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率领一万余精骑绕道来到陕州已经有些时候了,本来是想要等哥舒翰跟崔乾佑大战的时候,从背后杀出打个叛军措手不及的,结果哥舒翰叛了,张博还是将目光对准了崔乾佑,这位安禄山手下除了史思明之外的第一大将!
等安庆绪带领数万大军离开了叛军大营,张博就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在昨天就来到了这里设伏。以前商旅如织的官道,因为叛乱而变得人迹罕见,这给张博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黄壮壮握着陌刀,带领一旅陌刀手分成两队就站立在松树林中段的官道两旁,注视着在官道上川流不息而过的叛军的骑步大军,眼神中充满了战意,这可是自己离开师父丁横后的首战,也是入关以来的首战,不由得不兴奋。
叛军大队已经通过,大约还有一千余人还没通过黄壮壮埋伏的地方,这时发生了意外,在还没发出攻击信号的时候,叛军意外的发现了埋伏的唐军!
“敌袭…”发现官道两旁埋伏的唐军的叛军,发出了凄厉的声音。
“杀!”见被发现了踪迹,埋伏的唐军主将舒克一声令下,一声声尖厉的声音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从官道的密林里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锋芒,锋芒上闪烁着点点寒光,恶狠狠的射向了官道上排成两排走得密密麻麻的叛军。
面对突如其来的伏击,在连续三轮上万支羽箭和弓弩的打击下,队形密集又没有穿着甲胄的叛军一下就死伤惨重,转而变得混乱。
“整队!不准乱!”崔乾佑拼命叫喊,但是队形已经大乱,战马受伤奔走嘶鸣,更是将长长的官道搅合得混乱不堪!
“前面的冲过去,后面的跟我往回冲!”看到局面非常不利,官道两旁的羽箭和弓弩连绵不绝,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埋伏着,崔乾佑嘶声竭力地呼喊,一队亲兵骑着马举着盾牌护卫着主帅拼命向后奔逃。
伏击是重中间轻两头,而且不可能做到两头都是重兵,只要向取中间断向各自向两头冲出伏击点,在返身杀回两头夹攻,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面对越来越多的部下伤亡,崔乾佑急红了眼,他在数百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和后队没进埋伏圈的两千于人的接应下眼看就要脱离,但是被突然杀出了陌刀手堵住了道路,顿时心就凉了大半。
随着陌刀手挥舞着丈长的陌刀,又有一营刀盾手和一营长枪兵出现,夹杂在了陌刀手的中间,配合着陌刀手也保护着陌刀手。
在这狭长的官道上,被一旅陌刀手和一营刀盾兵,以及一营长枪手堵住,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可是就这五百人,就能让上万的人马不得寸进!
就在崔乾佑绝望的时候,另一头传来的马蹄声更是将叛军推向了深渊。就在另一头的叛军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眼前大亮的时候,一支黑压压的铁骑粉碎了他们对光明的向往。
张博领着亲卫一马当先的冲杀进叛军中,沿着官道向前推进。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叛军崩溃了,“跑啊!”之声开始响彻在松树林中。于是叛军们纷纷抱头冲进了密林里。
“结阵,结阵!不要乱,不要乱,不要进林子…”崔乾佑大喊,作为沙场老将,知道进林子里并不会就能逃脱的了性命,只有决死拼杀,反而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箭如雨下,在密林里的弓箭手和弓弩手们几乎不用瞄准,冲着混乱的叛军随便射击就行。田乾真位于中段,受到的打击最大,身边的亲卫已经几乎死伤殆尽,眼看败局已定,就嘶喊着:“来的可是张博?”
田乾真话刚喊完,还没等到伏击者的回应,转眼间身上就插满了羽箭,还没倒地就气绝身亡。田乾真的吼叫声暴露了他说叛军大将的身份,自然遭受到了众多人的优先打击!v更新最快/
随着张博的铁骑的推进,两旁的弓弩打击,叛军们死伤惨重,剩下的无不崩溃逃向两边的密林。也正如崔乾佑所说的那般,逃进密林的叛军并不好受,三五一队的刀盾手们早就在等待着他们。
就算逃出密林的叛军们刚露出笑意还没绽放成笑容,就绝望的看到,三五成群的轻骑们已经游弋在那里,如同猫戏老鼠般的看着自己。
一个时辰,两万叛军在万余唐军的伏击下,只剩下崔乾佑的十数人被团团的围住。张博浑身鲜红,如同一尊魔神般的来到了崔乾佑的面前。
崔乾佑悔恨交加的道:“张博,我真事该是,早该想到你会插手。也是,你怎么可能不插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叹我们终究事为了你做了嫁衣!”仰天长叹的崔乾佑自刎而死!
————
潼关之上,经过几天的休整,三十万大军基本被哥舒翰分化瓦解,而此时粮草不多,哥舒翰也估摸着以李隆基的性子,也差不多该逃出长安城了,于是就打算起兵,杀向长安城。
就在哥舒翰下达了各个命令,众将分领了任务下去集结队伍,于第二天向长安城进发的时候,王思礼的大帐里来了位客人。
王思礼在自己的帐中见到这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看着又似乎有些面熟,先是怒道:“事谁擅自将人带来的?”
王思礼的发怒是有道理的,在此非常时期,手下居然敢擅自带人来见自己,无论带的是什么人,都绝非好事。
此刻大帐里除了这个年轻人,只有自己的弟弟王思德,王思礼不用等回话也就知道是弟弟做的了,不由得狠狠的瞪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