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夫妻俩的表情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两个人好歹也是勋贵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贵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心态。
乔冰夏只能走了出来,看着夜色中的男人露出一抹浅笑“你怎么在这里?”
夜色中,李致远五官精致的好似上天的恩赐,却又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像是云雾里看琼花,碧水中捞明月,玉色盈盈的肌肤水光流动,璀璨的光影之下,一双眼眸宛如雪山之巅冰莲嫩蕊中吐出的露珠儿,带着看破红尘三千,倾尽盛世流年的清冷与通透。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像是九天之上遗落的雪花铺成,细细密密,丝丝缕缕都是不染凡尘的妖娆。
他穿着一身素色袍,身披月白色的梵音滚边袈裟,明明简单到了极致,不知怎的,却让人觉得那衣着上就像是开满了锦绣雅致的金莲,蔓蔓流泻间,散落了一地的繁华。
李致远忧郁地上来搂着她的细腰,温暖的薄唇印在了乔冰夏有些微凉的额头“是不是有些冷,来,先上床暖暖。”
然后抱着乔冰夏就往室内走,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乔冰夏也顺从地搂着他脖子,依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才觉得自己似乎此刻才像是一个应该享有怜惜的女人。
把乔冰夏轻轻放在床上,李致远正要起身,却被女人牢牢地攀箍着“别走,陪陪我!”
李致远柔声说道“我去给你端一盆水来洗洗,你不是一直都有洁癖吗?这一身黏糊糊的,回头睡不舒服。”
乔冰夏却不依,仍然扭着他脖子不放“不,我不!”
看见乔冰夏难得的露出女孩子的撒娇和蛮横,李致远只能缴械投降“好好好,我不走,陪你,行了吧?先给你一个安慰,然后在出去。”
“嗯,”乔冰夏霸道地点着头,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想睡觉。
李致远只能轻轻拍打着她后背“这些天累坏了吧,我知道你应该快回来了,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你呀,什么时候都这么拼命,这么晚了,你就不能等明天再回来吗?非要今天晚上抹黑回来!”
“不,明天会有人发现的。”乔冰夏嘀咕着,把腿放在了李致远身上“而且,我想见你,一刻都受不了了。”
听见怀里女孩这撩人的情话,让李致远整个神经都绷直了。
没办法,他的这个傻丫头,居然把大腿放在了一个敏感的位置,让他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着,神经一下子就绷直了。
而女孩还说什么想得不得了的话,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李致远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整个人都开始沸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因为它很清楚,无论她做与不做,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错误。
或许说是他咎由自取,但更多的也只是情之所往,情之所依。
试问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因为把对方放在心里,又何必为了她而犯下如此的罪孽?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他宁愿负天下人,也不愿辜负这个女人的属托,这何尝不是因为他太看重这个女人?从而迷失了真正的自我。
也正是如此,才会在后来的所有的一切中渐渐的越来越偏离走太的本意,辜负着所有人的期许,就只是为了换到女人的彼此回眸。
虽然会有人说这样的男人是活该,是咎由自取
可试问一下,情这东西,又有谁能够避的开,那一个不是
可惜,“别闹,我先睡睡,困死了,早上天还没亮就开始赶路,一天都在马背上,我现在都觉得还在颠着的。”
李致远深深地叹了口气,俯在女孩的白团上好一会儿,才压住了那躁动的心“好了,快点睡吧,我的小丫头,你还没长大,我为什么要懂事呀!”
这就是他的无奈,这些年的追逐早就不是当年的懵懵懂懂,他从五年前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这五年里,他的女孩让他度日如年,这其中的滋味,唉。一言难尽。
美色当前,可以看,可以摸,可以撩,可最后,都是自己解决,这都是什么事?
而且这美色还没长大,他只能干瞪眼,这·····
唉,一言难尽!
看了看越来越嚣张跋扈“乖,你先睡吧,我让你的丫鬟进来伺候。”
说着,吻了吻女孩的掌心,捏了捏她的手指,从容自若地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乔冰夏却在李致远刚刚走出房间,便睁开潋滟的双眸,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李致远咬牙切齿地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呀,先睡觉,我一会儿再回来。”
便施展着轻功,飞身出了乔家高高的院墙。
乔冰夏又笑了一会儿,才让妖妖打水,这个时候自然不宜洗头,但泡一次澡可以消除一天的疲惫,也是最舒心的。
妖妖蛮蛮早就已经被惊醒,知道乔冰夏一回来就会洗漱,锅里一直都备有热水,不需要吩咐,便已经准备得妥妥帖帖。
而乔冰夏泡澡时,也细细问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所发生的事情。
等上床后,一切都已经清晰明朗多了。就让妖妖蛮蛮赶紧下去休息。
并且规定他们不准打扰她,等她睡一个天昏地暗。
果然,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提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又或者是这里总归才是她自己的窝,又或者是身边有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异常安稳。
这一觉睡得的确有些久,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