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向导摸着脑袋道:“我前年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阿来说道:“定是那老道士死了,对了,你不是说他还有一个徒弟吗?”
“要不是看在老道长的面子上,谁搭理他那徒弟!”向导对老道士敬重,这语气显然是对老道士的徒弟很是不屑,道:“看样子老道长可能真是死了,他那徒弟定然是走了!”
“都散开找找看,看有没有老道长的坟头!”
众亲卫散开,在道观的四周找寻起来,没一会儿东南方不远的地方就传来了一名亲卫的声音:“在这里!”
一座长满杂草的坟茔,看新旧程度也就一年左右,此地又无其他人居住,定然是老道长和坟茔无疑了。
张博亲自动手,为素未谋面的老道长的坟头拔除了杂草,重新添加了土,师父就是一个苍老的道士,张博也当了十几年的小道士,对于道士,特别的年迈的道士,张博都感到很亲切。
既然老道士已经死了,张博等人只好出山返回了江州。
江州城北靠近长江的一处地方,这个地方杂乱不堪,往来的全都是贩夫走卒,却也显得很是热闹,在这片地方的中间有一座大屋,屋子也很是寻常,而不寻常的是这大屋的四周,站着十数个跨刀提棍的大汉。
大屋里,一位彪形大汉正蹲在地上,为一位瘦小的老妇人洗着脚,看似粗豪的大汉,此刻的手脚却是极为轻柔,老妇人的那双瘦骨嶙峋的脚在大汉的眼中就像的宝贝一般。
“阿娘,现在日子好过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别再节省了!”大汉又叮嘱边上的老妈子道:“每天里新鲜的鱼肉,见惯烧来!”
“阿野,你有这孝心,阿娘就知足了。阿娘这肠胃有粗茶淡饭就已经满足了,可经不起大鱼大肉!”
老妇人道:“阿野,你不用对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好的,当年我也只是给你了几碗饭菜…”
大汉道:“阿娘,要不是有您的那几碗饭菜,我早就死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有您在,我就有了家就有了归宿。”
“陈爷!刘三有事~”
原来这大汉就是江州城里的瓢把子陈野,陈野打断了来人的话:“有事等我为阿娘洗好脚再说。”
老妇人道:“阿野,有事就去忙好了!”
“没大事,阿娘!”陈野依旧轻柔又慢的为老妇人洗着脚,直到拿着轻柔的布擦拭了干净,穿上布鞋这才将手放入老妈子端来的盆里,清洗起手来。
待擦干净的手,陈野这才对老夫人道:“阿娘,我先去处理一些事务,有空了再来为伺候您。”
陈野走到屋外,傍晚时刻正是晚市的时候,归来的渔夫们挑着打来的鲜鱼,熙熙攘攘的人们围着挑拣着各种鱼类,进行着调价还价。
“真是好地方啊!”陈野先是感慨了一番,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可是那道士带来了?”
先前追赶道士宋志云的一名壮汉道:“那道士被人带走了!”
“哦!”陈野淡淡的哦了一声,身边的一位粗汉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从咱们野帮手里抢人,还有你们是废物吗?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
那壮汉忙道:“陈爷,胡哥,那人直呼陈爷的大名,还说他是长安老魏。”
那粗汉胡哥一听顿时乐人,哈哈大笑:“原来是老魏来了,好家伙的,来人江州城也不直接来找咱们,真是不像话!大哥,咱们这就找老魏去。”
陈野问道:“和老魏在一起的,可是还有别人?”
那壮汉道:“有一位美貌小妇人,还带着一双儿女,大儿子大约五岁,小娘子约莫二三岁,都打扮得很是贵气,而且那自称老魏的人对她们很是恭敬!”
陈野顿时喜道:“兄弟们,机缘来了!都给我回去梳洗干净,拜贵人去!”
陈野身边的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也是眉头一挑,带着些许喜意道:“大哥,可是老魏头上的那个主来了?”
“没错,所以说咱们的机缘来人。”陈野扫视了一番身边的人道:“大家是想在这小小的江州城里继续当个混混,还是光明正大的博一个出身,就靠今天了!”
粗汉胡哥大叫道:“想那阿城,当初还得靠着大哥周济,自从跟随了三爷,现在还不是在西域混得风生水起,带着一营人马杀得胡人人仰马翻,这种生活才是大好男儿该干的事!”
“那就收拾一番,我们去拜见贵客!”陈野对着中年文士道:“方城,显咏楼清场,今晚只招待贵客!”
“大哥放心,既然张三爷是携带家小,我一定办好!”中年文士方城面带喜色的领命而去。
陈野又道:“胡哥,安排几个人守在客栈外,不要让不长眼的人打搅到贵客,当也不许去惊扰到贵客。”
“明白,大哥,我亲自去!”粗汉胡哥兴冲冲的去了,就连阿城的手下龙野和邱集这些以前见到自己还要求着自己指点的小辈,现在在伊州都已经独领一军了,而自己还窝在这一地方当个混混,着实令人气馁。
一身本事却无门路,着实是令陈野胡哥等这些江湖草莽气馁不已,就算是投到权贵门下,最多也就是家将护卫的勾当,去投军也就是个厮杀汉的下场。
天幸天降一个张三爷,任人为才是用,从最开始的江湖豪侠雷万春,焦木和孟固,到南霁云,舒克兄弟,刘奔等人,现在个个都是军中将领,特别是连混混都算不上的癞痢头,现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