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光牵着一匹白马站在张府门口,心情是复杂的,高兴至于也有心伤感。
就在张重光的心情五味杂陈的时候,张府的大门打开了,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威武汉子,目光中满是喜意,还带着一份羞涩。
“张大哥,你来啦,快快请进。小顺子,给张大哥牵马!”
何英落落大方的伸手抓住了张重光的衣袖,拉着他走进了府里,小顺子牵进了马,随即关上了大门。
来到厅堂,何英让张重光坐了下来,亲自去沏了一壶上等,为张重光端上随即就坐在了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张重光一个磊落汉子,竟被一个妙龄女子瞧得生出了一些的窘迫,于是连忙问道:“老魏和老苟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张大哥,你快喝茶!”何英答道:“老魏和老苟大哥出城去了,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大哥,你就在府里住下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英子你就别忙了,我坐坐就走,我是来向你们告别的!”
何英大惊:“张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了?”
张重光笑道:“我谋了份差事,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城了,在离开之前,就是来跟大家伙大声招呼!”
何英顿时眼眶就红了:“张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来长安城吗?”
张重光年后也时常来张府,又何尝不知道何英的心意,只是爱妻逝去不久,又刚得偿所愿夺下了武状元,就想着好好的建功立业,再者像何英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张重光也不想去辜负。
张重光道:“我安西大都护府帐下谋取了一份差事,明日就要前往了,英子,既然老魏和老苟大哥不在,我也就不方便见弟妹她们,你代我向她们问好!”
看到张重光就要走了,何英急道:“张大哥,你等一下!”说着何英急忙跑进内宅,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将一个小布包裹递给张重光。
张重光掂量了一下颇有些重量的小布包裹,连忙递给何英道:“英子,这我可不能要!”
“大哥,穷家富路,你一定要收下!”何英强行将小布包裹塞进了张重光的怀里,梗咽的道:“大哥,这是小妹的一点心意,你带着!”
张重光见状只好收下何英的这片心意,走出厅堂走向门口,从小顺子的手里接过马缰绳。
“张大哥,一路保证!”
看着远去的背影,何英流下泪来,喃喃自语:“张大哥,我等你…”
何英回到内宅,李依依道:“张大哥可是走了?”
见何英默然不语,李依依道:“放心,等张大哥下次回长安,要是他还为续弦,你还肯嫁他,你的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王维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凉州城,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壮观,还有那么一丝苍凉,正应和着自己此刻的心情,有感而发,脱口而出。
河西节度副大使崔希逸在青涤西大破吐蕃军李隆基命王维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使凉州,出塞宣慰,察访军情,并任河西节度使判官。
实际上是将王维排挤出朝廷。
崔希逸在凉州城的河西节度使府里接见了王维一行。崔希逸虽是河西节度副使,可节度使一职多为朝中亲王遥领。因此崔希逸就是名正言顺统领河西军政大权的一把手!
王维恭敬的递上了朝中赏赐的物品清单,崔希逸派人清点无误,就在回单上签字画押,随即举办宴会,宴请王维一行人,以及河西并凉州的文武官员。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王维就跟着此行的副使做了交接,接着副使就出发回转长安了,而王维就留在凉州担任了河西节度使判官。
以资佐理,掌文书事务。这是王维这个河西节度使判官的职位,说白了也就是后世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的活计,而且还是个副的,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
想王维乃是堂堂的状元,竟沦落于此。不过令王维感到更加难过的是贤相张九龄被罢相贬职,朝廷,这是在自毁长城啊!
就在王维自怜自哀的时候,王成兴奋的跑回来道:“大郎,好消息,阿寿他们知道咱们到了凉州,正设宴让咱们过去呢!”
想起野营的老兄弟,王维心情顿时大好,就带着此来凉州上任带着唯一的伴当王成,兴冲冲的赶往了追梦行!
兄弟相见,别有一番欣喜。
想起在野营一起度过的日子,就连王维也流下了泪水。黄莺泪眼婆娑的为王维满上酒,道;“这下好了,大哥来了凉州城,我们也就有了主心骨了!”
王维自嘲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阿寿大声道:“大哥说的是什么话,大哥之才兄弟们尽皆知晓,大哥缺少的也就是一片发挥的舞台!”
舒塔也道:“大哥,您是状元之才也是宰相之才,自然会有施展才华的那一天。”
王维笑着道:“好了,咱们就不说这些了。对了,你们可有三郎的最新消息吗?”
阿寿道:“我们受到三郎的最新消息是,三郎将要面对北庭三州最大的两个家族巴格末和西乌戈的挑战!”
王维道:“这两个家族如何?三郎可有胜算?”
黄莺道:“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以及阿来送来的消息,这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