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已经得罪,霍君幽孤注一掷的决心不能动摇。甚至,为了霍、程两家再也无法和解,他选择一上来就动程子航,他是程家独子,程富海的唯一继承人,只要程子航有个三长两短,任何人都将无法扭转程富海的仇恨。
霍君幽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局面无可转圜。
霍仁亭愤怒的也是这一点,他根本无法想象,霍君幽为许清清竟然能把自己逼上绝路。
因为对付程家,这绝对是九死一生的险招。
“你做出的事,已经为霍家招来大祸。霍君幽,你最好确定伊兰已经怀上了孩子,我还不想霍家绝后。”
“爷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不会失信。希望你能活着见到程富海倒台。”
电话收线,霍君幽并没有什么死到临头的阴影,相反,正如霍仁亭所说,程家势力过大,他想要稳住局面,成功治罪程子航,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繁忙可以安抚躁动。
下了飞机,伊兰一个人被阿顾送回家,霍君幽直奔公司就开始工作去了。
伊兰又问了陈夕和李小欧的去向,老周再三保证已经送回西北老家,才叫她彻底放心下来。
春节将至,中赫公务,再加上得罪程家,让霍君幽忙得不可开交。
伊兰被冷落,在家无所事事,只能埋头苦画。而且,格莱画廊的吴爽打过好几次电话电话,催问《甜中苦》《苦中甜》画得怎么样了。
这是伊兰好不容易等来的订单,卖力创作自是不敢耽误。忙了一个礼拜,终于交货。
而霍君幽一连几天的泡在公事里,早出晚归,两人交流不多,好似又回到从前,只是晚上,他洗过澡躺上了床,不管伊兰是不是睡着,他都喜欢缠着她。
仰头一口水,送服一粒药,伊兰把棕色小药瓶放回冰箱,刚要合上门,霍君幽突然出现在身后,他探手取了罐牛奶,深深地看了眼药瓶。
“你没少吃这药?”少了三分之一了,可不是没少吃。
“那不是还得谢谢你。”伊兰不是有意损他,可话出口,霍君幽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
喜欢一个人,免不了要看人家脸色,伊兰怕霍君幽不高兴,笨拙地岔开话题,问他怎么还不去上班。
显然,霍君幽还没准备放过她:“我没让你吃药,而且也说了,有了就生下来,是你瞎矫情。”
“我只是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我希望他在一个充满爱的氛围里酝酿,然后生下来,成为我们一生的牵挂。”
和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孩子,是女人一生所做的最重要的决定。伊兰对此郑重其事地申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