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拍着南霁云的肩膀道:“哥哥,这话可说不准!”
张博道:“是骡子是马不是靠吹的,到时候拉出来溜溜才能分个高下。”
南霁云对着崔铭喝道:“集合,列队。罗杰,你带他们先去换上集训服,再带他们先跑到趴下再说。”
罗杰跑了过来,对着崔铭等少年道:“都跟我来!”
崔铭看向张博,张博道:“野营自有野营的规矩,入了野营就要遵守野营的一切规矩,遵守不了,趁早滚蛋。”
崔铭道:“三哥,你就瞧好吧!”
雷万春道:“这些少年不错,基本功很扎实。”
张博笑道:“雷大哥,其中一个叫崔铁的人,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呢!”
南霁云一听起了兴趣,道:“真要如此,那就好玩了。”
张巡问道:“他们姓崔,看着像是大族出身的,不知是清河崔氏,还是博陵崔氏?”
高适笑道:“是清河崔氏,也只有清河崔氏会用五行当偏首的名字。”
雷万春道:“这等世家阀门子弟,为何会到咱们野营来,可是有何目的?”
南霁云接着道:“莫不是不得志的旁系?”
“不是,都是清河崔氏直系!”高适很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啊,清河崔氏在朝中为官者比比皆是,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直系子弟怎么会来野营?”一直默不作声的岑参开口道。
南霁云不在意的道:“管他是什么人,来了野营只要呆的了三个月,那就是咱们野营的人。”
“这话在理。”张巡道:“依我看,清河崔氏不会有任何目的,野营名不经传的小小一个不满编的营,况且三郎先是恶了李相公,又与安禄山形成水火不容之态,别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呢。”
岑参道:“我也认同二哥的说法,想必是这群少年仰慕三郎的缘故,至于清河崔氏,至少是持中立态度。”
高适笑着说:“老二老三,你们别把三郎瞧得太低了,现在大家都在观望,三郎和安禄山,陛下会如何处置。”
高适、张巡和岑参三人朝夕相处,不但一起吟诗作赋还参赞军事,志气相投学那桃园三结义结为了兄弟。
张重光道:“我估计的是陛下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多各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癞痢头问道:“六哥,这是为何?明明是那安禄山先动的手。”
魏和自小长在李府,大人物狄菜闶羌惯了,于是笑道:“平衡!”
张巡赞道:“就是老魏说的这样,三郎居然成了这般人物。”
癞痢头喜道:“那三郎岂不是注定要高升?”
高适道:“这可能性很大,但过程会很艰难。”
雷万春大笑:“艰难不怕,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同样,雷万春,焦木、孟固、南霁云、魏和、张重光和癞痢头七人也结为兄弟。
两拨人有意无意的都把张博排除在外,可把张博郁闷得够呛。
最后,见他们之间哥哥弟弟的叫得亲热,气不过的张博将十人统称为三疯七傻。
后来,三疯七傻名号,居然传扬天下。当然,这是后话。
这个直属营里,崔铭十人的到来,正好凑够了两百之数,而直属营属于上府编制。全营满员是三旅六队三十伙,合计三百人。
野营属于高配,张博为从六品下的校尉,雷万春、南霁云和魏和为从七品下的旅帅,焦木、孟固、武大、熊二、齐欢和舒克为从八品下的队正,就连癞痢头、阿寿等三十个伙长都得到了从九品下的官职。
至于高适、张巡和岑参三人的目标的科举,而张重光则是盯上了明年的武举。
野营是一个废弃了十数年的军营,直属营被赶出城外来到此地,简直是如获至宝。
除了张博,其余人不是文人墨客,就是草莽英雄,对军旅要么一窍不通,要么纸上谈兵,对练兵事宜各有各的看法,争论不休下,张博拍板:“各练各的,三天一小比,七天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