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老宁现在成这样了,你可得多担待着点。我一个妇人,根本不懂这些,天儿还小,还需要你多多提点啊!”
袁雪菲知道陈宏全在公司的位置,更知道宁国伟对他的器重,说话做事都很客气。
“夫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宏全还是一样的客观,从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老宁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过你,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掏心窝的和你说话!”
袁雪菲就像一只掉进水里的丧家犬,不敢拿出一把手的架势来要挟,只敢卑躬屈膝的无头绪求助。
“夫人严重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陈宏全看着袁雪菲那双妩媚动人,魅惑众僧的漂亮眸子,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客观的话。
陈宏全不是能装,而是打心眼瞧不起这只花瓶,除了长相还可以,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她还敢包养小白脸?
况且那男人对她居心叵测也看不出,实在怀疑她的智商有没有上过线。
“妈的,真他妈能装!”袁雪菲心里怒骂着,嘴上去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天儿刚刚接管,还有好多地方不懂,还得你多多指教。”
“应该的!”陈宏全有些招架不住,立马低头观看监测仪器上的数据。
这个女人眼中藏着火,一把熊熊烈火,足以燃烧整个宇宙那般炽烈。
“陈秘书,这两天真的谢谢你,待会护工就到了,你也回去休息会。”
袁雪菲话才说完,一位憨厚本实的中年女人走进。
中年女人体型微胖,一张带着岁月磨砺过的方形脸,皮肤偏黄,眼睛很有神韵,一看就很精明,不像呆笨的农村女人。
衣服很干净、很整齐,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声音不是清甜,有些沙哑和浑厚,衣服上印有豪洋护理几个大字。
大大方方的走进,点头微笑示意,语气不卑不亢的招呼道:“夫人好!”
“王妈,宁总才刚刚做完手术,用点心,不会亏待你的。!”袁雪菲高傲地命令道,很快眼神温和地撞进陈宏全的眼里。
陈宏全简单交代几句医生的嘱咐,很快拿着档案袋,准备走人。
“陈秘书,走吧,我必须去做个了,最近总熬夜,脸色好差。”袁雪菲提到,眼神都是放光的。
陈宏全还是收起眼神中的不屑,严肃、认真、平静地与她告辞。
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走出病房,陈宏全无奈地摇摇头,再看一眼躺着的男人,唉声叹气的走出病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说的就是袁雪菲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自己男人躺在床上不死不活,而她却想着外面的男人。
陈宏全打车来到公寓,敲开那扇暗红色木门,他想看看这个后辈如何翻盘,如何夺回权利?
宁冰儿一件黑色卫衣,一条牛仔裤,很休闲的披散着头发,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朵不惹凡尘、洁白无瑕的梨花,眼里的落寂和惆怅让人不由得心疼起来。
陈宏全忽然有种保护这个小辈的心思,只是一瞬间的念想,让他立马恢复平静,几乎看不出任何波动。
“陈叔,请进!”宁冰儿很客气地把人请进屋,脸上没有表露过多的情感,她必须找到这个男人闪光的地方。
陈宏全余光瞟一眼四周,干净、整齐、简单、舒适的小房子似乎和主人一般很朴素,根本没有小女孩的少女心和粉sè_qíng结,家里的搭配非黑及灰,冷到发寒。
陈宏全一直站着,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饭菜,知道冰儿马上准备吃饭,左脚稍微向前迈开,有种准备离开的意图。
“陈叔,谢谢你专门跑一趟,来坐下一起吃饭吧。”宁冰儿淡淡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的侧脸。
这是一张普通到毫无新意的脸庞,硬朗的轮廓,额头平整、高广、没有乱纹和恶痣,一副厚重的眼镜总把他带向知识文人的行列。
但是他的额头,他的气度,他的隐忍,已经明目张胆地暴露出狼子野心,这是一张极具魄力而有野心的面相,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宁冰儿。
“大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陈宏全淡定的交给宁冰儿,还是中立得没有任何破绽。
“陈叔,坐下陪我吃个饭吧,我一直等着你开动。”宁冰儿说完比出一个请的姿势,迅速帮他拉开凳子,盛饭拿筷。
陈宏全先是一愣,很快收拾起那丝惊喜,也不避让,直接坐在宁冰儿的对面,一脸平静,看不出心里的变化。
城府高深、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并不能掩饰心中的情愫,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才能真正藏好心事。
“谢谢!”陈宏全享受着宁冰儿热情的服务,也只是淡淡的道谢,沉默寡言的低头吃饭。
“陈叔,跟我爸多少年了?”宁冰儿淡淡的笑着问道。
陈宏全抬眼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时间真快,差不多十年了。”
“确实很快,我都长大了!”宁冰儿附和着说道。
陈宏全过滤一遍这句话的潜台词:我长大了,不是小孩了,别做小动作,我能看出来。
陈宏全夹起一块东坡肉肉,自然地放到嘴里咀嚼,赞赏地说道:
“这种东坡肉需慢着火、少着水,柴火罨焰烟不起,待它自熟莫催它,火候足时它自美,可惜商家还是太心急,火候不到啊。”
陈宏全说完,又夹起一块鸡蛋,囔囔说道:“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