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营接到回师长安的命令,张博召集队正以上的人,聚集大帐商讨对策。
张博率先说道:“这次回京,今后前程不明。你们即刻通知下去,谁要是有门路可去,或者另有高枝,我绝不阻拦。今后无论身在何地,我们都是兄弟。黄莺,阿寿,你俩统计一下,拿出一半的浮财出来,平分给所有的弟兄,要离去的兄弟拿上双份。”
其余人走出去安排事务,大帐里只有寥寥几人。
崔铭率先叫道:“三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这辈子跟定你了!”崔铭的话也代表了在野营的几个崔家子弟,张博也算是得到了清河崔氏的支持了!
癞痢头笑着道:“三郎,你下终南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了,咱们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张博点头,说道:“你们也去通知一下亲卫旅,告知每一个人,由他们自行决定,切记不可勉强。”
癞痢头和崔铭走出大帐,大帐内就剩下张博和易成两人。
“三郎。”易成说道:“安禄山在如此险境还能大难不死,确实了得,张相公所言不虚。”
张博也感叹道:“安胖子此人的确了得,我自叹不如。”
“三郎切不可妄自菲薄,你的成就绝不会比安禄山低,我敢断言,将来的天下必将是你和安禄山之间的龙虎斗。”
张博失笑道:“老易,说得太远了。你这次和我去长安吗?”
“不,我去幽州。”易成笑道:“三郎,我们之前安排在幽州的人归我调遣,再给我三十个人和一笔钱财。”
张博不假思索的道:“好,你去和黄莺商议人选,幽州乃至河北道的所有野营人马物质全归你调遣,另外给我们留下一个月的所需,其余钱财全留给你!”
“三郎,你如此待我,我必不负你!”
张博扶起易成,说道:“老易,言重了,我们是兄弟!你要记住,其它事小活着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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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清晨。
在大溪村村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野营将士告别了留在大溪村的部分伤残人员,踏上了回归长安的路途。
即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走得招摇。这支五百人的队伍铠甲鲜明跨刀持枪,其中夹杂着数十辆的马车不紧不慢赶路,一路上秋毫无犯买卖公平。
奚人和契丹联军犯边导致幽州大战,野营行走的这条官道往来的军伍不少,虽然五百人的队伍不算起眼,但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这支队伍就是声名鹊起的野营。
认出来的人们纷纷朝着野营行注目礼,为这支接连剿灭几伙匪徒,让数十万百姓免除了匪患的野营,报以深深的感激之情。
这一幕落在野营上下的眼中,人人都不由得将身板挺得更直,脸上带着荣耀和自豪。
经过半个月的赶路,野营即将到达醴泉,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的赶路时,前方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可是有热闹可看?”默默赶路的崔铭正感到无聊,见前方传来喧闹声,立即来了精神拍马就往前面去了!
“等等我!”癞痢头和崔泽跟随上去。就连张博也感到无聊了,一夹马匹,超过了癞痢头直追崔铭。
“这是土匪打劫?”
队伍最前头开路的是舒塔的奇袭队。
三个奇袭队损失惨重,又被张巡带走几人,剩下的人整合成两支三十人的奇袭队,一支是关飞带领,另外一支则是由舒塔率领,至于齐云却是跟随了张巡。
刘奔奔马回来,叫道:“好家伙,前方有人造反了?”
“造反?”赶到前面的张博等人面面相觑,几乎不可置信般的异口同声的问道:“刘奔,你可是失心疯了?”
“没错,前方十里,又一伙人真的造反了,正在集结队伍,准备攻打咸阳。”对这事刘奔也是不可置信,随即又拉过一个人道:“不信你们问问他。”接着又一指奔过来四下乱跑的百姓道:“问这些百姓也行?”
居然有人敢在这京畿之地造反?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这伙人的脑门被门夹了,又或者是被驴给踢傻了,这岂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可询问了数十个百姓,当中还有数名衙役帮闲都说前方真的有人造反了,正在准备攻打咸阳。
看来是真有人的脑子被门夹了,野营上下一听乐坏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三哥,还等什么,杀上去平叛了!”
崔铭的话得到了其余人的纷纷响应:“三郎,下令吧,去晚了只能喝别人的洗脚水了!”
张博喝道:“阿寿和黄莺的人留下,其余人,出击!”
张博话音刚落,四百人来人就急吼吼的拍马冲了上去,你追我赶的向前冲,人人唯恐落后同伴一步从而失去了厮杀的机会。
咸阳令尤宇站在城墙上,犹自不信的问道:“到底确认了没有,可别把刁民聚众闹事和造反混为一谈,这两者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县尊,此事何等关系重大岂容疏忽,我等已经确认多次,的确是醴泉人刘志诚以迷信妖术作乱,驱掠路人趋咸阳,挟众数千已经咸阳而来,离此差不多还有三十里。”
“这个刘志诚可真是脑门被驴踢了,竟然犯下如此荒谬离谱的事来!”
“县尊,现在要如何处置?“
“叛贼已至,请县尊速下涵通知卫府军,出击迎击叛贼!”
咸阳令尤宇说道:“不可,一伙愚民被几个江湖骗子愚弄和胁迫,这要是出动卫府军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