没有资格能够得到殿下的垂青吧!如果殿下没什么吩咐,我先告辞了。”
虽然做不出笑意盈盈,但她比刚才的态度也算是柔和多了,至少语气也没是刚才那样生硬。
而凌蟠也知道刚才的确是他表现的太过急切,让这个女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搭上了父皇这条线,或许他真的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小角色。
本来还以为这种女人,只要稍尾加以威胁,就会被吓得魂不守舍,彻底拜服于他的麾下。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太过坚硬,让他不战而败。
于是便采用怀柔的政策,其实这也算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
所以其实脸上哪怕表现得很真诚,很真挚,可眸子里却总是还有一么不好意思。
毕竟这样高贵的身份,居然会动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耻大辱。
谁曾想这个女人居然还不还好?还想要坚持,可能吗?
既然这女人如此冥顽不明,倒是想真的对她下手。
可想到临行之前,外祖父的淳淳教育以及另外一个心腹大臣对她的剖析,让他明白,这个女人绝对绝对不只是眼前所表现出来的这样一种脆弱。
要知道父皇明明对这女人恨之入骨,更是扬言要把那什么孤影阁一往打尽,以报自己的耻辱,可谁也没想这女人一进都城,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接见了。
而且据他的探子回报,这个女人在父皇的书房里一呆就是两个时辰,据说两个人在书房里面的气氛很好,甚至在外面都可以听见他们的笑声。
这也正是他开始着急的地方,毕竟孤影阁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说这位孤影阁宗主和他的父皇搭上了线,那么他的事情迟早会败露。
所以他必须在事情尚未败露之前,让这个女人成为他麾下得一元大将,如此一来的话,既可以保住自己在父皇面前的动作,也可以收拢着这天底下的江湖势力。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孤影阁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能够统领整个夏国,甚至是周围几个国家,绝不仅仅简简单单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他应该有最系统的绸缪以及最权威的力度。
也正是如此,他才觉得非常紧张,生怕这个孤影阁能够壮大,到时候就难以控制了。
所以趁着现在羽翼未丰,他可以借着父皇的手将此铲灭,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做一番铺垫,至少以后如果说这个孤影阁能够归顺于他,那么当然不会赶尽杀绝?
其实凌蟠盯上孤影阁,只是一个心血来潮。
而且听说这个孤影阁如今的势力很强盛,那当然要想尽办法进行打压,然后再进行收买,成为可以替他冲锋陷阵的牺牲品。
这是一贯收拢于各种势力,包括江湖势力和官员的一贯手法,对于孤影阁也没采取特殊的方式。
尤其是这还是一个女人在统领,更是小菜一碟。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孤影阁宗主会是一个背景非常强大的人,居然会和他父皇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也正是如此,才特意从东宫赶了过来,就是想先进行打压,然后进行收护,可谁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冥顽不明,不仅没有一点点的害怕,甚至对于他的主动示好,还如此的不给面子?
凌蟠冷冷的看着这个根本没等他点头就已经回过头一走了之的影子,恨得是咬牙切齿。
他很确信,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传闻中的那样。
如果说这个女人仅仅只是依靠着夏国的势力敢如此嚣张跋扈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应该是和他的父皇达成了某种共识。
而正是这份共识,才让凌蟠觉得慌张起来,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也正是这一刻,凌蟠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过轻率?
如果说一开始他就应该和颜悦色,或许这个女人会因为他的温文尔雅而对他也温柔一点。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极了。
可是情已经发生了,总得要找机会弥补,至于现在是不是应该进宫拜见父皇?
这不重要。
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到东宫去和谋士们商量,这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因为他很清楚,以父皇猜忌的心里海此刻他们之间的所有谈话都已经摆在了父皇的桌子上。
所以现在即便他去告饶,已经迟了。
还不如先回东宫去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有什么补救的措施以,并且他还决定先回东宫后,等那位李夫人回到了居住的地方,他会亲自再一次去,用三顾茅庐的诚意去感动她,或许这样可以让父皇能够放过他这次的肆意妄为。
而事实的确如此,景帝的桌子上并没有这方面的皱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