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胖子僵在那里,额头渗出了汗珠子。
他娘的,不会算账了,这,这要是传出,我这个掌柜还能不能干了?!
陈克不耐烦道:“冯掌柜,你这掌柜怎么当的,这么简单的数都算不出来?一瓶丹药两万两,一共四瓶,一瓶一瓶再一瓶,一共是四万两银子,对不对?”
“一瓶两万两,一共四瓶,一瓶一瓶再一瓶,”冯如海偷偷掰着手指头,果然是四根指头,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猛然想到什么,大声道:“不对!两成的加价你还没算呢!”
见陈克露出懊恼的表情,冯如海得意的嘿嘿一笑。
小子,想蒙我?
你还嫩了点!
陈克一脸无奈道:“一瓶加价两成,就是800两,一瓶一瓶再一瓶,就是1100两,这总行了吧?”
冯如海掰着手指头,又对了,果然是1100两。
陈克数出银票,没好气道:“一共四万一千一百两,点清楚了。”
银票的面额冯如海认得,看清楚是四张一万两的,一张一千的,一张一百的。
一目了然。
冯如海满意点点头,笑眯眯的收起银票,把丹药交给陈克。
“陈少爷,慢走,常来啊!”冯如海手里攥着银票,一张肥脸笑成了菊花。
陈克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又走了过来,冷冷道:“再给我拿四瓶,省得过些天又涨价!”
说着话,他又数出四万一千一百两,放在柜台上。
嗯,没错,之前也是这个数。
冯如海嘿嘿笑着,将四瓶上品凝神丹递给了陈克。
黑店!
奸商!
万恶的资本家!
陈克叫骂了一句,愤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冯如海看着陈克消失的背影,不禁哈哈大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陈克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陈克要是能大哭一场,他就更开心了。
小子,让你再猖狂,挤兑不死你,老子坑也坑死你!
冯如海拿过账本,盖上一个“付讫”的红戳,喜滋滋道:“八瓶丹药的售价是十六万两,每瓶加价两成,落入我兜里的,就是三万两千两。”
啧啧,这钱赚得可真轻松啊。
冯如海数出三万两千两,美滋滋的揣进自己的腰包里。
他拿着剩下的银票,准备入账的时候,整个人忽然怔住了。
不对啊,怎么少了十万多两?
冯如海的眼角猛地跳动着,赶紧把塞进兜里的银票又重新掏出来。
不对啊,怎么还是差这么多?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双手在身上乱摸,连出神入化的《十九摸》都用上了,也没能摸出半张银票来。
冯如海原地打转,前后柜台都找了个遍,又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柜台底下也翻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嗷!
一声杀猪般的惊叫声,响彻整个丹药坊。
反应过来的冯如海,脸色惨白,满头大汗,踉踉跄跄,一路惨嚎着,向着大门口跑去。
看到陈克的马车在街口刚刚启动,冯如海伸手大喊道:“陈少爷,陈少爷……”
陈克放下车厢的帘子,满意点点头。
扣除掉冯胖子找银票的时间,追出来的时间,技能封印的时间,至少有三十秒钟。
虽说时间短了一点儿,坑人应该是够了。
这500点精神力,花的值啊。
“少爷,我怎么听着有人在喊你呢?”赶车的铁牛忽然问道。
“铁牛,我要迟到了。”陈克闭目养神,故意没听见马车后头冯掌柜的鬼哭狼嚎声。
铁牛哦了一声,猛地甩了一下缰绳,马车顿时加快速度。
不一会,马车在梅山脚下停了下来。
陈克跳下马车,掏出两万两银票递给铁牛:“铁牛,咱们院里的开销就从这笔钱里走,暂时不要去麻烦陈叔了。”
今早出门的时候,管家陈叔将那天结账的银子都补给了陈克。
除去买丹药花费的八万两千两,再除去马小舒的十万两,他身上还剩下二十多万两。
妥妥的一笔巨款,陈克至今还没想到该怎么花呢。
铁牛没多想就收了起来。
陈家在城外有一百顷农田,这会正是水稻插秧的时候。
陈叔不但要照看着田地和农庄,还要忙着对付那些背信弃义的商家,整天都见不着人。
马车离开后,陈克一口气走到特材班的小院门前,一个劲儿的大喘息。
这副身体这么差,月考怎么办啊?
当务之急是找个靠谱点的人,从他身上复制君子六艺的技能。
陈克拿定主意,进了小院后,换上校服,,向着大广场走去。
狭义上的学宫,指的是大广场区域。
藏书馆,博物馆,艺术馆,武修馆,教学楼,大礼堂,……,一座座古老高大的建筑,错落有致的坐落在广场周边,营造出一种典雅沉静的氛围。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大广场上没多少人。
陈克疑神疑鬼,不停盯着来往的教习看,感觉每个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穿过大广场,绕过人工湖,进入教学区,陈克看了一下课程表,向着一座文科楼走去。
学宫的课程都是自由的,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根本没人管。
考试的时候别哭就行了。
“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五百多人的大教室,坐了一大半人,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