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和乔振杰知道今天这事情可能会惹祸,买了东西赶紧回家,看看可不可以弥补。
“母亲,这是我和小妹一起给你买的,希望母亲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孩子们的不懂事!”
乔振杰就数这张嘴甜,一进门就把乔冰夏的功劳给抢了。
其实,乔三太太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女人,相公温文尔雅,谈吐举止优雅大方,儿女们也乖巧懂事,婆婆又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辈。
恐怕唯一糟心的便是这后宅几个小妾。
可生在古代,如果再没一点娱乐方式,岂不是更闷得慌!
乔三太太看着儿子手里的雀舌,抽了抽薄唇,睨了他一眼:“说吧,是不是出去闯祸了!”
雀舌,因形状小巧似雀舌而得名,其香气极独特浓郁,是以嫩芽焙制的上等芽茶。
她嫁妆丰厚,也不敢随时买,一盒要五十多两,还是有些心疼。
这两个兔崽子一出手就这样阔绰,自然是想找靠山。
乔振杰作揖:“母亲大人,怎么可能,我是那不靠谱的吗?”
乔三太太倒是笑了起来:“小六都知道躲起来,让你来当二愣子,别以为我不懂!哪一次闯祸不是拿你当枪使!”
乔振杰这时候顿时明白过来了,立刻跳了起来:“这个臭丫头,又阴我!看我不抽她!”
怪不得小妹说要先回屋换衣服,原来是躲去了。
乔三太太一乐了:“你敢,你是哥哥,让着她点怎么啦,滚滚滚,看着就让人讨厌!”
乔振杰顿时瞪大眼睛:“母亲,都是你亲生的,为什么这么偏心眼?”
乔三太太哼了一声,嫌弃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雀舌是你妹妹买的吧?你掏过银子吗?还好意思说你买的?”
乔振杰一噎,之后又瞪大眼睛:“这次真的是我自己掏了钱,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
这一次真的是他掏的钱,而且还忒贵,心疼死了。
乔三太太一把拽住了他:“就你,一天到晚都是她替你擦屁股,好像谁不知道似的,哪次不是她填你的窟窿,滚滚滚。”
说完,拿着雀舌喜滋滋往屋里去了。
乔振杰在一旁干瞪眼。
没办法,所谓同人不同命。
同样都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乔冰夏就是爹娘的小棉袄,兄弟几个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一有事情,亲爹亲娘都是把他拉来做反面教材,那小妮子却可以躺着亲娘的怀里看热闹!
这待遇!
到乔冰夏的怡然居,就看见臭丫头躺着软塌上看书,根本没一点点去请安的打算。
“乔冰夏,你不是说换衣服吗?”
乔冰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上的睡袍,又垂下眼帘继续看书,一个眼神都没再投过来。
乔振杰怒气冲冲地坐到她旁边,伸出手往盘子里抓去。
乔冰夏一个刀子眼就甩了过来:“洗手去!”
乔振杰顿时跳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脏不垃圾的手,只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乖乖去洗漱。
因为乔振杰最爱往这里跑,乔冰夏便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品放在这里。
洗漱出来后,乔振杰把茶几上的葡萄往嘴了一塞,凑到乔冰夏耳边说道:“你说,那二愣子会不会找上门来?”
乔冰夏用眼神斜了他一眼:“不会。”
乔振杰愣神:“不会,如果万一呢?”
乔冰夏放下书,很直白的说道:“他要是这点小事都找家里人告状,回头还怎么当大哥!”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就是真的等找上门来,他们都已经走了。
乔振杰顿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而后又心疼刚刚送出去的银子:“哎呀,都怪你,如果你早点说,我就不用花那么多银子了,五十两,想想都心疼!”
乔冰夏拿起桌上的书就给砸了过来:“你个白眼狼,那是你亲娘,喝点茶叶怎么啦,平日里就只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亲娘就不得好!”
别看乔冰夏只有九岁,却把已经十二岁的三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一点自尊都没有。
果然,如乔冰夏猜测的那样,江宿回去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偷偷地跑到房间里藏着,生怕被亲娘知道。
可他毕竟是江家最重视的儿子,不是躲就可以躲得掉的。
江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就准备好了他最爱吃的菜,等过来吃饭。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
连忙吩咐丫鬟去问问,可丫鬟却说:“少爷已经睡了,说他不饿!”
江夫人一听,急坏了,怎么能不饿,在外面跑了一天,那些奴才怎么懂得伺候,赶紧过来看。
可儿子死活不开门,说已经睡了,不准打扰。
把江夫人急得团团转,却也不敢太过,只能由着他性子,让丫鬟往屋里送了一些饭菜和点心,怕他半夜饿。
还让厨房随时吊上热汤,万一夜里饿了,不至于等太久。
第二天算着时间再去,却扑了个空。
那臭小子又跑了,直到半夜才回来。
如此过了几天,江夫人总算觉得不对劲,把伺候的小厮拉来一问。
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让两个臭小子给打了!
这还了得!
气势汹汹地江夫人拉着脸上伤痕还没退尽的儿子就跑到乔家去讨公道。
可惜,两个当事人都已经走了。
只留下江家人的面面相觑:我们乔家四少根本不在家,出门外放几年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