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鸠摩可得到消息,立即下令那数千精骑出击咬住张博,不能使得其脱身,同时下令各路吐蕃军立即围攻张博,万不可让送上门来的张博逃脱。
张博算了算南霁云等人会达到的地点,于是就动了,领着近两千骑冲进树林向西南奔去。
西南方的一队五千余骑步混合的吐蕃伏击军刚接到鸠摩可的命令,从埋伏的地方出来,正乱哄哄的整军要去夹攻唐军,还没等整队完毕,就感觉的脚底的地皮正在微微晃动。
“唐军杀来了,唐军杀来了…啊…”
哨探飞奔而至,突然一声惨叫滚落马下,数支长箭插在背上,已然一动不动。
“备战,备战~只要挺过一波攻击,待援军到来,必胜!”
这支吐蕃军的主将声嘶力歇的大喊,吐蕃军也算是经过一番训练,也上过战场,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乱了死得更快。
唐军风驰电掣般从飞驰而过,急促的马蹄声震动得吐蕃军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一般,握着手中的刀枪之见一群黑压压的钢铁洪流滚滚而来。
一马当先的张博抽出一支穿甲箭,穿甲箭那细长尖锐的箭头在一缕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穿甲箭是三瘸子等人新改造的新箭,在数月前送了一批过来,张博也不知它的效果如何,正好今天可以用它试验一下。
张博早就盯着站在高处的那名穿着不一般的盔甲的吐蕃将领,待达到了距离就将穿甲箭搭在黑弓之上,黑弓一用力就拉成了满月,手一松细尖的穿甲箭就吐蕃军官奔去。
射出穿甲箭的同时张博放下弓箭抽出亮银枪挥舞着拨打着迎面射来的箭矢,加快了马速。在张博的左右身后,所有的唐军都朝射出了手中的长箭,或趴伏在马背上,或如同主帅般的拨打着吐蕃人射来的长箭。
穿甲箭在空中一闪,便射进了叫喊着的那名吐蕃将领的头颅,这一箭的力道是如此强劲,直接刺穿了头盔,那将领从马上仰面栽下,主将阵亡,唐军汹涌而来,本就军心不稳的吐蕃军开始混乱了。
黑色的钢铁洪流撞进了吐蕃军的阵中,战马长嘶惨叫声此起彼伏,吐蕃军纷纷从马上坠落,待唐军透阵而出,吐蕃军就少了三成,这下吐蕃军吓得魂飞魄散,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
“停!”张博一摆手一声大喝:“让他们跑一会!”唐军立刻不在追赶,只是看着混乱奔跑乱哄哄的吐蕃军,唐军们的表情都极为急切,这可是只要随便挥动兵器就能大杀特杀的。
乱哄哄的吐蕃兵没一会儿就跑得到处都是,就剩下数百倒地受伤的吐蕃兵在哀嚎,在绝望,在一点点的往外挪。
特战营的哨探赶来:“都督,校尉已经摆脱了吐蕃军,正在赶来,而且那支吐蕃骑兵紧随其后,还有好几支吐蕃骑步军也在赶来的路上。”
张博道:“崔铭,带人向西开路,老熊随我去接应特战营的兄弟!”
张博领着亲卫朝来路奔去,待接应上舒塔的三百特战营,没有返身,而是斜刺里朝着西北奔去。
奔行了一刻钟,迎面又撞见了一队包围而来的吐蕃军,逢战必一马当先的张博再次带领部下透阵而出,这回转而向西南朝着崔铭追去。
崔铭也穿透了一股吐蕃军,继续向西朝着西海奔去,身后两股一前一后的吐蕃军在追赶,而这一前一后的两股吐蕃军的后面,又是张博率领的亲卫营和特战营,再之后,又是数支吐蕃军紧追不舍。
刺得海踏王子听到张博被追赶着往西海方向去了,立即领着三千精骑不顾鸠摩可的命令,从埋伏点现身,不顾一切的追赶了下去。刺得海踏王子现身,可吓得南霁云等人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刺得海踏再坚持埋伏半个时辰,那么等待第十二府和三百姐妹们,将会是巨大的灾难。
唐军等刺得海踏走后半个时辰,就现身朝着刺得海踏的来路奔去,这条路上先后走了那数千精骑和刺得海踏的三千精锐,唐军所过之处再无阻拦,走得极为顺畅。
正在紧急部署围堵张博的鸠摩可听到刺得海踏王子擅自离开伏击地,先是一怒接着想到张博已经往西海方向去了,追就追吧。可过了半个时辰听到一支两千骑的唐军从东北那条路线走了,顿时被气得暴跳如雷。
鸠摩可连忙再次派出五千骑兵前往追赶,好在张博还在包围圈中,只要擒杀了张博,其他河源军就不足挂齿了。于是鸠摩可重新布阵,在张博前往西海的路上布下了层层堵截。
被追赶的崔铭突然返身,和张博前后夹击,将夹在中间的两股追兵正合成一股的时候,一举击破。击破了这数千步骑合一的吐蕃军,唐军打扫了战场,填饱了肚子休息了一会,带着缴获的食物和战马还有取暖物,转向西南而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呼啸的寒风象刀子一样割人的脸庞,天空飘起了一片片鹅毛般的大雪,天宝元年的第一场雪降临在了三水寨的头上。。
一夜之间,整片天地便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三水湖面凝结着晶莹着冰面,十几名戴着厚重的毡帽,过着羊皮子,腰里系着草绳的汉子正小心翼翼地站在冰面上敲击着冰块,凿出一个个的冰洞,准备钓鱼。
一名汉子刚放下鱼饵没一会儿就拉上来了一条一尺多长的鱼,喜得那汉子眉开眼笑:“好家伙的,这一条足有十几斤重了,这湖里肥鱼这么多,又鲜美无比百吃不厌,吐蕃人就是围个十年八年的也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