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场校场,距离西市不远,校场里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人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只有数十人,或赌钱耍乐,或嬉笑打骂,或在打熬力气。
马蹄声响起,随即“轰”的一声,破旧的校场大门被挑飞在丈余外的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校场没有守卫,闹事者旁若无人的在校场内人的目瞪口呆中纵马而至。
“好大的胆子,擅自闯入校场,其罪当斩。”打熬力气的一名黑脸短须大汉沉声道。
“斩什么斩,打熬你的力气去。”正在投掷骰子的一人喝叫了一声,站起身来向来骑走了几步,在三四丈外站定,抱拳道:“不知大人所来何事?”
只见为首一人身穿一身银色战甲,骑在一匹毛色顺滑的高大黑马上,手持九尺亮银枪,端的是好一身行头。奈何人长得面黄肌瘦,十分不搭。
作为西场校场的老兵油子,当兵近十年的苟不理,眼光自然不是武大所能比拟的。就冲着这少年的这身行头,就不是一般人,非公侯之家,那也是豪门之子。
张三于前日拜入太子门下,当场在朱雀大街的马车上被太子封为亲卫的校尉,掌管一营兵马。
李瑛对张三的勇猛十分赞赏,在兄弟二人的询问下,张三的底细二人也自觉摸得差不多了。对于这个在初入大唐,白纸一张的勇猛少年,李瑛更是欢喜,将张三带到了东宫。
东宫,坐落于太极殿东侧,太子居所。东宫占地不小布局巧妙,数十座大小不一的殿宇将显德殿拱卫其中,成众星奉月之势。
得知消息径直赶来的心腹右卫率中郎将司马直展开了对张三的考核,一柱香之后,看着倒地不起的七八条东宫猛士,竟然无人能在张三手上撑过七个回合。
李瑛、李琚和司马直高兴得合不容嘴。
这一高兴,李瑛将一套亮银明光铠赐予了张三。李琚也将爱驹黑风送与张三。随后赶到的鄂王李瑶更是把自己收藏的亮银枪赠予张三。这三样东西都是难得的宝物,特别是那明光铠,更是监造局花费数年精细打造而成的,整个大唐,只有百套。
大唐的二号人物出手果然不凡,这大腿没报错,初入大唐的西域少年心里美滋滋的,心中抱定要非得好好报答太子不可。
接着太子賜宴,宴席之后拜别太子、光王和鄂王。被司马直带回府中,谆谆教诲直至三更。
天一亮,张三怀揣着太子殿下的令牌和委任状,全副武装的跨上黑风,带着司马直分配的几名属下,直奔西市。
一到胡风酒肆,就看到门口乱哄哄的。
张三叫道:“雷大哥,你干嘛呢?”
雷震正一把揪住一名脑袋上长了几个瘤子的矮胖汉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有些迟疑的道:“张三兄弟?”
张三跳下黑风,走了过去,大笑道:“雷大哥,不认识啦?”
“小三~”一阵香风袭来,老板娘一把抱住张三,狠狠的将其的脑袋按在胸前,一只手还使劲的拍打着张三脑袋上戴着的头盔,喜出望外。
“咳~”张三连忙挣脱了老板娘的魔爪,扶正了头盔,悻悻然的道:“一刀姐,你这味太浓了,我可受不了。”
“小三,你怎么这么一身打扮?”阿寿大叫,冲着张三四下打量,时不时的摸着他身上的战甲,羡慕不已。
“是啊,小三,怎么回事?”
老板娘和雷震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三喜滋滋的掏出令牌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接过一看,令牌纯银打造,正面一头飞虎,反面正中东宫二字,不由得惊叫道:“难道是太子的令牌。”
雷震接过看了一番,道:“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令牌。”
张三又掏出委任状,递给了雷震,雷震念叨:“太子旅贲中郎将下属亲卫第三府第一校尉?小三你投奔太子了?”
张三道:“可不是,这大腿粗吧?太子殿下为人不错,今后我跟他混了。你们瞧瞧这盔甲,这枪,这马,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张三在西域,除了战马外,何曾见过和拥有过如此精良的盔甲和长枪,简直是爱不释手。
李瑛的太子当了近二十年,朝中如何暗流涌动,对于老百姓来说太过遥远,哪怕听到风传,太子毕竟是储君,都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见张三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和重用,老板娘既忧又喜。
阿寿满眼都是星星,道:“小三,你问一下太子殿下还要人人不?当我当一个伙长就行。”
“伙长小意思,队正都没问题。”张三不以为意,突然间急切问道:“癞痢头呢?”
得知了癞痢头被关在县衙大牢,张三带人直冲衙门而去,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
接回癞痢头,解除了胡风酒肆的封令。大伙关起门来,济济一堂的吃喝起来。
张三道:“太子殿下让我尽快的将一营兵马带出来,现在让我打打杀杀还行,练兵就不成了。”
雷震道:“现在朝野风言对太子似乎有些不利,小三就这么站在了太子一边,有些不妥。”
孟固道:“我却不这样认为,都当了二十年的太子了,能有什么事!”
焦木也道:“是啊,小三这是走了大运了,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赏识重用。而且是亲卫校尉,这一来就是正七品的官职。小三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以小三的武艺和战场搏杀的经验,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就是跟随太子,市井传言,太子非明主。”雷震还是有些担忧。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