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道:“常高宜不是在临西地么?君上偶然得知他之前一直在外游荡,也是为了找北辰传人。现在知道,他之前似乎真找着了,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可赶到的时候,那人正巧死了。他之后才往这孟家屯附近走了一趟,再去我们那里请封。”
“此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君上也在一边差遣人去查,一边告知我们,叫我们寻机求证。”
尉东山倒吸一口凉气,道:“李伯辰这人胆子这样大?要是真的,他假冒气运传人,不怕死的么!?”
秦乐笑了一下:“尉先生,他可不是你一样的文士。北原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胆子怎么会小?这事要是真的——他要不假冒这个传人,又怎么做得了武威候?哈……我倒是得佩服他这胆气。”
尉东山摇了摇头:“罢了,往后再说。先回去,别叫他们生疑。”
李伯辰站在两人身边两三步远处静听,此时便立时撤回,重附到肉身上。
听这两人说话,常高宜似乎做得非常成功,李生仪已信了一半了。他还会派人去求证,也许是亲自去——但常高宜既然此时能做到这地步,想来“求证”一事多半也能做得滴水不漏。
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位“表侄”,一时间心中难免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会有如此本领?
他在座椅上慢慢直起身,揉了揉眼睛,趁秦乐与尉东山还未走回来,低声道:“高宜办成了。李生仪叫他们两个寻机试我。”
此时尉东山进了门,常休微微一笑,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宴席在晚间八时许结束,军卒们都散了,堂中几人留下喝了几盏茶,也纷纷告辞。
李伯辰走出门口的时候见夜色中有一道人影,便对方耋道:“方兄,你一会在宅子外面盯着,晚点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