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高原之中即使阳光明媚,也依旧天寒地冻,在这依旧雪花飘飘之际,逻些城{今拉萨}城南的军营里,五千吐蕃军摆着整齐的方阵,这些吐蕃军穿着厚重的军装,在寒风中站得笔直,没有人动上一动,可见这支兵马的精锐。
在这五千人马的面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老的近呼六旬长得睿智,年少的也有二十几岁长得高大彪悍。
彪悍的青年躬身对身边的年老者道:“国师,请你训话!”
国师之称对于吐蕃来说只有一人,那就是鸠摩可国师,这名睿智的老者就是吐蕃国师鸠摩可。鸠摩可道:“刺得海踏王子,你是主将,由你而决。”
刺得海踏厉声道:“唐国张三,乃是本王的死敌,也是我吐蕃帝国的大敌,现在他要来攻打咱们牺牲了无数将士才夺得的石堡城,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
一阵阵的呐喊声,响彻在高原的上空。对于吐蕃将士们来说,对于张博是不陌生的,当年在唐国洛阳,吐蕃最精锐的勇士在最勇武的刺得海踏王子的带领下,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被张三打得全军覆没,只剩下刺得海踏王子重伤生还。
在今后的三年里,吐蕃精锐勇士只得憋屈的看着唐境富庶而不能攻杀进去,这等屈辱深深的压在每一个吐蕃勇士的心上,现在张三来了,只有将张三的头颅砍下,挂在布达拉宫的顶上,才能雪这奇耻大辱。
“出发河源城,血战张三!”
随着刺得海踏王子的呼喝声,五千吐蕃精骑翻身上马,追随在王子的身后,去战大唐最勇武的人。
一支一千余骑兵沿着大罗河向东北行走,骑士们穿着厚实的毛皮褥子,在春寒陡峭的天气里,依旧冻得鼻头通红。
行至午时,到达了穿石寨,穿石寨是吐蕃人在夺取石堡城后新设置的寨子,距离东北方的石堡城有五十几里,距离东边还在唐军手里的河源城有一百三十多里,距离东南边唐国的陇右重镇鄯州四百余里。
到了穿石寨,这支前往东北三十里处的军镇黄石寨支援的骑兵在首领达扎法乐的命令下,下马吃饭。吃完寨中守军准备的热乎乎的青稞面,一千余骑兵又上马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肚中有了热乎乎的面食,吐蕃骑士在中午的阳光下有些昏昏欲睡,在行走了二十里地的时候,就在这时,从前方飞奔而来一骑哨探。这哨探趴伏在马背上,后背上的两支箭杆随着马匹的跳动微微晃动着。
达扎法乐看到这般情景,心中咯噔一下立即升起了不详之感,急忙喝令全军停下脚步,前方骑士已经牵着那名哨探的马走了过来。
那哨探已经奄奄一息,对着达扎法乐道:“唐军来…来…了,有两…”哨探话未说完,就啊的一声滚落马下,就此气绝身亡!
达扎法乐心下大急,急忙跳下马来,抓住哨探的衣领将之提溜了起来,喝道:“快说,唐军在哪里?有多少人马?”
达扎法乐丢下了早已咽气的哨探,脑子里快速的转动起来,唐军有多少?还有多远?当达扎法乐想到什么,立即查看了下哨探背上的箭矢,紧接着脸色大变,嘶声喊道:“快,回穿石寨。”
却已经晚了,“唐军,有唐军!”吐蕃骑士纷纷大叫,达扎法乐翻身上马,取出兵刃直至前方本来的唐军大喝:“冲上去才有活路!”
吐蕃军也不愧是精锐,知道此刻无论是转身逃跑还是溃散,都将是死路一条,唯有拼死一搏,击败唐军,方能有活路。
张博举着亮银qiāng一马当心的领着亲卫,铭字营和第一府等两千精骑,和马速没有提起来的千余骑兵冲撞在了一起。
两支骑兵冲撞在一起,犹如两朵浪花拍打在一起,溅起了朵朵血花。
张博手中亮银qiāng四下挥动,身前左右的吐蕃骑兵纷纷跌落马下,待透阵而出时,全身都已经变得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紧接着熊磊、崔铭崔铁西门庆都出现在了身边,随着张博的刀qiāng所指,队伍左右散开又回头杀去,当秦国祯、程其宝、牛处言和薛城各自率领的五百百骑兵四下围杀而来,一个冲锋后剩下一半人的吐蕃军,终于崩溃了。
剿灭了千余吐蕃精骑,张博指挥河源军打扫了战场,救治伤员,清点战损。此战全歼吐蕃精骑一千二百三十二人,无一逃脱。自身阵亡二百三十七人,重伤二百余人人,轻伤还能战者三百余人。
包扎了伤者,将重伤者以及阵亡者绑在马背上,张博分出一千骑连同轻伤者,一道护卫着重伤者和阵亡者先行返回河源城。剩下的两千精骑砍下吐蕃军的首级,在张博的带领下,往被吐蕃军攻陷tú shā的达仕县城而去。
到达达仕县城,得到消息的达仕县城守军万万没有想到,在没有任何征召的情况下,唐军会出现在达仕县城里,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唐军,以及唐军马旁上悬挂着的一颗颗梳着吐蕃军发髻的首级,守军上下皆手脚冰凉!
达仕县城的守军上下看到首级,就想到尽早出发的那千余精骑,手脚冰凉的同时脸色也是煞白。
张博浑身血迹斑驳,握着亮银qiāng拍马向前数步,高声喊道:“大唐河源军都督张博在此,吐蕃守将可在?”
站立在达仕县城城墙上的吐蕃军守将达城费马听到声音,心中一抖,人的名树的影,张三来了,这张三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猛将,轻易就全歼了一支千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