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朝着杨钊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行了,你的品秩还在我之上用不着在这行礼!”接着杨钊说道:“明日带着铃儿和孩子过府来,铃儿母亲想念她了!”
“小婿自当携带铃儿母子前往拜见岳父和岳母大人!”
“行了,去吧!”杨钊只是叫过张博说了这么一句家常就让张博自去,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家常,旁人也没有听人,却是给了广大官员们无限的遐想!
白康建等人看到节度使来了,连忙过来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张博的身后,等时辰到了,作为功臣的张博等人率先进入,随后是文武百官排队步入麒德殿。
朝廷举办的大规模宴席,礼法规矩自然森严有序自有一套规矩,列席的大小官员的座次井然有序。现场甚至还有纠察官员前来纠错,也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宴会场合滥饮大醉高声喧哗,除非是不想活了。
张博率领的三十余人是功臣主角,所以他们的席位靠前,附近不远就坐着各位王公贵族,以及宰相李林甫和陈希烈等朝中重臣。
张博看到了太子李亨,面相憔悴双眼无神两鬓斑白看上去几乎比边上的兄弟要苍老得多得多。也看到了寿王李瑁,此刻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睛都不曾乱瞟一下。
想到十几年前,初遇李瑁时,还是个意气风发正要迈进人生巅峰的少年,以及跟自己发生的恩怨,现在想来就跟小孩子闹家家般的胡闹。不知是不是巧合,当张博看向李瑁,正好李瑁也突然扭头看过来,四目相对,虽然李瑁随即就扭过了头去,可张博看到李瑁眼神中的无尽落寂,还有愁伤!
清正雅乐奏响,酒宴正当时,文武百官齐齐向圣人敬酒以贺,圣人满面春风群臣同乐普天同庆。
酒过三巡,清正雅乐换成了教坊舞乐,宫廷舞伎翩然登场,文武百官终于可以动筷子来个菜过五味了,只是折腾了这么久,又属于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的,看似美味的菜肴几乎已经变得冰冷。
如此盛宴,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重头戏就要开始上演了,高力士一敲边上的金钟,清脆的声音就使得全场肃静,李隆基道:“张博!”
“臣在!”张博忙站立,行礼而站!李隆基端起酒壶倒满一杯酒,待近侍将这一杯酒端到张博面前,就道:“张博,你为朕夺取了石堡城立下了大功。朕赐你满饮此杯!”
“臣谢圣人亲赐御酒!”张博下跪朝着李隆基行三跪九叩大礼,接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接过御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李隆基点头微笑对张博的行为恭敬很是满意,看来这匹野马的确是驯服了,于是心生自得道:“今后望你再接再厉,为朕扫除边患。”
张博郑重其事的道:“臣定当为圣人守护大唐江山!”
“张博,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当着大家的面,不妨说说你这陇右节度使接下来想做什么?”李隆基的话中有话,显然是颇有深意。
按道理来讲,这等关于一镇的军事防务乃是机密,圣人当众如此相问,绝不会如此简单,定然是别有用意。
张博暗道好险,要不是事先老丈人的敲打,今天就得坏事,于是一幅赤胆忠心的模样道:“臣惟圣人之命是从,臣就是圣人手中的剑,圣人长剑所指就是臣的荣耀和使命!”
“哈哈!”李隆基大笑:“那就替朕好好的经营好陇右防务!”
接下来就其他的有功之臣了,白康建等三位守捉使,以及舒塔等人只得到了圣人的夸奖和赏赐,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阿福、阿禄和阿财三人站立在了李隆基的面前,这就使得李隆基眼睛一亮,特别是阿财,本身就长得面如冠玉英俊不凡,此刻就更加如同一杆钢枪锋芒毕露。
大唐本就是一个看脸的朝代,特别是俊美的李隆基更是如此,文官风度潇洒、武人高大威猛,吏部选官的四大原则“身言书判”,摆在首位的这个“身”就是指外貌。
“有戏!”张博暗道,张博的本意就是让阿财能留在圣人的身边任差,这样将来万一有变,以阿财的武艺也能派上用场,于是就道:“来财的武艺现在可是在臣之上了!”
“真有此事?”李隆基兴致大起,道:“你二人可愿战上一场以为助兴?”
张博正要说话,只听见阿福道:“圣人,臣与阿禄愿与阿财一战,请圣人恩准!”
张博毕竟是节度使,堂堂皇帝当众让他跟帐下兵将打斗还是很不妥了,阿福主动站了出来,间接的也为李隆基挽回了失言,这也让李隆基对阿福的好感大增,于是大手一挥,道:“准!”
殿中舞的殿台足够宽广,阿福三人从殿中武士的手里接过长枪,当着圣人和文武百官的面,开始打斗起来。
阿福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又一同习武相互间都非常的熟悉,只是在习武的天赋上阿财都胜过阿福和阿禄,加上这些年阿福和阿禄都忙于带兵,不像阿财专于习武,此消彼长之下,阿福和阿禄在武艺上已经不如阿财甚多。
三人的打斗一交手就渐入白热化,精彩纷呈自不用说,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三人的一招一式如同战场搏杀,甚是惊险无比,让围观之人看得是手心冒汗,随着一枪枪的刺出,心跳也不由得跟着加快!
见好就收,高力士正好看向张博,只见这个便宜徒弟眨了一下眼睛,高力士会意就装着擦汗道:“圣人,这两虎相争还必有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