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野营来到大南镇的第五天清晨,只带了两名心腹的八当家八驴子,忍耐不住偷溜出来跑到县城边上的三合镇上,找相好的鬼混了一晚,在天还蒙蒙亮时,想潜过野营的哨岗,被生擒活捉了。
一番严刑拷打,八驴子和两名心腹吐出了所知道的所有,就被砍了脑袋,也使得村头旗杆上的脑袋增加到了十个。
八驴子的脑袋,如同一颗火星落在了干柴堆上,虽然没有冒起火花,但也触动了大南镇百姓的心。
三月十五,野营全体出动,包围了大南镇。
一伙伙的各旅军士,在伙长的带领下,一家家的将全部大南镇百姓带到了草场上。
近千名大南镇老幼无不惊恐的看着全副武装的野营军士,这伙人不去剿杀一只眼,反而包围了大南镇,这是要做什么?
“杀良冒功?”见多识广的吴老二的脑子里闪过这个词,不由得瘫倒在地,对天悲呼:“老天爷呐,你不长眼啊~”
吴老二的举动更是给大南镇的百姓带来了更大的恐慌,于是哭声四起,哀声一片。
阿来正在吴老二的边上,连忙上前扶起,说道:“老爷子,不用怕,我们只杀坏人,保护好人!”
吴老二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真诚还带着稚气的少年,连忙问道:“孩子,你们真不是杀良冒功?”
经过的雷万春闻言,笑道:“老人家,放心吧,我们是来剿匪,还大南镇百姓一片安宁的。”
随后雷万春高声道:“父老们,都不用害怕,将你们召集起来,是要揪出藏在大南镇上的土匪线人和眼线的,只要是好人,心里没鬼的,都不要害怕!”
听到雷万春的话,大南镇的百姓心下稍安,吴老二更是老泪纵横。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大家别信他们的鬼话,他们就是要杀良冒功,大家伙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又有数道叫声在人群中响起,接着是连续几声惨叫,使得人群一片混乱,哭声大震。
南霁云站在高处手持长弓,搭在弓上的箭矢发出寒芒。只见南霁云手一松,箭矢疾射而去,转眼人群中中发出一声惨叫,一人手捂着面门上的长箭,缓缓倒地。
野营军士齐声叫道:“都不要慌乱,我们只杀贼人。”
这时,吴老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都不要慌乱,都认真看看,闹事的是何人,死的又是何人?”
紧接着又有多起附合的声音响起,大南镇的百姓经过慌乱,待情绪平息下来,就知道了闹事起哄和死的是谁了。
谁是发鸠山土匪的眼线,谁又是一只眼的探子,大南镇的百姓都心知肚明。
待百姓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野营军士就开始一一甄别,凡是跟发鸠山土匪有关联的全部被揪了出来。
见这伙人是动真格的要剿灭发鸠山上的土匪了,总有些怀着血海深仇或者胆大的人,站出来又指出了一些人。
经过反复筛查,不到千人的大南镇,居然揪出了八十三个跟土匪有关联的人,这是何等的触目惊心。
王维问道:“三郎,这些只是线人探子该如何处置,是否等同土匪办理?”
“只要跟匪徒有关联的人,同等适用我们的规矩。发动百姓进行甄别,凡是手上沾血,和罪大恶极的人,立即斩首,其余人押送到长子县,交给县衙处置。”
再次经过甄别,二十一人被砍掉了脑袋。一刀砍下,脑袋落地,鲜血四射,足以让逃得一命的匪徒吓破胆。也使得大南镇的百姓看到了野营剿匪的决心。
野营得到了大南镇百姓的信赖,也算是打开了局面。
看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大南镇百姓痛哭的朝自己下跪磕头,野营上下也落泪了。
纨绔们在两京之地花天酒地作威作福,何曾见过这般场面,也从未想过盛世大唐,居然还有过得这么凄惨的百姓。
纨绔旅的纨绔们,升起同情心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丝肩上赋予的使命感。
尤世可上前道:“三郎,这些匪徒首级和土匪,送到县衙也能换些赏银,拿这些赏银给这里的百姓置换一些衣物和吃食吧!”
“这个办法好!”李菁满口称赞。
张博点头道:“那这事就交个尤世可和纨绔旅去办理,再带上一百辅兵,采购一个月的粮草回来。”
众人眼睛一亮,张博笑道:“一个月,不多不少,在这里就练兵一个月!”
雷万春率领着纨绔旅、尤世可带着货殖旅和关飞的飞羽旅乙队,领着赶着马车的一个旅的辅兵,押送着六十余名土匪,举着挂在杆子上的三十余颗首级,浩浩荡荡的朝长子县县城而去。
一路上吸引足了目光,也震动了沿途所过之处。长子县管辖范围内的人都知道大南镇去了一队人马,开始时还有人不少关注的目光,几天没有动静,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哪成想,今个来了这么一出,而且是如此血腥的一幕!
“看,那个不是吴老九么,挺老实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是匪徒呢?”此人随即脸色大变,低声惊叫道:“不会是杀良冒功吧?”
“再看看,如此招摇应该不会。哎呀,那不是土狗兄弟吗?这兄弟两当了多年眼线,可是害了不少人了!”
“老天,你们看第一个杆子上的脑袋,是八驴子吗?”
“哎呦,还真是八驴子,老天爷,连八驴子都被砍了脑袋~”
队伍进了县城,引起的轰动更加大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