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扑了上来,再没有人置身事外。
徐世绩终究以行动证明,他还是翟让这边的人,虽然他是沈落雁的情郎,也对李密甚为看好,可是在这个站队的时刻,他还是没能弃翟让而去,没有转投李密的门下。
不过罗飞羽的目标,不是加入战团,而是通往后堂的门。
他要离开这里。
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都认定他是与翟让联手,共同对付李密。
如此一来,李密一方就处于下风。李密要一对二,而场中混战在一起的,则是翟宽、王儒信、单雄信和徐世绩四人,对阵李密那边的罗士信、沈落雁和祖君彦三人。
堂中一片混乱,劲气碰撞,轰轰声不断爆响。
罗飞羽身形晃动,在场中穿过,堪堪要避开战团,来到中堂后门,猛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然后一道身影飞退过来,尚在空中时,就喷出一口献血。
翟让被李密逼着,硬拼一记,受到伤势拖累,不敌李密,败下阵来。
李密哈哈大笑,翟让落地,怒声问道:“是你!”
罗飞羽也被卷入其中,在翟让落地时,就伸出手掌,抵在翟让后背,真气渡入。
如若不是他及时伸手,翟让这一下就会跌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李密的确是杜伏威这个级数的高手,全力一击,就让翟让伤上加伤。
尚在空中时,翟让就心如死灰,自知今日无可幸免,势必会死在李密的手下。他一旦身死,瓦岗军当然就会被李密全部接管,忠心耿耿的手下,不愿意归降的,都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可是当罗飞羽的手掌按上他的后背,渡过来一道纯和中正的真气,神奇般收拢他体内散乱四处乱窜的真气,他的心里顿时如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一线光亮。
这是他唯一的翻盘机会。只要今趟不死在李密的手上,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只是他需要的,是时间。
故而他在一落地,察觉到一线转机,立刻就发问,争取时间。
李密站在中堂主座处,正是翟让的主位所在地方,威风凛凛,志得意满,哈哈笑道:“大龙头好记性,终于明白过来了。没错,那天的确是我。大龙头难道不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没有那天的一击,今日大龙头倒真的可能有机会翻盘。”
““双枪将”颜里回,“悍狮”慕雄,东突厥始毕可汗麾下高手,”翟让沉声说道,“李密,你勾结外族,跟突厥人狼狈为奸,以我爱女为诱饵,作为要挟,诱我跳进陷阱,你则躺在棺材中,暗算于我。你答应了突厥人什么好处?让突厥人饮马中原?”
“我只是在利用他们而已。”李密晒然道,“我执掌瓦岗军,统一中原,指日可待。到时区区一个突厥人,何足道哉!”
“哼!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你今日杀我,你可知道天下人会如何看你!”翟让冷冷说道。
他心中暗自惊讶。
罗飞羽声名鹊起,重创王伯当,的确很令人惊讶,可是在他的眼里,罗飞羽毕竟还是年轻,修为不够看。
可是此刻,在罗飞羽渡过来的真气之下,他体内已经四处散乱游走的真气,竟然被一一收拢,沿着大小周天循环不休。更为惊人的时,罗飞羽渡过来的真气,竟然正在为他打通淤塞的经脉!
这正是上次受的内伤,翟让一直在强行压制着,这才没有显露出来,不然的话,李密一旦看出端倪,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还在那里犹豫不决。
这些受损淤塞的经脉一旦被疏通,他的内伤,也就是等于好了个七七八八,只需要过得眼前的这个难关,再休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如初。
翟让现在就是希望李密能再跟他多啰嗦啰嗦一段时间。也就能多点时间疗伤。
罗飞羽一言不发,全力运转真气,为翟让打通体内淤塞的经脉。
翟让一死,他就得想办法立即逃离荥阳。而现在最为理想的情势,莫过于翟让和李密斗个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然后不管谁掌控荥阳,谁从这里退出去,瓦岗军都从此分崩离析,公开决裂。
李密胜券在握,正在品尝着猫抓到老鼠后玩弄老鼠的畅快感觉,哈哈笑着说道:“天下人如何看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非大龙头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没有理会堂中的激战。
沈落雁在激战之中,提醒一声:“密公小心!他在疗伤!”
“疗伤?”李密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很自信地说道:“罗总管的确令人惊讶,只是你选错了人!这个时候疗伤,难道你还没死心么?”
罗飞羽探头说道:“是吗?你早就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我再离开荥阳吧!这是沈落雁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有什么分别吗?”李密反问道。
罗飞羽很认真地说道:“有分别。如果是沈落雁的主意,那说明我的确是看走了眼。只是你们莫非忘了,想不让我离开荥阳,你就不担心宋阀主会找上门来?”
“罗总管还是太年轻了些,”翟让冷笑着说道,“宋阀主早就跟李密有约在身,一旦李密攻下洛阳,宋阀主就会把yòu_nǚ宋玉致下嫁给李密的儿子李天凡。”
“这是真的吗?”罗飞羽大为震惊。
李密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最有可能率先攻入洛阳,宋阀主自然就能跟你立下盟约。”
罗飞羽苦笑着摇头道:“攻入洛阳,我就不作此想了。这是你和大龙头考虑的事。只是瓦