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航行安排,到冲绳是启航的第三天,是元旦,也是霍君幽他们下船的日子。伊兰满心期待,就等着看程子航那个奸诈小人是怎么落网的,所以,第二天早起,伊兰的情绪明显比昨天要亢奋。
霍君幽对这种一点好事藏不住的个性,也挺无奈的。
“吃早饭吧,你想在房间里吃还是,去大厅吃?”
“大厅!”房间里有qie tg,伊兰一想到这个就浑身不自在。“顺便可以看风景。”她故意对着qie tg器解释。
霍君幽摇摇头,帮伊兰披上羊绒围巾,戴好呢帽,牵着就出门了。
老周带着一众保镖早已等在门外,一见老板,齐齐垂手,为首地那个叫阿顾的,叫了声霍先生。
霍君幽点头,两个保镖前头开路,他牵着伊兰走在中间,周围密不透风的人墙缓缓向餐厅移动。
阵仗太大,甫一进餐厅,原本的吵闹嘈杂,突然一寂,所有人目送霍氏一行人落座,才渐渐恢复声音。
这种全程被人盯着看,然后又窃窃私语的情况,在霍君幽的人生里随处可见,见怪不怪。可伊兰就觉得不太自在,耸耸肩,默默地吃一块面包片,转头欣赏外面湛蓝无际的海天一色。
“我想起泰坦尼克号了,你说站船头上,迎风展开双臂是不是特别爽?”
伊兰莞尔回首,阳光亲吻过脸庞,眉眼灿然,人比景美。
霍君幽戴着墨镜,遮住眼里充满戏谑的小星星,靠在伊兰鬓边说道:“你可以去试试,看会不会把你冻得屁滚尿流。”
外面看着阳光明媚,玻璃餐厅里也是暖意融融,可实际上,这是冬天的海面,温度只能用刺骨来形容,霍君幽说得倒是实话。
可伊兰露出嫌弃地表情:“你说话好粗鲁啊!”
还有更粗鲁的,要不是她脸皮薄,总是顾忌房间里的监听,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展示粗鲁。
霍君幽笑一下,也不逗她,早饭吃完,他朝老周点了点头,马上老周就奉上两摞筹码,应该是昨天程子航送的那批。
伊兰看霍君幽。
“这游轮主营就是这个,你也下场玩玩。”省得伊兰少女心泛滥,净想什么不切实际的桥段去亲身体验,霍君幽可不想到时候下海捞人玩。
伊兰把筹码收到编织手包里,“行,输了你别怪我。”她起身,自有保镖帮拉开椅子,随行保护,伊兰刚走两步,才想起来:“我去玩,那你做什么?”
“我也玩两把。”霍君幽抿了口咖啡,一脸轻松。
“好嘞,咱们夫妇争取联手把中赫都输在这。”她昂头离开,腰身笔直,长腿踩一对恨天高,袅袅离开。
霍君幽笑而不语。
伊兰说笑归说笑,过惯穷日子的人,哪会真敢放手去赌,她在贵宾厅转了一圈,看见每次下注都以万做单位后,就怂怂地溜到了散客区。
与贵宾区的鱼龙混杂,笑骂吼叫不绝于耳,还有一鼻子呛头烟味,差点没把伊兰给熏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