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妺哭着跑来说:“紫燕死在后花园,白虎夫人还没有找到,紫妺姐姐怕出事,让我来找公子。”
司空玄武飞快地跑到后花园发现紫燕躺在一条石子路上,旁边有一条被拖动的血迹,血迹上隐约还留着凶手的脚印。
他克制住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伸手将紫燕翻过来,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容出现,她整个脸都被凶手毁掉,身上露出的脖子和双手已经惨白,深紫的指甲显得特别阴森。
“出什么事了?”管家看到恐怖的场景吓得瘫倒在地。
司士帛、司寇季牙、公子弃匆匆赶来,也被眼前的凶残情景吓得连连挡住眼睛。
司寇季牙向来学习探查案件,胆子相对大一些,他拉着司空玄武站起来,仔细辨认现场只有一把短匕首和沾满鲜血的大块石头。
“这是什么?”司寇季牙从石头上面拔出几根染血的黄褐色绒毛,司空玄武接过一根仔细辨认,不像是人的头发。
“看脚印小巧,凶手应该是个身材矮小瘦弱的人,只是这脚趾有些畸形。”司寇季牙趴在地上认真衡量。
“少爷,紫妺姐姐急得心悸,晕倒在假山边。”落葵挤进人群,拉着司空玄武的袖子低声说。
“让书童把紫妺先背到前院书房休息,你也跟过去。”
司空玄武吩咐完落葵后,急忙转头对司士帛说:“帛兄,这人是白虎夫人的婢女,也是天子御赐的,既然死在司士府,就劳您查个究竟。”
“管家,这府里今日可有什么江湖人士闯进来?”司空玄武蹲下来问瘫在地上的管家。
管家摇摇头,被几个男丁搀扶着站起来,眼睛不敢看紫燕,司寇季牙正趴在地上研究奇怪的脚印,突然几个婢女提着桶,拿着扫帚,边泼水边扫地。
“住手!”司寇季牙注意到婢女们时急忙制止她们。
“季牙兄,一个婢女而已,今日是祖父寿诞,府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吓到贵宾我怎么好交差。”司士帛为难地说,示意管家将婢女抬出去。
“玄武兄,婢女在府上遇害不假,可现场有司寇府的老爷、公子,他们自然会查明给司空府一个交待,也会禀报天子,大可放心回去。”
司士帛在心里暗讽他们,同样的伎俩还想耍我,我让你们自己背锅。
司寇季牙看着血迹被抹去,紫燕被抬走,听到司士帛的话,苦笑着暗叹怎么能又着他的道儿?
突然书童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喊着:“少爷!不好了,白虎夫人死在书房。”
一众人等又急急忙忙赶到书房,司寇老爷听到动静最先进去,他跟司士老爷商量好,不准任何人进屋,必须守好案发现场。
站在门外的司空玄武看到屋里到处都是血迹,司徒绥同紫燕一样面目狰狞,更恐怖的是司徒绥的脸已经完全不能分辨出来,但这衣裳确实是她的,那纤细的脖子,惨白的小手,毫无疑问是她。
惊慌失措的司空玄武强自镇定,推开人群往侧门走。
“玄武兄,这儿是司士府的书房,但自从你来府后日日被你用着,现在人死在书房,你可不能跑了。”介适当众质问司空玄武,引得众人怀疑,纷纷议论不休。
“诸位大人、公子放心,这不是我做的,我司空玄武绝对不会逃跑。如果查出来是我做的,我更不会自己逃跑拉司空府顶罪。”
众人见司空老爷尚在,也就不再阻拦,只是议论更加大声。
司空玄武带着书童回马车旁,这时公子弃正在纠缠柳姬,拉扯着她拖着往门外走,落妺和锦葵被公子弃的仆从拦着,落葵扶着紫妺自顾不暇。
“住手!”司空玄武看到书房的景象,心里清楚是有人暗算自己,想到柳姬还在府里,特别担心她的安危。
书童被派去给司徒夫人送信,落葵被留下来守着书房,司空玄武叮嘱她除了司寇季牙谁都不可信。
拔出长剑的司空玄武带着柳姬、落妺、锦葵和昏迷不醒人事的紫妺一起回去,侍卫都不敢阻拦。
司士府里已经大乱,司士太老爷也没心思再庆祝,司士老爷将女眷全部安置在后院,所有的偏门、角门全部落锁,巡逻的守卫全部佩戴武器。
晋国君和沃国君最先离开,秦国君和公子弃接着离开,司士老爷分别派司士帛和介适护送他们回去。
深夜司徒夫人骑马赶来,看到司徒绥如此惨状哭得死去活来,直到司士太夫人亲自劝说才勉强回府,等候案件的消息。
最后离开的是司寇老爷和司空老爷,留下的司寇季牙带着自己府里的随从看守书房。
落葵被排挤到院子里,坐在池塘边,远远地盯着来往的人。
司空玄武回府后,先是旁敲侧击询问司空夫人白天的事情,后是闯进青龙夫人屋里,当着司空青龙的面询问她以及婢女。
司空青龙猜到事情严重,放下木简和司空玄武一起到前院正厅等待,期间司空玄武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的清清楚楚,俩兄弟可怜司徒绥的遭遇,连连叹息不已。
回府的司空老爷先让司空玄武回屋睡觉,彻夜和司空青龙分析事情种种怪异之处。
司空玄武哪能睡得着,他偷偷出府骑马赶到司马府,买通侍卫让他进去,凭借着记忆,他寻到正在练剑的司马带刀。
听到草木异动之声,司马带刀瞬间刺过去,司空玄武躲闪间接了两招,认出招式的司马带刀立刻收剑。
“你怎么来的?”
“我让你查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