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有些失望地走出办公室,他想跟着他一起探讨案情,可是康奕并没这个意思,他只好悻悻离开。
三步一回头的总想发生点奇迹,可惜他关上门也没看到康奕抬头,最终失望地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小五回到座位上,把头发使劲揉的很乱,他想到康奕对童佳那种漠视,对宁家大小姐的热心,莫名感到恶心。
原来康队也这么势利,爱钱。
康奕仔细研究完审讯笔录,名头紧锁,几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问出,除了姓名、年龄这些客观的常识,根本没有一点进展。
“小五,提审刀疤脸。”康奕冷冷电话安排道。
挂了电话,康奕拿着笔记本,箭步走出办公室,来到小五办公桌边,看到一脸恍惚的男人,用力敲敲桌子,提醒走了。
小五慌张地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好似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的阻碍,直抵人的心扉。
康奕被小五莫名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也影响不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依然平静而淡定地看着走火入魔的男人。
“还不走?三月过了,桃花不开了,别装病,快走。”康奕这张嘴还是一样的损,得饶人处不饶人,一副欠扁的模样。
小五无奈地更在他的后面,接连做了几个踢打他的小动作。
背后做小动作耀武扬威的模样特像一个跳梁小丑,样子做得凶神恶煞,动作浮夸搞笑,杀伤指数几乎为零。
狭小的审讯室里,简单摆放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很简陋的房间,一束强烈的光线打在审讯椅的位置,康奕打开笔记本,抱着手,等着刀疤脸被带进来。
门开了,两个警察夹着粗壮、魁梧的男人进来,狂野的身体似乎快要抵在门框外,只能先把他塞进来,后面娇小可爱的警官再跟进。
刀疤脸眼神淡定地看着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波澜不惊的傲视全雄,这是一种看淡人生生死的漠然,眼神里的冷傲透着权威的鄙夷,那种坦荡傲慢是无数惨淡人生的觉悟。
刀疤脸冷冷坐下,正眼都没瞧一眼康奕,静静地坐着,一脸平静。
“姓名?”小五开始例行程序的第一步。
刀疤脸冷傲地鄙一眼坐在前面的警察,然后立马上翻眼睫,冷冷答道:“王喜胜。”
“年龄?”小五接着问道。
康奕一直抱着手,深邃地眼眸缱绻,微眯地解读面前男人的细微表情。
这是一只老狐狸,反侦探心里极强的嫌疑人,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得清淡无奇,甚至找不出任何破绽。
王喜胜有些厌倦地抬起黑沉的眼帘,冷冷说道:“40”
“家庭地址?”
刀疤脸翻眼上瞟,毫无依恋,叹息一声,冷冷说道:
“灵魂无处安放,只能四海为家。”刀疤脸冷傲地说着内心的烦躁。
“灵魂?”康奕一副兴致盎然地坐直身子,头向前微微伸探,眯着那双解读万物虚假真相的眸子,一脸平静地看着男人。
刀疤脸淡然与他对视,这种光线交汇后产生的强大磁场,像一股旋涡,强烈吸收外部的信息,男人自认为定力极强,面对康奕的眸子,溃败而逃。
“当灵魂是一种信仰时,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将凝聚在一起,成为人生的力量,你人生的力量在哪?”康奕又一次追问。
刀疤脸先是一振,面前这个涉世不深的男人,心中竟藏如此智慧而深刻的见解。
“你觉得呢?”刀疤脸有些心慌,心中那些城府和隐忍似乎已经被看透,而一次次打败他的是面前的男人。
“我们不是在交流吗?”康奕松懈下来,靠着座椅,一副悠闲地问道。
刀疤脸不愿再与他对视,低下头,想着如何翻盘,或者致胜的其他方法。
小五发现气氛变得诡异,时间停滞,忽然张口继续问道:“家庭住址?”
其他两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这个稚嫩的男人,康奕表现出无奈,刀疤脸像是解脱一般,松了一口气。
“xx省花溪市小桥村五队。”刀疤脸顺着台阶往下走。
康奕冷冷笑笑,又是一副冷傲地姿态看着面前的男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小五追着又问。
“不知道。”刀疤脸答得很干脆,似乎不用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你们关押的那些女人从哪来的?”小五懒得和他周旋,又是一个问题抛出。
“娘胎里来的,难不成都像孙悟空,从石头缝里炸出来?”
“你们关押那些女人准备干嘛?”小五觉得陷入死循环,只是这是康奕的意思,不纠缠,不死磕,快速问完再找突破点。
“女人?万恶之源,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刀疤脸无所谓的靠着座椅,放松下来的男人思想也活跃,答非所问的技巧掌握的很好。
“你们......”小五话没说完,就被康奕拉住,制止了。
这种毫无目的的试探和擦痒,对于破案并没有多少意义。
“王喜胜,名字谁取的?”康奕冷不丁冒出一句拉家常的话。
刀疤脸又是一愣,总觉得康奕与其他警察不一样,他眼底闪着的冷傲透着一种玄乎,玄而又玄,又不易察觉。
“我的名字是我自己的取得。”康奕发现男人的吃惊,又抛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不叫父母给我的名字吗?”康奕靠在座椅上,顺手拿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抽吗?”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