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队伍的四面夹击中间开花,一风堂的马贼就彻底覆灭了!
战后统计,野营重伤三人,轻伤十七人,无一阵亡。一风堂以仇和为首的三百多马贼无一漏网,全军覆没。至于致远行的伤亡,单看那摆放整齐的一具具尸首和哀哭的场面,就知道小不了!
打扫战场,野营自然是轻车熟路。今时不同往日,远在玉门关外补给不便只能自给自足,对于现在几乎一穷二白的野营来说,任何能值点钱的战利品都不会放过。
一风堂能经营两年,那么积蓄定是不会少的。一风堂的马贼一覆灭。南霁云领着二旅和后勤队成员就压着十几个马贼,风驰电掣的往一风堂的老巢赶去,唯恐去得迟了,属于野营的战利品就会飞了似的。
致远行大东家乔致远和威武驿局局主牛虻在马贼覆灭后的第一时间就来拜见张博,大礼参拜感谢救命之恩。
张博上前扶起二人,说道:“身为大唐将士,为国守土,为保民安乃是份内之事,二位不必行如此大礼。”
走南闯北数十年的乔致远和牛虻见过比这位还年轻的都尉,却从未见过如此诚恳的武官,在轻而易举不亡一人剿灭了声名赫赫的一风堂马贼,还能如此云淡风轻。也见过比眼前这伙人对待俘虏更加的雁过拔毛的军伍,却从未见过将守土安民说得如此诚恳的人。
窥一斑而知全貌,这是一支真正的军伍,真正将守土安民放在心上的军伍!
如果大唐多几支这样的军伍,那就是百姓之福,更是行商之福了。于是乔致远恭敬的问道:“将军,请恕老朽眼拙,敢问将军是来自何处,将去往何处?”
张博说道:“我等来自长安,将去往伊州。二位不必称谢,还是先去清点损失,救治伤员为好。要是需要我等帮忙,只需言语一声,只当效劳!”
说完张博大踏步的走向几名伤员处,见三名重伤员的伤势虽然稳定下来,还是不放心的道:“再去,让老妖快马加鞭的赶来。还有,让队伍全部过来,今日就在此扎营。”
首先经过清点人员伤亡情况,瞧着一个个阵亡的人,乔致远和牛虻也是悲从心来,放声痛哭了一番。
大掌柜刘子和陪着哭了一会,擦了把眼泪安慰道:“东家,事已至此还请节哀,此番我等能够大部幸存已属侥幸,走这条商道前大家伙也都有了心理准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届时大东家多给一些抚恤,以便遇难者家属能够衣食无忧老有所养幼有所育。”
乔致远站了起来,朝着活着的死着的一一行礼了一圈,说道:“此番遭遇马贼,导致六十三名兄弟遇害,二百多名兄弟负伤,这全是因为我乔致远之故,要是我不走这条商路,也就不会出这趟子事了!”
老冯是致远行自属护卫的队长,身上挨了一刀一箭伤势颇重,听到东家如此说话,就挣扎着说道:“东家,此事跟您没有一点关系,全是因为一风堂马贼贪婪所致。你这些年来带领大家东奔西走,让大家伙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大家伙早已感念您的恩情~”
“是啊,东家,此事与您完全没有关系,您就不必挂怀了!”
致远行的管事伙计纷纷出言劝慰!
威武驿局也死伤了二三十人,牛虻安顿好伤员,也说道:“乔东家,大家伙就是吃这碗饭的,遇到马贼土匪也是寻常事,您也不必自责。”
“不!”乔致远说道:“身为致远行的东家,只要是致远行出了事,都是我的责任,就因为大家伙跟随我,将身家性命交托于我,我就必须负责到底。除了大家所应得的酬劳和抚恤外,我决定将此趟行货所得的利润拿出三成赠予咱们的救命恩人,再拿出三成分给大家,遇难和伤残的兄弟拿双份!”
众人一阵哗然,这可是大手笔,这趟利润少说也有一千五百万钱,三成也有四五百万钱,这可是额外的钱。于是大家伙纷纷称谢,跟着乔致远的心就更坚定了。
牛虻也不免感叹,乔致远果然好心胸好魄力,也难怪能在三十年时间里从一个商行小伙计到创下如今这般大的家业,确实不简单。
大东家保障了大家伙的后路,整个商行的悲伤气氛有所缓解,各人也都在管事的安排下开始清理起来,照顾伤员的照顾伤员,整理货物修缮马车,安抚找寻走散的马匹骆驼,当然还有挖坑的。
牛虻瞧着不远处在安营扎寨的那伙救命恩人,问道:“乔当家,您说这伙人是什么来路,为何这身装扮我从未见过,也不像是大唐的任何一卫。”
乔致远瞧着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各项分工的数十位军士,单单十几人就看管得将近两百凶悍的马贼不敢动弹,就让人感到叹服了。乔致远也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来,或许是护送哪位大人物的护卫,或者是哪家门阀里出来的私军吧!”
就在二人猜测的时候,一支不属于致远行人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来了。刘子和问道:“不会也是一家驿局的护卫吧!”
乔致远道:“不会的,这是一支真正的军伍,而且是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只是这领军之人如此年轻,着实令人惊叹,我大唐何时又出了如此少年英雄了?”
牛虻一听乔致远这话,双眼一亮问道:“乔东家,您说会不会是张三爷和他的野营?”
乔致远和刘子和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要是大名鼎鼎名震天下的野营张三爷,那么就好解释了!”
牛虻再指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