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快去找蔡太医!”陈不二观察力就强多了,看宋晨毛毛躁躁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什么医术,可能只是粗略地知道一些专门的解毒方法,而且还只是学到皮毛的那一种。
尚一刀被吼得没有胆了,屁颠屁颠去找蔡太医了。
“噫,这脉相居然平稳多了,只是身子骨虚弱得很,好好地调养一翻就无大碍了!”蔡太医蔡幼习可是皇帝的专职大夫,经验丰富,此刻他很是好奇,什么人居然把这么难解的毒给解了。
“他的毒解了吗?”陈不二很少用这种‘温柔’的口气说话,这个蔡太医是少数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
“解了,是何人所解?”看到别人能够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个人都会勾起一丝好胜之心的。
两个人都指了指正在剪手指甲的宋晨了,这个庸俗之人就是解毒圣手吗,跟他原先心中的事外高人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你好,小哥,请问你是怎么解毒的?”蔡太医对于在医术上有自己独到之处的人,都会抱着一种极为谦虚的态度去请教,孔夫子言不耻下问,他精湛的医术说不定就是这么来的。
“这,这……。”宋晨露出为难的神色。
“小哥,是老夫唐突了,这种秘传的技艺当然不会轻易跟外人轻易道!”蔡太医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强人所难的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宋晨为难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什么‘秘传技艺’,而是他‘解毒’的方法相当于后世的‘生物疫苗’,现世对微生物、细菌、病毒根本没有系统性地认识,没有这些理论基础,试图搞生物试验那就是耍流氓。
如果信口开河乱讲的话,已经不是某一个人对某一个群人的不负责任了,而是上升到对整个民族不负责任了,甚至是对全人类不负责任。
而他自己凭着穿越之后扩大了n倍的记忆,虽然记得到生物书每一个细节,但对生物学认识仍然停留在一知半解之中。
治病救人是很神圣的事情,半罐子水是不敢瞎掺和的,更何况他目前连半罐子水都没有。
这次之所以敢于动于尝试解毒救人,是因为大家都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有想到,他这个‘江湖游医’整出的‘抗毒血清’居然成功了。
不能说全是运气使然,没有21世纪的生物学知识,是不可能成功,但必须说一下中毒的军士张顺的情况。
这个汉子是铁打的,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凭着强烈的求生欲,钢铁一般的意志,一点点外力,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所说的证明这一切都是个例。
如果这种所谓‘秘传技艺’能够救人,他不会有丝毫犹豫就会公之于众,甚至可以倒贴银子去推广它(号外:当然有一个前提,宋晨本身就比较有钱的情况下)。
“宋晨,无论你有什么顾虑,告诉蔡太医吧,他的悬壶济世之心比你强多,这一点你不用怀疑!”陈不二罕见地说了这么长的话,“你告诉他之后,他就会欠你一个人情!”
“有个条件,这种医术不经我同意,不得大规模推广!”宋晨罕见地强势起来,这种语气是一点不给人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宋晨知道他或许他整不出青霉术狂犬疫苗来,但是观察一项新药品是否能够引起一场大瘟疫,这个能力他还是有的,所以他不毫无顾忌地提出了这个条件。
“我说,晨子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瞪鼻子上脸呢?”尚一刀有点看不惯了,这个蔡太医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连大总管跟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这个尚一刀称自己称得这么亲切了,称他为晨子了。
“别别,先听小哥说一说,我再作打算!”蔡太医并没有答应宋晨的条件,这反而让宋晨觉得这很靠谱。
任谁把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的劳动成果寄托于别人一张嘴上,无论条件是多么正确,都得先了解一下情况才行。
“走到外面坐下来慢慢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宋晨看到张顺意识也清醒了,尚一刀肯定有许多话要问他,还是应该避一下嫌好。
一个老妈子端来两杯浓茶,一盘点心,点上了蜡烛,两个家伙一老一少坐在椅子上,听着窗外的虫鸣之声,很好地诠释了秉烛夜谈这个成语。
“这世界上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对,每个地方都有,其数量是难以计数的,必须借助一定的仪器才能观察得到!”宋晨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什么,怎么可能,你说空气中还有肉眼看不见的生物,这怎么可能?”蔡太医反应很正常,一个细心观察世界的研究者,突然被告知了世界的新真相,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微生物是我们致病的原因之一,特别这是瘟疫的主要传播途径,不扯远了,当一种病毒进入生物体内致病之后……”宋晨讲得很详细,事实他正准备把所知道生物学的知识,写下来交给他。
这是一个大工程,他准备把现代白话‘翻译’成古代白话,中间还有许多要注意的规则,以免泄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要写书他脑袋就提前疼了。
“生物体?”蔡太医毕竟是13世纪的人,宋晨抖出的21世纪科学名词不能马上理解。
“当然主要指的是人,也含牛马狗猪羊,范围更广一点就是是大型的哺乳动物了!”宋晨刚说完哺乳动物,心知就要糟了。
“什么是哺乳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