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方城不待有些目瞪口呆的阎正一家三口,对着胖妇人行礼道:“方城,见过嫂嫂,嫂嫂安好!”
胖妇人先是还了个礼,随即道:“原来是方城方兄弟,这不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方兄弟到京城是行商还是公干?”
“嫂嫂好记性,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令爱的满月席上,这一晃就十三年了,这位就是小娘子吧,长得可真是端正标志,不知可许配有人家了?”
胖妇人警惕的道:“方兄弟莫不是前来说亲的?”
方城大笑道:“兄弟此来,实不相瞒,一来是叙旧,二来是有件事找子方兄商议,除了这两件事,别无他事,嫂嫂尽管放心!”
“那我为你们热菜热酒!”放下心来的胖妇人麻溜的擦干净桌子,打开食盒端出一盘盘的菜肴,又惊叫道:“方兄弟可是发财了?这一桌子席面没有三五百个铜子怕是置办不下来吧!”
“这是上好斋的席面,配上这绿萝清酒,没有两千钱是置办不下来的!”阎正淡淡的道,只是语气中有了点疏远感!
“我的乖乖,方兄弟这出手可真是大方,也好,让嫂子一家开开荤,尝一尝这久闻大名的上好斋席面。”阎正的夫人黄氏才不去管其他的,现在阎正不但丢失了狱丞的身份,又即将离开长安城,对这个方城来说可是没什么利用价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城和心思沉重的阎正也都喝得有些微醉,黄氏和女儿阿离也在一旁吃得不理乐乎,看到那方城似乎有话要说了,黄氏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方城见叙旧得差不多了,也就开始直接问道:“子方兄,兄弟现在在京城谋取了一份差事,感觉还不错!”
“哦!”阎正语气中带着些郁结道:“那恭喜贤弟了!”
“方兄弟在哪高就,谋取的是什么职位?”黄氏忙问道,对于黄氏来说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好不容易混到了京城,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再说了天子脚下生活了十年,也习惯了这座长安城,谁想离开?
方城问道:“子方兄,嫂子,可知道张三爷?”
黄氏笑道:“在这长安城,谁不知道张三爷?那可是一个大英雄。”接着黄氏惊叫道:“方兄弟难道在张三爷的手下做事?”
“正是!”方城笑着道:“月前张三爷携家小出游江州,兄弟得幸蒙张三爷看中,现在在左金吾卫右翊府中郎将府谋取个兵曹参军的职务!”
“兵曹参军这是几品?”黄氏疑惑的问道。
阎正释疑道:“从八品下的官职!”
“好家伙!”黄氏羡慕道:“方兄弟这一来,就是从八品下的官职,老阎在长安城十年,才混了个从九品下的官职,可不现在连这个都混没了!”
随即黄氏又带着希翼问道:“难道方兄弟找老阎是?”
“正是!”方城正色的道:“兄长大才别人不知,兄弟岂能不知?所以兄弟像张将军举荐了兄长!”
阎正眼睛一亮,黄氏立即惊喜的问道:“方兄弟,张三爷怎么说?老天爷,要是能跟着张三爷,那可是极好的了,谁不知道张三爷任人为贤,嫉恶如仇为民除害,老阎也能一展才能了!”
“将军说了,中郎将府下判官和典史二职,由子方兄任选!”
黄氏又问道:“判官和典史又是几品官?”
阎正再次释疑:“翊府中郎将属下官中判官是正九品上的官职,典史是从八品下的官职!”
“典史,就典史!”黄氏一听急忙道:“方兄弟,恳请跟张三爷说,老阎就为张三爷效力了,明日就能上任!”
方城对着阎正道:“子方兄,现在将军上任以来,苦于无贤才可用,导致迟迟不能对西南十五坊这颗长在长安城中数十年的毒瘤动手,兄长大才何不助将军一臂之力,不但能为国为民,也能一展胸中抱负,何乐而不为?”
阎正也正色的问道:“张中郎将真的要对西南十五坊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别人对他设下的局面,这是长安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难道他不知?”
方城笑道:“将军岂能不知,可子方兄也应该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将军一贯的行事作风。”
“好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冲着这句话,以及张将军一贯的作风,还请贤弟转告张将军,这判官一职,阎正接下了!”
“方兄弟,老阎说错了,是从八品下的典史!”
方城没有搭话黄氏,而是抱拳对阎正道:“明日兄弟在位于通轨坊福满街上的衙门里恭候兄长上任判官一职!”
方城走后,黄氏埋怨的道:“你是不是傻,从八品下的典史不当,偏要去当那正九品下的判官,再说典史不就跟你之前的狱丞差不多,你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不是!明日你去报道的时候,就改成典史吧!这俸禄也能加上不少哩!”
“头发长见识短!”阎正难得的说了黄氏一句,接着一口喝干了碗中酒,径直走进屋子里,没过一会儿,鼾声就传了出来!
“阿离,你阿爷这是长能耐了,居然敢回嘴了!”黄氏话是怎么说,可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跟阎正夫妻十几年,怎地会不了解呢!
张博没等到崔铭回来,就交代几位铭字营的旅帅一番,就带着熊磊回到了张府。刚一家人吃过晚餐,张博正在陪着身怀七个月的杨铃儿说话的时候,大王来报魏和在书房等待。
张博来到书房,魏和和苟不理已经在那里,张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