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谨遵大帅令!”
白康建、安城意、黑齿一里三位守捉使大喜过望,三人的本部人马连同突厥人在内加起来足有四万余人,打下石堡城还不是小菜一碟,真没想到这个张博会将这等大功交给自己。
谁都知道,石堡城是圣人心中的一根刺,谁要是将这根刺给拔了,那么升官发财一起冲天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充当亲卫小卒子的张风忍不住道:“阿爷,这等大功就让给这些胡人了?你们不是常说要对胡人保持警惕么!”
阿福笑着道:“你这小子再动动脑筋!”
同样是小卒子的魏刚叫道:“我知道了,三叔是要让这些胡人在石堡城碰个头破血流,然后三叔再出马收拾了这些烂摊子!”
“碰个头破血流是肯定的,你这小子倒也不错还有有长进的,也能说出了一些道理!”已经是一名英姿勃发的青年将领的阿财道:“这三位守捉使带领的也都是胡人勤牧,还有突厥人,死上个一批来探探石堡城的虚实,也是极好的!”
张风又道:“可阿爷没让他们攻城,只是下令围困,难道他们敢违抗阿爷的帅令不成?”
“等着看吧!”阿福笑着道:“他们一围困石堡城,就会发动攻打的!”
“先别管他们了,能打下石堡城共功劳全算他们的!”张博笑着道:“现在开始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
唐军对石堡城的攻打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中的攻打中依旧对这座镶嵌在半山腰的石堡感到无可奈何,只是徒然的伤亡了数千人。
白康建三位主要负责攻打石堡城的守捉使向陇右节度使张博跪地求饶,张博不但不加以怪罪,反而一一的扶起三人,宽慰道:“石堡城之艰难举世皆知,攻打不下来非战只过,本帅不会因此责罚你们!”
“谢大帅恩典!”白康建三人拜服道:“末将等恳请大帅再给个机会,末将等势必夺取石堡城!”
张博赞许道:“三位守捉使如此忠心为国,本帅就再给你们三天的机会!”
十一月的大非川已经进入了隆冬,药水河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面,石堡城西北面有一条山沟直接连同了药水河。
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支六百余的队伍停了下来,为首的赫然是特战营都尉舒塔,舒塔倾耳听了一会,在吹来的风中依稀能听到从眼前这座险峻山峰那面传来的杀声震天。
舒塔知道,这是三位守捉使急红了眼,正在猛攻山峰那边的石堡城。舒塔低声道:“传令下去,让一个接着一个,待会我先爬上山脊,等我放下绳索,你们再顺着绳索攀爬上去,不准发出声响!”
“都尉,让我们前去!”说话的是两位兄弟,名叫吴奇吴龙,是山中的猎户也是舒塔的同乡,擅长的就是山中行走!
“小心些!”
想要从西北面爬上山峰从而居高临下下到山峰东南面的石堡城,是有几地方可以爬上去,西面有两条尕沟,北面和东北各有一条山沟,分别是那日达巴沟和达顿沟,从那两条山沟要爬上石堡城的小方台要容易得多,但那里有吐蕃兵驻守,一但惊动吐蕃人,不但前功尽弃,还会落了个全军覆没。
想要不惊动吐蕃军只有从药水河这边的两条尕沟爬上山峰顶部,再顺着山峰顶部滑落,而这面山峰因为太过陡峭,吐蕃军包括之前驻守的唐军都不认为有人敢从这里发动进攻。
这要是在夏季,吐蕃人还会稍加留意,可现在的隆冬使节,想要爬上去,就是猴子也办不到,所以只有这里上去,才能不惊动吐蕃人。
吴奇吴龙将麻绳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两人只带着抓爪背上再背了一把刀,活动了一番手脚就开始手脚并用,顺着右边一条尕沟一前一后的向山脊攀爬。
其余数百特战营的将士连同舒塔都蹲在山脚下,屏住呼吸的盯着那攀爬的身影。
尽管处于隆冬雪季,雪一飘落就被风吹落使得山峰的红岩壁上并没有多少积雪,从而减少了吴奇吴龙兄弟俩攀爬的难度。。
崖壁坡度异常陡峭,使得攀爬的难度非常之大,好在吴奇吴龙兄弟都是攀爬能守经营丰富,左手上戴着的利爪坚硬如钢铁,一下一下的爬得极为坚定,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始终在向上攀爬。
快要到山脊顶部时,吴奇斜插到一个小山梁上,小山梁上有一块突起的大石头,吴奇解下腰间的麻绳将一头紧紧的固定在大石上,使劲的拉拽着感到无误就将麻绳扔给了下方的吴龙。
吴奇的上方是如同镜面般的峭壁,再往上攀爬已经是绝无可能,只能用绳索将吴龙荡秋千般的荡到右边,那里的顶部有一个坡度较大可以立足的地方。
只是这样做的话极为惊险,一着不慎就是滚落山崖的下场。吐蕃人也是看到这个地方,这个连盘羊都上不了的地方,是绝对上不了人的。
吴龙的第一次荡过去没利爪没有受力失败,当回荡过来的时候大石有些松动,吓得吴奇出了一身冷汗。吴奇检查了一番,再荡一次大石毕竟松动,那么不成功的话吴龙必死无疑。
兄弟俩一咬牙,再一次的将吴龙荡了过去,吴龙一抓抓在了崖壁上的石缝中,一举成功,而吴奇托住了大石,也使得大石没有脱落。
吴奇吴龙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依靠着之间的默契终于爬到了一个小平台的下方,吴龙踩着吴奇的肩膀站了起来,双手抓住台基的边缘缓缓露出头部,发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