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铭刚从西南营地回来,要进大帐时却被癞痢头拦住了。崔铭的脑子有些蒙,什么时候这大帐连我都进不去了?于是问道:“癞痢头,你这啥意思?”
癞痢头知道大帐里面正在商议一件大事,一件关乎野营未来,也关系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是身家性命的大事。于是癞痢头笑道:“崔铭,这会你不能进,别难为哥哥了,过后哥哥向你赔罪!”
“搞什么鬼?居然连我都瞒着!”崔铭满是好奇,随即又是大怒:“好啊,我当你们是兄弟,你们却当我是外人。”
“崔铭,别误会,你是我们的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癞痢头拉住了崔铭,轻声说道:“等里面商议好,三郎自会找你的!”
崔铭毕竟是出自顶级阀门,适才也只是一时觉得受到冷落,少年脾气发作,经过癞痢头这么一说,看着四周围着一圈的人,心里就有数了。
好在纨绔旅和监军在村子西南,否则就不止一个崔铭闹腾了!
大帐内,王维说道:“张相公自从第一眼看到安禄山,就断言这个胡人若是得势,势必造反,现在看来所言不虚。”
“单靠一个新崛起的胡将安禄山,做不出这些大事,这水却是是深。单从一个小小的郎山匪,就能看出这北方的局势和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
张巡叹道:“不过,这个安禄山也确实了得,从一个奴隶,短短时间就要当上我大唐的营州都督了!”
“这胡人贼子的城府居然如此之深,居然有这么多人与他勾结!”李菁怒道:“我这就回去,将这事禀报给父王!”
张博说道:“证据呢?咱们没有证据。”
李菁张了张嘴,无力的叹了口气。随后又问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张巡笑道:“咱们是干什么?”
“剿匪是咱们的本职!”王维也笑道:“这郎山匪是名副其实的匪,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推平了他们!”
南霁云哈哈大笑:“就这么办,咱们可是奉旨剿匪,谁敢质疑,又有谁敢阻拦咱们剿匪?”
李菁喃喃自语般的说道:“这我要怎么做呢?”
张博将手放在李菁的肩膀上,说道:“唯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应付一切危机。我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谢谢!”
李菁看着这个变得如同青松般挺拔的少年,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菁朝众人抱拳一一行礼,随后转身出帐去了。
王维起身,笑着说道:“我得去一趟西南营,这事我交代尤世可去对待牛仙童。”
随后张巡也笑道:“我再去审问一番那些土匪,也好能对郎山匪多些了解。”
看到二人随李菁出帐去了,南霁云有些生气了,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博笑道:“我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雷万春赞道:“这话真乃至理名言,那些门阀士族不就是秉承这套至理名言,这才做到了千年不倒。”
魏和也说道:“王维和张巡两位哥哥毕竟是从文的,跟咱们这些注定是武将的人,在表面上还是保持一些的距离为好。”
“老魏说得对,咱们兄弟只要心是齐的,那就足矣。”
张博朝雷万春几人行了一礼,说道:“张三能结识诸位哥哥,实在是荣幸万分。”
雷万春等几人哈哈大笑,也说道:“三郎,我们能认识你,也是万分荣幸。”
“那就让我们兄弟同心,做出一番事业,打出一片天地。”
兄弟,几人紧紧的握住各自的手,脸上都充满了自信。
催眠闯了进来,叫到:“好呀,你们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跟你们说,别想撇下我。”
癞痢头紧随其后,说到:“三郎,大哥,我可拦不住啊!”
张博笑着说道:“崔铭,我们也没什么事情打算瞒着你,我们现在要大干一场了,你可愿意?你可敢?”
“哈哈哈。”崔铭大声笑道:“从今天开始,我崔铭脱离清河崔氏,所作所为再与清河崔氏无关。”
随后崔铭说道:“三哥,这下总可以了吧?”
张博失笑道:“崔铭,没这么严重,用不着如此。”
随后,张博又笑道:“崔铭别想那么多,你永远是我兄弟,你现在当好你的亲卫伙长就行。”
雷万春问道:“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做?”
“按计划行事,什么都不做,练兵吃饭睡觉,等着过年。”
崔铭叫道:“这里离过年还半月,难道咱们就这么闲着,什么事也不做。”
“谁说没事做了?”张博一手拉住崔铭,笑着道:“走,我现在让你做点事情,陪我玩下几招。”
“卧槽,不打行不行?”崔铭大声叫道:“五打一行不行?十打一,十打一我就打,否则我绝不打。”
瞧着被张博拖出去的崔铭,大家都笑了。
张羽说道:“老关,你领着兄弟们,我去打会猎。”
西门庆眼睛一亮,说道:“我也去!”
憨子扛着一头驴子来到小溪边,将驴子仍向了一块大青石,结果手一滑仍在了冰窟窿里,溅起的水花使得在洗刷的几名女子叫道:“憨子,你怎么不看着点!”
憨子顾不得答话,急忙上前抓住驴脚,将驴子拉了出来放在了大青石上,瓮声瓮气的说道:“对不住各位姐妹了!”
易容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