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博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一看,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的看着自己,潮红的脸上满是笑意,嫣红的唇微微翘起,一只细腻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比划着。
少年似乎接受到某种呼唤,忍不住的翻身压上。
“疼~”娇呼声起,随后又被淹没!
日午当头,照耀着大地。路上屋顶白雪皑皑,墙角院落梅花朵朵,争相辉映。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即使是在阳光下,地上白雪纹丝不动丝毫未见有要融化的迹象,寒风下依旧是令人感到的刺骨的寒。
慈恩寺,是高宗即皇帝位前为文德皇后所建的一所愿寺。慈恩寺建筑规模宏大,占据晋昌坊半坊之地,有十多个院落,各式房舍将近两千间,是长安城最宏伟壮丽的皇家寺院。
慈恩寺的首任主持更是西行求法归来的玄奘法师,玄奘法师在此翻译佛经、弘法育人达十一年。因此,慈恩寺的香火之鼎盛也只有洛阳的白马寺能够媲美的。寺院更是常驻有三百多有地位的僧人主持宗教活动,其余挂单游方的僧人更是数不胜数。
年关将至,烧香礼佛的人日渐增多,即使是在寒冷时节,慈恩寺依旧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身为化外之地,慈恩寺作为皇家寺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寻常百姓只能在最外的一圈庙宇里礼佛求福,而官眷们就能进入内院。
张博驾驶着马车在西侧停了下来,留下小顺子看守着马车,其余人等则跟随着人流随波而行,何英扶着走路十分不自然的红菱走得慢腾腾的,好在人流多,都走得慢,倒也不显眼。
张博笑道:“让你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偏不听还要来,这回难受了吧!”
红菱俏脸飞红,伸手使劲了在张博的腰间拧了一把,低声嗔道:“你还说,都怪你!”
身前的李依依听到,低声问身旁的来一刀:“姐姐,第一次真的有那么疼吗?”来一刀的脸上闪现晕红,道:“你问红菱,她现在的感受如何?”
张虎驾着马车径直来到侧门停下,一名健妇率先下车,扶下一名打扮普通的老夫人,接着又下来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老夫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待张虎停好马车走过来,忙使着眼色。
张虎道:“老夫人,咱们先去大雄宝殿吧!”
“不,我要去正门,瞧瞧热闹,都多久没出来了!”
张虎脸露难色,道:“老夫人,正门人多杂乱的~”
“我也是苦出身的,哪有那么娇气!”老夫人手一摆,道:“就去正门!”
尤世可不耐烦的陪着家眷来到慈恩寺上香还愿,见娘子一行人进了内院就带着两位护卫转到了正门。一到正门尤世可就看到一人,呦呵,正无聊呢乐子就来了。
马方和司徒齐几个兄弟也是显得无聊,午后消食就逛到慈恩寺来了,正东张西望的时候看到一张十分讨厌的脸,司徒齐道:“好狗不挡道!”
尤世可双手环抱,阴阳怪气的道:“呦呵,长本事了呵,是不是皮痒了,那爷就给你松松皮!”
马方扯过司徒齐,道:“尤世可,在这佛门圣地我可不想跟你闹事,你要找场子,时间地点任由你选!”
“这是你说的,上次你坑了爷一把,这笔帐咱们还得慢慢算!”上次在城门口,踢到一块石头,不但斗鸡场拿不回来更是给马方垫了背丢了好大的面皮。
尤世可马方两方十几条汉子在正门口这么剑拔弩张的模样,使得偌大的门口还是被占了一大半,顿时堵在了一起,只因为有热闹可看,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人很快就里三圈外三圈的了。
马方尤世可一看都有些傻眼,这特么不是把哥们架到火架上了么?
司徒齐一脸坏笑:“尤世可,看来咱们不比划上几招是不行的了,来来来,我来陪小公爷耍上几个回合。”说完司徒齐就要开始脱袄子。
尤世可连忙道:“今日不适合动手,咱们改日再战!”开玩笑,爷打架可不行。
马方也不想闹事,就在两方要各自转身的时候,声音传来:“原来长安纨绔是这副鸟样!”
尤世可大怒:“是那个混蛋在乱放厥词?”
人群中走出一伙少年,为首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油头粉面的跟尤世可有得一拼。少年人上下打量了两伙人,面露鄙夷道:“不打滚蛋,别挡了爷的道。”
呦呵,这可是来了过江龙了呵~
尤世可和马方立即统一了战线,司徒齐喝道:“哪来的小混账,也不长长眼,知道我们是谁么?”
司徒齐的话一出口,马方和尤世可就知道坏了。果然,油面少年哈哈大笑,直接脱口而出:“这要回家问你娘喽,才能知道你的便宜爹是哪个!”说完少年又抚掌赞道:“三哥就是三哥,三哥的语录就是这么经典~”
张三暴打范阳卢宁,这句经典台词也跟随着张三的事迹传遍天下,原本纨绔恶少们时刻不离嘴边的“知道爷是谁么”这句话,现在不但无人敢说出口,反而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这句话,好来个一击毙命!
司徒齐脸上瞬间涨成了猪肝状,恼羞成怒的喝道:“给我打!”
上次城门事件也只是长安纨绔中的内部事件,虽然失力可结局也算是秦小公爷调节的结果,脸面上也过得去。可这回不同了,外来子打来了,若是不反击那丢了长安纨绔的名头,那就真不要混了!
于是两方人马打做一团,尤世可的随从之一和马方的一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