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杜伏威冷眼如电,抬头看上去,冷哼一声。
单秀与单玉蝶两人则是震惊莫名,摸不清罗飞羽此举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罗飞羽是如何知晓东溟公主单婉晶的动向。
东溟公主单婉晶的确就在屋顶上,这是策划好的策略。只要单秀和单玉蝶一动手,她就能出其不意地从天而降,杀杜伏威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这个策略却被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口道破,就再也无法凑效了,反而成为多此一举的举动,显得有些可笑。
整个厅堂里,一片沉寂。众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沈落雁,任媚媚,香玉山,还有香贵,都是心中剧震,震惊于罗飞羽这一句话中展现出来的实力。
他们却是没想到,罗飞羽不是真的听到了单婉晶上屋顶的动静,而是他“知道”这个情节,喊破了而已。
不过他也是很不解,按说这个由《大唐双龙传》衍生出来的世界,时间线走向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会聚到彭城来,爆发在一起呢?
除非是东溟派还是带着账簿到处跑,只是换了一艘染香号。海沙帮有意无意让寇仲和徐子陵知道这一点,让他们主动来这里,寻求偷出账簿,扳倒宇文阀,报仇雪恨。而香家则是率先发现两人的踪迹,由香玉山筹划出与两人偶遇的把戏,诱两人入瓮。
沈落雁是追着两人而来的,杜伏威也是追着两人而来的,东溟派则是凑巧在彭城,并且主动搅和进来的。
至于任媚媚,那只是无意中因为香玉山而卷进来的,她在此之前,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寇仲和徐子陵。身为彭梁会三当家的,竟然连瓦岗军俏军师沈落雁都不认识,这个彭梁会上上下下只怕都是忙着寻欢作乐,前景就实在堪忧。
罗飞羽知道得毕竟更多,很快就能理清头绪。
这个时候,众人震惊过后,无人吭声,大厅里一片沉寂。
屋顶上,响起一声冷哼,旋即砖瓦碎裂,一道白色身影飘落下来,正是东溟公主单婉晶。
她俏脸生寒,狠狠地盯着罗飞羽,手中长剑一指罗飞羽,娇喝一声:“无耻之徒,还不出来剑下受死!”
罗飞羽满脸困惑不解的样子,讶然问道:“咦?我对公主做了什么无耻之事吗?怎么就成无耻之徒了?!”
单婉晶气得七窍生烟,就是单秀和单玉蝶,也是满脸生煞,似乎是恨不得扑过来,把他给碎尸万段。
罗飞羽却根本不在乎她们,而是气鼓鼓地对外面喊道:“还是请东溟夫人出来评评理吧,公主如此污蔑于我,太让人寒心了哩。”
他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众人忍俊不住。杜伏威哈哈一笑,森然道:“原来东溟派是有备而来。夫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与故人一唔?”
“杜总管这是何苦由来?”东溟夫人没有现身,声音柔和悦耳,低沉带有磁性,从外传来,“他两人于敝派曾有示警之恩,是敝派免去被宇文士及偷袭之祸。如若杜总管肯高抬贵手,敝派必有回报。”
以东溟夫人的身份,说出这番话,非常客气,可谓是给足了杜伏威面子。
可是东溟夫人对罗飞羽和东溟公主单婉晶之间的言语之争,却恍若没听到似的。
杜伏威冷哼一声,直接一口回绝:“恕杜某办不到,夫人请回吧!”
就在这般剑拔弩张之际,罗飞羽突然打了个哈哈,朗声说道:“杜叔,夫人,恕我直言,你们这么唇枪舌战,挣来抢去,可曾有问过这两位小兄弟的意愿?如此用强,颇为不妥啊!”
这番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觉得荒缪绝伦。
江湖之上,胜者为王,什么时候还需要问被争抢者的意愿了?可是罗飞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似是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杜伏威看着罗飞羽,冷笑斥道:“真是小儿无知之言!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两个顽劣小儿说话?”
罗飞羽面不改色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别动刀动枪,伤了和气呀。这里是赌场,动起手来,必有损伤,还会砸坏香家的产业。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不大家坐下来,赌桌上见个真章,买定离手,愿赌服输,如何?”
“如此甚妙!”香贵抚手赞道,“瓦岗军的沈落雁姑娘,还有彭梁会任三当家,以及两位小兄弟,当是对此无异议了。就看杜总管和夫人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美仙久闻杜总管袖里乾坤大名,赌技更是出神入化,如能赌桌上见个高低,的确是解决此事的良途。杜总管意下如何?”东溟夫人人随声至,戴着高帽,薄纱垂下,遮住面容,如水云寒雾一样,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荡。
杜伏威脸色沉凝,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打算。虽然他武功高强,可是现在情势却对他极为不利。本来他一出场,就完全掌控局面,震慑得香贵、沈落雁和任媚媚都不敢稍动。
可是东溟派横空插一条腿进来,还是高手尽出,东溟夫人单美仙,东溟公主单婉晶,两大护法仙子单秀和单玉蝶,在面对杜伏威时,一点也不犯怵,显是既有信心。
他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也好,既然夫人没有异议,杜某自是奉陪。”
话音未落,他看向罗飞羽,说道:“既然这是你的主意,你倒说说看,准备怎么赌法?”
众人也都看向罗飞羽。
罗飞羽自信满满,说道:“两位小兄弟不是货物,也该当有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